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仙不可说_轻舟断愁何流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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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舟断愁何流候 (第1/2页)

    云州锦城仍是旧日模样,青墙黛瓦潋滟一幅水墨画卷,偶有画角飞檐勾出一道铃音,青石路上川流众人,行色匆匆间仍能看出闲适之意。

    不过,那是白日。

    而夜里嘛……

    古语有云,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纵是如此,仍改不了英雄甘心流连温柔冢的自古俗性。

    锦城最富盛名的子夜繁华乡,那一道三十二里长的温柔乡惊鸿坊,三十二里间漫目半掩风月佳人的轻纱帘幕,流苏风铃击出迎合此境妖娆的琳琅清响,一路锦绣间上百座温柔乡,自西街最红的春风楼,只悬出象征艳色的匾额,便占尽六分风流,足可引来无数章台常客流连驻足,其下万花阁,琉璃坊,循着名声共分三分风月,到了东街那些年老色衰的花楼,只凭着倚在门口明月栏教人肆无忌惮打量的引客花娘才能勉强夺得一分艳色。

    三十二里长街,流不尽罗帷香艳,脂粉繁华。想来,在那漫目风流帐里,纵是悬起招魂幡,也会有无数人甘心一做扑火的飞蛾,身殉风月,做一回那无边风流的祭奠。

    寻常时候,一过日暮,惊鸿坊便开始点起灯火,灯火妖娆下,莺莺燕燕各司其职,昭告着这一夜风流的落笔。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寻常时候,此时锦绣花街已满是花楼女儿们娇声软语,纵不是什么拈酸吃醋,也总归离不了脂粉钗环,不过,今日意外,这些软语娇声竟都是一个话题。

    “那带着猫儿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历,怎的如此俊秀?”

    平素自矜身份从不肯出明月栏的花娘们个个抛了什么头面款款步出,三三两两倚靠明月栏,将缠绵眼波缱绻地投向楼下那抹水墨清隽的身影。

    杏色罗衫的女子倚在明月栏上,眉目满是惊艳之色:“奴身在花楼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人物,这般一比,前日里为锦绣赎身的那位公子也被比下一重天了。”

    “可不是?”一旁海棠红春衫的女子团扇掩口,语带艳羡,“你看看人家带的那猫儿,琥珀色皮毛,最难得还有墨色花纹,真真宛如梅花一般,着实好看得紧……“

    她话还未尽,一边珍珠色襦裙的灵秀女子就不迭接过了话题,神色灼灼,眸中隐有火光烈烈:”我还从没见过那样稀罕的品类。要我说,定然是什么珍奇异种,不定啊,单是那猫儿,都价值不菲呢!”

    话题暂止,三四个女子齐齐一叹,各自沉浸瑰艳幻想中,被当做话题畅想了无数遍的望舒猫儿含羞带怯地将头深埋进了师尊怀里,皮毛之下都是隐隐发烫……这般拼了命夸人家,叫人如何好意思啊……

    可惜,师尊却完全没有这般的不好意思,纵是掩了容貌幻做寻常面皮,周身气度兼之清隽身形仍令他硬生生从一干人群里出挑出来,可沐浴在望舒都脸红的缠绵眼风里,师尊冰雕容貌八风不动,从容地抱着团子望舒,淡然地抬足,走在人间最是喧华的花街柳巷也被他走出在九重天天河畔讲经论道的宝相庄严。

    不得不说,这也是天赋异禀。

    顶着整条街热烈的眼神,师尊终于端着冷脸,抱着琥珀色团子,抬足迈进了春风楼。

    望舒发誓,她绝对听到了整条街花娘的心碎声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而且……这招牌……师尊果然事无巨细,一点机会也不给别人留。

    惊鸿坊三十二里长街遍布人影幢幢,隔了影绰罗帐,依稀可辨惊鸿坊最富盛名的春风楼里今日灯火通明,满不似寻常暧昧薄光,明亮到恨不能数清楚台上花娘有几根睫毛。

    雕琢颇为雅致的三层木楼早早悬下巨大枝形花灯,青铜灯柱细细镂做九层宝塔,却又于塔上蔓延开秀致花蔓,花盏结成的数十灯碗里黄焰灼灼,映得整个大厅有如白昼。

    就了灯焰看下去,花苑小亭式的高阔主堂里,白璃云石砌就的颇大角亭纱幔半垂半绾,四个红衣如新嫁的少女春水盈盈立在台上,左侧女子正怀抱琵琶垂首弹唱,右侧女子端坐琴前轻拢慢挑,一边女子广袖飘飘正自起舞,却都有意无意众星捧月中间的女子。

    角亭四周以环形水池隔开一丈,各自安置满客椅,落座皆是男子,从十三四少年到七八十老翁,齐全得令望舒目瞪口呆,深觉九重天人丁比较起来着实稀少。

    二楼布出精致雅间,雕镂精巧的围栏后重重幔帐飘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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