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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三两句,都拐了快十年了。”乔司月坦诚说着,想起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他外婆去世的消息?” 苏悦柠眸光闪了几下,知道,但不能说。 当时她在国外念书,叶晟兰去世的消息还是苏父转达的。 叶晟兰的身体一直不好,在林屿肆大二那年的暑假,一次突发性脑溢血,人没救回来。 偏偏出事当天,林屿肆去了趟杭城。 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他偏执地认为,如果那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叶晟兰身边,叶晟兰就不会错过最佳抢救时间,等被发现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至于他为什么非要去杭城? ——太想她了,忍不住。 苏悦柠看了眼身旁的人,叹气,这都叫什么事? 节目拍摄中断了两个月,上个月月底才重新开始录制,几天前,苏悦柠也想起这事,就对林屿肆提了一嘴,他几乎没有思考就说:“别让她知道,她就爱多想,也喜欢把不是自己的过错全都揽到身上。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就让它成为过去。” 他的语调很平静,极致的压抑感还是透过手背凸起的青筋血管表露出来,参杂着悔恨、挫败,还有别的情绪。 说话时苏悦柠一直平视前方,错过他脸上复杂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那你呢?你过去了吗?” 林屿肆顿了几秒,“总要有人为过错负责。” 离开前,他又强调:“别告诉她。”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林屿肆的恳求,苏悦柠都没法告知乔司月事情的真相。 “外婆那会身体状态就不太好,”心虚让苏悦柠声音迟疑了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别想太多了。” 不给对方深入探究的机会,她直接切了话题:“走,带你烫个头发。” “不烫。”连坐五六个小时,太要命了。 “你这长直都多少年了,是时候换换了。”苏悦柠信誓旦旦地说,“你信我,你卷发绝对会更加漂亮。” 乔司月半信半疑地被她拉进一家理发店,忍受了长达六个小时的折磨,一看镜子里的自己,懵住了。 “这是什么发型?” “当然是卷发啊。” 乔司月拨了拨头发,“这也太卷了。” “泰迪卷都这样,我觉得挺好看的。”觑着对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苏悦柠声音止不住发虚,“达达一只猫多孤单,正好你可以当它的伴,猫猫狗狗,恩恩爱爱。” 这说的还是人话?乔司月用眼神谴责。 “你早说要烫这个,我绝对不跟你进来。” 苏悦柠一脸迷惑:“刚才理发师跟你聊了这么久,你都没听出他要给他烫这发型?” “理发师说的和做出来的什么时候一致过?”她一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真挺好的,你只是没看习惯而已。” 乔司月狐疑的目光看过去。 苏悦柠提议,“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林屿肆。” 那还是算了吧,要是他也不喜欢怎么办。 愁人。 - 古安区潮河消防站。 宋霖端着洗脸盆走进洗浴间,洗漱过后拿起润唇膏,在嘴上涂涂抹抹几下。 林屿肆瞥他眼,“你这玩意哪来的?” 宋霖:“你说润唇膏啊,我妈给我买的,她说我这职业糙得特别快,让我平时多注重保养,别到三十岁了就顶着一张五十岁的老脸。” “……” 宋霖搭上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要是想要,回头我让我妈再买一支。” 林屿肆哼了声,变相地应下。 宋霖吊着眉梢笑得一脸欠扁:“哥,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很奇怪,特别像我以前当舔狗那会,不过也能理解,上了年纪的人,确实应该开始保养了,要不然也配不上司月姐。” “洗好没?”林屿肆皮笑肉不笑的,“洗好就走,别在这妨碍其他人。” 宋霖嘁了声,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晚上是录制的最后一期,算是告别仪式,没这么多规矩,一行人围在一起,以歌舞活跃气氛后,节目组搞了点噱头,设置真情告白环节,让在场非单身的消防员打电话给自己另一半诉衷情。 何睿第一个打给女朋友,说着说着情绪上来,哭得稀里哗啦的。 挂断电话后,有人开始怂恿:“我们林教官也来一个!” 立刻得到一堆起哄。 “林队!” “林教官!” “不打不是男人!” 贺敬诚一个眼神示意,林屿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