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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接活 (第2/2页)
他给我作范字,范画儿。 范画《富贵眉寿》,让我临摹。 我当时手都哆嗦了,这赵之谦恐怕是不知道,就这一幅画,2010年的时候,在上海,卖了2408万呀! 如果他现在的画儿能卖到这个价儿,还当什么知县呀?早捐了一个巡抚什么的了。 我手一直在哆嗦,赵之谦拿着笔杆,上来就一下,打得我大叫一声,真痛,立刻就青了,然后就肿了,这手劲可是真大。 还有范字“石横水分流”,2011年卖出540多万,如果他现在知道这些,能不能当时就气闭了呢? 要是我,我就能。 我的脑袋是乱到了极点了。 两三天,我才稳定下来。 如果我有这么一幅字,或者是画的话,我母亲能疯吗?我父亲能租房子吗? 胡八爷,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咬牙切齿的。 赵之谦说:“画画不是让你吃东西,咬什么牙?“ 赵之谦很严厉,这种严厉不用动手脚就让人害怕。 那刘德为的害怕,是动手脚,让你心是不服气。 不过,现在我对刘德为是服气的,就打鼓儿,我知道其中之道后,是服气的,再有就是,他一个串胡同走街的溜子,竟然能认识这赵之谦,在当时也是有名的人,能和这下三流交往? 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没敢多嘴,多年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这是绝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每天我只睡两个小时,天天的跟着学。 一个月,赵之谦离开,把他的范字画都拿到院子里烧掉了,我这心痛的,卧槽,这是烧钱呢! 刘德为安排吃了一顿饭,送走了赵之谦。 我整个人是蒙逼的状态,那赵之谦好象烧了几十个亿吧? 一个月,上百张的范画,就算没有款儿,没有章儿,值多少钱? 我问刘德为了。 刘德为说:“这是操守,不求一画,不得一字,做人就这么做,我让你学,是鉴定,识别真假,不是让你学了画,你永远也画不到那个程度。“ 我问他怎么能请来赵之谦的呢? 刘德为说:“那你看呢?“ 这老小子有一些事情,是绝对不告诉我的。 我说:“我还想学。“ 刘德为说:“等机会,我攒了一下活儿,赵家大宅院,你去,把这活儿拿下来,是一个瓶子,宣德青花瓶,找赵二贝勒爷。“ 我点头。 我以为刘德为把活儿攒好了呢? 我去赵家大院,给门房使了钱,带我去了赵二贝勒爷的屋子。 赵二贝勒爷在屋子里抽大烟,味儿老难闻了。 我说:“我是大刘的徒弟。“ 没有人知道刘德为的名字,只知道叫大刘。 赵二贝勒爷撇了我一眼,从嗓了眼“哼“了一声,他得享受完。 我过去,给敲腿,低头不能四处看。 这是刘德为教我的,他说,当时是孙子,过后就是爷,这些大宅门儿的人,不能惹,虽然倒了驴儿,架儿没倒,死要面子。 这赵二贝勒爷享受完了,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我扶到椅子上,然后弯腰弓背的,站在一边。 赵二贝勒爷年纪不过就三十来岁,看着虚得要命。 他说:“你来干什么的?” 我说:“贝勒爷,我奉师傅之命,来拿瓶子的。” 这贝勒爷瞪了我一眼说:“想拿就拿呀?大刘这小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一听,怎么个喳儿? 我说:“贝勒爷,您大人不和小人计较,小心气着身子骨儿。” 贝勒爷想了半天说:“一百五十大洋。” 我一听,不对呀,刘德为告诉我,就八十大洋。 我说:“贝勒爷,您别拿小的打嚓了,小子不敢接呀!“ 贝勒爷说:“烫手是吧?这大刘太不给我面子了,滚球去。” 我硬是被人赶出了赵家大院。 我特么的快崩了。 我不敢回去呀,回去,二踢脚就伺候上,弄不好还来两个大贴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