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第 35 章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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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5 章3 (第4/5页)

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受罚。

    符抄完了?

    功课做完了?

    不想回去就关禁室,就痛快去小佛堂打扫阵眼,记得我说过的话,每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敢偷懒的话明日还有重罚。”

    绝圣和弃智心知一时半会劝不动了,横竖滕娘子回房了,再急也只能等明日,两人只得悻悻然起身:“师兄,我们今晚去小佛堂的话,滕娘子她们三个谁来照应。”

    “今晚我睡在此处。”

    两人本已走到门边,忙又跑回来:“师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说话间看向条案,赫然发现是一叠寄附铺的票据,上头典当的几乎都是珠宝钗环。

    想看看典当人是谁,然而右下角本该署名的地方,却落着殷红的指印,他们想想就明白了,那人并不识字。

    “师兄,哪来的当票,这人为何要当这么多首饰?”

    蔺承佑没理会这话,绝圣和弃智讪讪把目光挪往别处,桌上另外有堆笺纸,一张张翻过去,依次是楼里十位都知的身契,最上头写着魏紫娘子和姚黄娘子的姓名籍贯。

    这也就罢了,蔺承佑手里那张纸上写着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师兄,这个田允德又是谁?”

    蔺承佑挑了挑灯芯,把灯弄亮些:“前头那家彩帛行的店主。”

    绝圣和弃智一凛,这位店主去年就患头风病亡了。

    “这个戚氏又是谁?”

    蔺承佑:“田允德的发妻。”

    “逼死丈夫小妾的那个?”

    绝圣困惑道,“师兄,你不是在查青芝的死因么,怎么又查起彩帛行的店主夫妇来了。

    听说彩凤楼半年前才开张,这对夫妇却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又是“听说”。

    蔺承佑斜瞥二人一眼:“你们在楼里待这几日,小耳朵是不是一刻都没闲着?”

    两人不敢吱声,师兄还在气头上,再说下去恐会罪加一等。

    “方才啰嗦个没完,该说话的时候又哑巴了,都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绝圣精神一振:“师兄,上回我听卷儿梨说,店主死前已经病了几个月了,去世当晚有数位医官作证,死因无甚可疑。

    倒是那位田夫人,一贯的贪财凶悍,纵算丈夫病亡,也不大会自寻短见,可是后来法曹来查过几回,终究没查出什么。”

    弃智也软声道:“还听说这位田店主极为惧妻,明知小妾是被夫人逼死的也不敢发作,田允德因此吓病了,老说看到小妾的鬼影在院子里徘徊。”

    蔺承佑自顾自提笔在纸上写道:

    田允德,卒年四十岁,章丘人,祖上贩货为生,因营财无方,一度家道消乏,丁卯年恰逢河南饥荒,举家迁往长安,其妻戚氏为了维持生计,把嫁妆如数抵出,田允德用这笔资财购了缯彩,由此做起了帛彩行当。

    戚氏,卒年四十一岁,章丘人,丁卯年随夫来长安。

    绝圣道:“丁卯年?

    岂不是十年前来的长安?

    我听萼大娘说,这家彩帛行只贩卖上等绢彩,多年来生意兴隆,说起长安城的布帛行,人人首推田老板这家。

    我还以为田老板是家有累财才能把生意做得这样大,没想到他十年前才起的家,师兄,这算是白手起家吧。”

    弃智摇摇头:“不算吧,要不是田夫人鬻了嫁妆,田允德也没有做买卖的本钱,怪不得他那么惧妻。”

    两人一面说,一面好奇环顾四周,此楼虽成了妓馆,但大部分陈设是彩帛行留下来的,单看楼里的亭台轩阑,先前也是处处考究,短短十年能奢僭至此,也算是不容易了,可惜夫妇俩说死就死,偌大一份家财,一夕就散尽了。

    蔺承佑任他二人嘀嘀咕咕,提笔又抄下第三个人的籍贯:

    容氏,越州人,母为越州织娘,父不详。

    寅丙年田允德赴越州购丝,重金聘下容氏为妾,同年六月,容氏随田允德回长安,十月坠井而亡,卒年十六。

    弃智面有不忍:“原来那小妾姓容,说来也是可怜人,嫁来不到四个月就跳井了。

    对了,青芝说她跟容氏是同乡,难道青芝也是越州人?”

    绝圣目光在条案上逡巡,很快就找到了青芝的名字:“不对不对,青芝是荥阳人。

    真奇怪,她为何说自己与容氏是同乡,不小心弄错了,还是故意撒谎?”

    弃智怔了一晌,面色古怪起来:“不论她是不是撒谎,绝圣你不觉得奇怪吗,青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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