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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2/5页)
丝毫不输萼姬。 萼姬扭头看见滕玉意:“呀,王公子,你醒了。” 绝圣和弃智越过众人,兴冲冲走到条案前:“道长,滕娘子来给你解毒了。” 蔺承佑面无表情看着滕玉意。 枉他好心提醒她中毒,她却不分青红皂白暗算他,若非此时口不能言,定有一堆好话等着滕玉意。 滕玉意心中冷哼,他倒好意思摆臭脸,事后提醒她又有何用? 若不是他蔺承佑仗着道法封她神剑,她怎会好端端中妖毒。 她作出头痛欲裂的模样,不紧不慢走到条案前,歉然道:“道长,只怪这妖毒太霸道,小人自己都不记得曾用暗器扎你了,不小心害你中毒,小人实在过意不去。” 蔺承佑忽然一抬手,意思是知道了,赶快给他解毒,别的不必多说了。 滕玉意欠了欠身:“还请道长稍俟片刻,小人这就给道长解毒。” 说话间拿出簪子,摸索着打开机括,对准蔺承佑未受伤的左胳膊,毫不客气就要扎下去。 这一簪固然是为了解毒,手下却使了十二分的力气,不只为身中妖毒的自己,也打算替鼻青脸肿的霍丘出口恶气。 蔺承佑神色一变,反手扣住滕玉意的手腕,定定盯着滕玉意,墨黑的眸子喜怒不辨,比起刚才的面无表情,更叫人不可逼视。 滕玉意望着他耐心解释:“白色粉末是毒药,赤色粉末是解药,毒药藏在簪尖,解药也藏在簪尖,中间隔以珠片,勾动机括才能互换。 而且这解药不能口服,只有刺破皮肤方能将药性送入体内。” 蔺承佑无声笑了下,虽说不能发声,却不耽误他做口型,他挥开滕玉意的手,冷冰冰吐出一句话:“玩够了没? 再玩下去我可要好好跟你玩了。” 滕玉意叹气:“道长莫不是误会了? 这是小人府里防身的暗器,为了防范奸邪之徒,难免有些不近人情之处。 其实此毒并不会害人性命,道长要是坚持不肯用这法子解毒,只需等个三日就好了,三日后毒性尽消,自可开口说话。” 这可是实话。 蔺承佑一瞬不瞬望着滕玉意,很好,这就威胁上了? 不就是三日不能说话么,大不了他不解毒了。 “你走。” 他一指门口,无声吐出两个字。 滕玉意看懂蔺承佑的口型,无奈道:“看来道长是不愿解了,恕小人无能为力,只能告退了。” 绝圣和弃智急得抓耳挠腮,三日不能说话,想想就难受。 地窖下那妖异来历不明,师兄眼下急于到各家道观打听,万一问话的时候遇到不明之处,总不能全靠口型和手势吧。 但是以师兄的性子,又怎肯再受滕娘子一簪。 两人暗自捏了把汗,正要再劝说几句,蔺承佑盯着滕玉意阔步而去的背影,愤然一拍桌。 滕玉意故作诧异回过头,蔺承佑望着她,冲她勾了勾手指。 滕玉意松了口气,快步走回去:“道长这是想通了? 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下,小人保证不会很痛的。” 蔺承佑不吭声,满脸写着“不悦”二字,滕玉意冲他笑了笑,对准他另一只胳膊,猛地扎下去。 蔺承佑眉峰微蹙,活活受了这一簪。 滕玉意没说假话,簪尖刚一扎进去,他发木的喉腔就有了感觉,四肢那种乏力酸软的异感,顷刻间也有了纾解。 滕玉意望着他:“如何?” 蔺承佑张了张口,能吐出字句了:“甚好。” 绝圣和弃智大喜:“好了好了,能说话了。” 滕玉意甜笑道:“道长见好,小人也就安心了。” 蔺承佑淡讽:“王公子,你好本事。” 滕玉意很谦虚的样子:“道长过誉了。” 蔺承佑盯着滕玉意,推开条案欲起身,忽感到一阵钻心般的疼,才发现滕玉意的簪子还留在他右边胳膊里,滕玉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歉疚地往外一拔:“对不住对不住,小人中了妖毒脑子糊涂,忘记给道长了。” 她拔得拖泥带水,蔺承佑牙关一紧,胳膊又痛又胀,这滋味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他咬了咬牙,故意绽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王公子,你手下功夫不行,扎得这样浅,简直像在给我挠痒痒。” 他面不改色,话里有调侃的意味,滕玉意几乎信以为真,听说蔺承佑自幼习武,这点小伤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兴许真不过是挠痒痒。 她有些丧气,早知道就扎得再深些了。 不料这时候,绝圣和弃智惊慌望着蔺承佑的胳膊:“血!师兄,你胳膊在流血!” 血汩汩地流出来,瞬间染红了蔺承佑新换的锦袍,他一言不发瞪着滕玉意,滕玉意故作惊慌:“世子你没事吧,不好,得赶快请医工。” 屋子里的人乱了起来,所幸医工还未走,弃智到旁屋把人叫过来给蔺承佑包扎,左边中毒的伤眼已经结痂了,右边比左边的更深,血一下子涌出来不少。 好在医工手脚麻利,很快用布料包上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