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看不透 (第1/1页)
可许曼君从来不认为陆南萱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她越是这般冷血冷漠的模样就表明她此时的心境更害怕。 许曼君虽然是一个外科医生,也选修过心理学,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她不会去戳穿她也不会试图找什么法子让她好起来。 一切,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她只有“对,很幸运,所以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为爱自己的人活着。” 陆南萱听了这话,总算是挤出一个微笑嗯的一声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那循环往复的噩梦。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她要把所有的一切还给那些人,一定会,一定会。 许曼君看着女子已经缓过来了,看看这室内望望那窗户外的蓝天,她心里有了主意。 “南萱,我们出去甲板上吹吹风吧,这里实在有点闷。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啊!” 陆南萱实在是不想动了,不过不想让眼前的人为自己担心,才轻轻点点头,接着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两人才慢拖拖地出了包厢,一边走一边看邮轮内的一些景象。 此时是民国时期,得益于第二次工业革命各种科学技术与各种交通工具的出现,内燃机的发明让海洋邮轮业有了新的进步。 海洋星际2号大邮轮是一艘由英国最大邮轮公司制造的邮轮,其豪华程度力压之前制造的所有邮轮,总长287米,共有十三层楼,顶层是露天的甲板层。 邮轮的每一层的每一个旅客都享受着自己独特的乐趣,躲在音乐厅安静地享受大提琴小提琴的轻抚的;在邮**舞厅喝香槟拼朗姆的打划拳的,在很激情洋溢地和吉普赛女郎跳着舞调着情的;还有一些人走到甲板边上,静静地吹那湿润带着夏天气息的海风..... 五花八门的娱乐项目让人感受到了旅行的美好,时光的怡人,生活的宁静与欢乐。 她们的包厢都是在同一层,往上一层便是邮轮的歌舞厅等一些娱乐场所,不过里面吵吵闹闹的两人都不太喜欢,在吧台前喝了一杯饮料就走了。 等两人把大半个邮轮都逛完了,陆南萱在这喧嚣的情景里也渐渐找回了平时的自己,而此时,时间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她们也走上邮轮最顶层的甲板上。 此时的邮轮已经驶出了阿拉卡斯公海,愈发接近目的地。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夏末秋初的傍晚,海洋显得尤其的妩媚动人,加上那天边的晚霞的映衬就让人更容易沉醉在这个环境之中了。 海鸥在海面上飞翔着,叫着,划出了一道道无法留下痕迹的弧线,只有那空气感受到了那份颤动与亲切。 海风拂过人的脸庞,晚霞投射在每一个站在甲板上的人的身上,似乎是些什么迷彩的光芒,所有的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这艘邮轮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好久一段时间,它从英吉利海峡出发,途径了加勒比海,巴哈马群岛,经过巴拿马运河之后就直接马不停蹄地往上海方向驶去。 再有一天的时间,也就是大概明天的这个时候,海洋星际2号大邮轮的首航就能抵达倒数第二个目的地,当时世界上很是繁华的港市。 邮轮在港市停靠半天的时间,让抵达目的地的旅客下船也让一些环游的旅客去当地购买一些特产以及去观赏领略一些港市的美丽。 虽然时间短暂,可是时间的急促却更让人能感觉到那份美好。 许曼君和陆南萱两人站在邮轮的的前头,看向西边落日的霞光,手里拿着的是刚刚从甲板服务员手上拿来的香槟酒。 晚风吹过轻柔抚摸她们的脸庞,还轻轻带起她们身上的洋装的飘扬,脖子上的丝巾更是飘逸得让她们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甲板护栏边稍微靠近她们的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顿住目光多看了几眼,其中有碧发蓝眼的外国男子也有黄皮肤黑头发的帅哥以及帅大叔,也有中年的外国老太太。 陆南萱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手捏着酒杯和许曼君碰了一下杯之后就径自轻轻摇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接着却是一下子将它们全喝光了,这让许曼君小小惊讶了一下,可是惊讶过后却是关心的责怪。
“你这身体还是不适宜喝酒的,喜欢却还是不可贪杯,公爵夫人可是给我任务要我好好照顾你看着你,我可是在作弊了。”最后那句话带着无奈的语气。 陆南萱听到公爵夫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温暖了许多,她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酒杯不禁轻笑出声“我的大医生,有你在我的身体什么都不怕啦。这么一来,姑姑的任务哪里是照顾,摆明就是‘监视’啦!” 许曼君笑笑没有回答,的确,公爵夫人是让自己好好照顾看,有什么异常情况要及时汇报,这也算‘监视’吧,那她真的没话反驳了。 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抬头看看那遥远的地方,她半霎才开口“就要到港市了,你,要不要下船去看看公爵夫人?” 许曼君有时候挺搞不明白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这个女子的性情的,悲也好喜也罢,她总是善于隐藏起自己。 除了极少的从梦魇中醒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许才是最真实的吧。脆弱得像张透明的纸片,风一吹差点就经受不住那份摧残了。 其实,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子,因为不幸运,因为噩运,因为命运的捉弄,才让她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境地,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只希望,以后的她能慢慢解开心结吧。 可是,真的能吗?她自己加在身上的担子,实在是重得无法想象,起码是她这个年龄所无法承受的。 静心地等待她的回答她的肯定,可是却只是等来她的一贯的动作,摇头。 许曼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口就要问她什么,却被陆南萱的一个举手制止了,她转过身,看向前方很远很远处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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