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情书_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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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第1/5页)

    林屿肆抱着溜溜打车回了别墅区。

    车库里停着一辆黑色宾利,他眼皮倏然一跳,门一开,林行知的声音传到耳边。

    “妈,出了这种事情您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等你从斯那什么破岛飞回来,我的外孙早就被扣上一顶‘校园暴力加害者’的大帽子了。”

    林行知捏捏眉心,长途跋涉后的困倦藏也藏不住。

    叶晟兰到底心软,觑见他一副劳累到快要升天的脸,态度不由软化下来,“事情都已经解决,就别再提了……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次过年就留下好好陪陪你儿子。”

    她还想说什么,林屿肆连人带猫无声无息地从面前经过。

    林行知叫住他,语气沉而冷,“去哪?”

    从耳朵里灌进去一句废话,林屿肆耐心全无,“不回房,留在这继续看你表演?”

    空气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也不知道僵持多久,房门被推开。

    “门口的快递我给你拿进来了。”路迦蓝蹬掉鞋,没注意到沙发上还坐了个人,视线落在快递盒上,“猫粮?你又养猫了?”

    路迦蓝抬头去寻林屿肆的脸,却意外扫到一旁的林行知,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松开手,快递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把手背在身后,硬邦邦地叫了声,“林先生。”

    林行知眼尾扫过去,重新落回到林屿肆身上。

    从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厌恶和憎恨无孔不入地渗进路迦蓝的肌肤。

    她强行挤出一个笑,调动全身上下仅存的力气朝他们摆摆手,“我先走啦,你们慢慢聊。”

    几乎在同时——

    “林迦蓝。”

    路迦蓝猛地一怔,回头时脸上挂满不可置信,她背对着林行知,用口型无声地质问林屿肆:“你疯了吧。”

    当着林行知的面这么叫她,这脑袋没被驴踢过她还不信了。

    林屿肆置若罔闻,一面抚着猫背一面说:“林迦蓝,你跑什么。”

    他太擅长在人的软肋上捅刀子,一刀不够,还非得给你拧个三百六十度,怎么疼怎么来。

    路迦蓝:“……”

    他不是傻逼,却是真的疯子。

    讳莫如深的话题猝不及防地被搬上台面,是不经意,还是做足准备的刻意,或许两者之间并没有明确界限,到最后通通剩下能将人肺腑麻痹的窒息感。

    林行知闭了闭眼,唇线崩得很直,胸腔里的躁动压迫着本就处于临界值的神经。

    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路迦蓝忍受着心口传来的钝痛,悄声离开。

    林屿肆睨了眼神色阴冷的男人,拿起快递盒,回房前,听见叶晟兰沉沉叹了声气,“这都叫什么糟心事啊。”

    林屿肆脚步顿住,身上的力气泄了大半,手搭在门把上,轻轻往里带。

    他知道叶晟兰心里不比自己好受,但他心烦时,脾气又急又躁,要是和叶晟兰继续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没准还能在老太太旺盛的火气上再添一把油。

    林屿肆在床边坐下,长腿一伸,转椅被蹬开,砸到电脑桌,发出哐的巨响,墙壁上的油画都被震到歪斜几度。

    画着一家三口的模样,可只有女人的脸,另外两个人是模糊不清的轮廓。

    江菱自杀那年,他只有五岁,很多记忆已经模糊,唯一烙印在心里的画面,是江菱攥住自己肩膀,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画不出来了,我怎么能画不出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江菱都无法朝前走,就这样陷在自己打造的乌托邦美梦和分崩离析的现实交叉口,最后只能亲手终结自己生命。

    这段时间里,林行知又在哪?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林屿肆发现自己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仿佛童年里不曾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他至今不知道路迦蓝的存在是林行知出轨后的证据,还是真的如叶晟兰所说“事情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林行知也是受害者”。

    更不知道林行知高价收购江菱成名作的用意。

    是出轨产生的愧疚,还是怀念,或许只有林行知自己心知肚明。

    唯一能确定的是,江菱的死或多或少与林行知有关。

    林屿肆用力搓了把脸,将自己从负面情绪中拉扯出来,打开qq,目光却停在最下方不动了。

    昵称简单两个字:半月

    头像是个卡通人物,猫头人身,皮衣黑裤,银链垂在胸口,戴一副黑墨镜,脸型圆乎乎的,两相结合反倒有种诡异的酷飒感。

    像她自己画的。

    林屿肆点开头像,发现他们的聊天记录只有两句话,还是在一个月前。

    正准备退出,对话框弹出一条新消息。

    是一幅油画,暖色调。

    乔司月:【我又给溜溜画了幅,你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的。】

    他一外行人哪懂这些?

    林屿肆回:【挺好的,不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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