第十九章 威武的春儿 (第1/1页)
不过,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那人快跑了,还不快追!”我叫道。 那匹本来就是向我们这个方向来的,一受惊先把平安颠了下来,然后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疾奔而来。眼见快到茶楼门口,春儿飞身翻过护栏,毅然跳了出去。 我不禁吓了一跳,这可是二楼,目测离地面差不多三米,虽然不至于会摔死人,但哪个正常人会从二楼直接往下跳的?我赶紧扒住护栏向下瞅,只见春儿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紧紧扯着缰绳,努力驯服那匹受惊的马。我咽了口唾沫,春儿你真威武! 我扔下茶钱,转身下楼,当然我不可能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即使再怎么不走寻常路,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经不经得起折腾。 急惶惶的奔下楼,见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正拦着那匹马不许走,撞了人就想走,哪有这样的道理?春儿正居高临下的骑在马上,看着眼前那个气喘吁吁的平安。等平安的呼吸喘匀了气,平安开始发难,“你为何惊我的马?” 咦,他怎么知道是春儿打惊了他的马? 春儿挑高双眉,“何以见得?” “这匹马是我自小养大,驯养纯熟,绝不会无故受惊,定是你暗中使坏,才害我从马上跌了下来,还连累了这诸多的摊铺。”平安一副要替天行道,惩jianian除恶的样子。 春儿一句废话也没多说,“我家主子要见你。” “你家主子是何许人也?” 春儿抬起头,在茶楼上看了一圈没发现我的影子。 “这儿呢,在这儿呢!”人群中我努力的举着手,不好意思,人太多了,我挤不进来。 好不容易扒拉开眼前围观的人,我终于站在两人一马跟前。春儿见到我,连忙飞身下马,“公子”。 我点点头,然后冲着平安吼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马技不高,惊了马,我们好心帮你竟还有错了?这满大街的人来来往往,谁会在这里骑马?你看这半条街都被你毁了!”我义愤填膺,决不承认是春儿故意惊了他的马,反正他也没证据。 见我不承认,平安也没办法,上前扯过春儿手中的缰绳,气道,“算了,今日还有事,不与你们计较,今日这亏小爷我认下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出来,交与人群中一个领头拦马的,“这些钱足够抵你们今日的损失,你们拿去分了。” 人群逐渐散开,跟着那个领头的人分钱去了,有了这次教训,那个平安不再骑马,牵着马向城门口处走去。 “平安将军且留步!”我叫道。 平安回过身来,“你认得我?你是何人?” 我站在原地未动,“我叫郑可可,我听襄王殿下提起过将军你!” “你是郑可可?”平安惊异道,牵马回来,看着我打量了一会儿,“你是女人?” 这算是什么问题?不过从他的口气来看,他是听过我的名字的。“襄王跟你提过我?” “那日在山谷,我们王爷等不到姑娘,迟迟不肯走,直到属下等搜遍了整座山,直到入夜王爷才死心离开。看到姑娘如今安然无事,我们王爷也就放心了。” “当日之事一言难尽,烦请将军替我多谢襄王殿下!”我客气道。 “也不对啊,即便你从王爷处听过我的名字,也没见过我啊!”平安怀疑道。 “见过的,只是那****不敢确定你是不是平安,就躲在路边的草丛中,刚刚试着叫了一声,你果然就是。”我解释道。 “那姑娘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接近我,有何事?”平安已经看出来,我是故意惊他的马的。 “明日襄王殿下是不是会抵京?”我问道。 “姑娘的消息真是灵通,不错,明日正午王爷会抵达京城。”平安答道。 “那烦请将军转告襄王殿下,明夜我在此处恭候,盼能与襄王一聚。”几句文绉绉的话说下来,酸得我牙疼。 “明日怕是不行,王爷抵京后要先入宫面圣,宫中还有诸多公务要处理,哪里有空出宫来这里?”平安道,“姑娘还是改日直接送拜帖到王府吧,等王爷得空,定会与你相见的。”
改日?若是按正常程序送拜贴,那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明日我会候在这清心茶坊,无论多晚,等不到王爷绝不回去,烦请将军还是告诉襄王殿下,至于来或不来,请襄王殿下自己定夺。” “敢问姑娘为何要这么急着见王爷?” 我想了想,总不能直接说我想走后门吧!求人办事还这么横,估计什么事也办不成。“关于襄王祭祖途中遇刺一事,我有一些事情要当面跟襄王殿下讲。”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 “好吧,”平安抱拳行礼,“此话我一定带到,城门要关了,末将急着赶回去,就此告辞。” 我微笑回礼,“告辞!” 平安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人流中,我长吁出一口气,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还算顺利!我看向旁边的春儿,不禁赞赏道,“春儿,身手不错嘛!” “春儿惭愧,今日冒失了!”春儿懊恼道。 “算了,好在事情顺利,下次别太冲动!”我道,春儿还是孩子,话也不能说的太重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各个商铺前都挂起了灯笼,碧心湖中的漂浮着几艘游船,灯火通明。湖边柳荫下,各种路边小吃摊开了起来,行人南来北往,难得看到这闲适的景象。如果只看眼前的这一切,还真会让人有一种太平盛世的感觉。不过今天在茶坊坐了一下午,就听了不少的国事,这才知道大尚国正处在内忧外患之中。比如北方蛮族屡屡侵犯边境,sao扰边境牧民;南方内涝,淹毁了几十万亩良田;西北连续三年大旱,颗粒无收,朝廷赈灾不利,导致发生民变…… 别放在心上,这些都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连累不到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身上,更何况是我,我连大尚国民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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