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心上撒个娇_第26章 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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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梦 (第2/2页)

胡思乱想太多,她一个字都抄不进去,她索性趴在桌子上思考人生。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都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打瞌睡,睡没多久,她便扛不住周公的诱惑,进入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七八岁做小姑娘的时光。

    那时候,她父亲只是一个小小老师,还没升迁,也没出轨,母亲刚生下小弟弟,抱着弟弟在院子里乘凉,父亲上完课,左手拎着书包,右手拎着一根冰棍。

    父亲拿着冰棍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故意逗她。“小糖糖想吃冰棍吗?给爸爸咬一口。”

    阮云棠乖乖地将袖子撸起来,伸出白嫩肥润的小手,伸得高高的。

    父亲笑着弯下身子,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咬一口,不疼,连个牙印子都不会有,但他会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一边吃,一边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大灰狼来吃小朋友啦。”

    阮云棠年纪小,心里自然害怕,还真以为自己被吃掉了,急得哇哇大哭。她越哭,父母反倒越开心,就连母亲怀里的小弟弟,都跟着乐呵呵地笑起来。

    梦里的阮云棠发现自己没受伤,又得到了冰棍,跟着父母傻呵呵地笑。

    梦外的阮云棠却落下泪来。

    阮云棠在父母的笑声中醒过来,恍惚中,有人在摸她的额头,像妈妈的手一样温柔。

    她睁开眼,泪眼朦胧中,看清了那个为自己擦汗的人影。

    是老太太。

    见她醒过,老太太关怀地问道:“魇着了?”

    阮云棠瞬间回神。

    她赶紧向老太太道歉:“对不起,祖母,我不是故意偷懒的。”

    老太太笑了笑,她收回手帕,拿起桌上放着的团扇,一下一下地送凉风过来。“瞧瞧,睡得满头大汗,会着凉的。以后别这么傻,困了就去躺会儿,不用强撑着。”

    阮云棠心里涌起一阵阵感动的酸涩,这股酸涩直逼鼻腔和泪腺,逼得人眼眶中盛满泪水。

    阮云棠坐正身体,更咽着回答:“孙儿已经醒了,谢祖母关心。”

    老太太也没拦她,只是不着痕迹地替她拿开那被汗水濡湿的宣纸,铺上了一张崭新的,然后,坐在她身边,看着阮云棠一笔一划地抄书。

    阮云棠小时候上过一段时间的书法课,有书法底子在。当然,这些底子在正儿八经的古人面前,肯定是不够用的。

    老太太含笑看着她,指出她笔画中的不足。

    “这字啊,也有字形,你这字虽说方正,却没骨气。”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在旁边的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带她写出了一个“观”字。

    老太太的字看似纤瘦但有劲,像仕女图中的美人儿,娇柔中自有风度。

    阮云棠再写了一遍,瞧着字形初显,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想当初,你娘的一手字也写得很漂亮,许多人还上门求字呢,那时候你弟弟周岁抓阄,抓的就是毛笔,当时大家都说,你的弟弟以后会和你娘一样,写一手好字。”

    听到弟弟,想到刚才的梦境,她曾经也是有个弟弟的,可惜,因为意外夭折,这件事成了父母离婚的导火索,弟弟死后,她天天看着父母吵架,那时候她小,不懂事,经常跑到弟弟的坟前去哭着求弟弟回来,就好像弟弟一回来,这个家就能恢复原样。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阮云棠也有一个弟弟。

    “祖母,我的父母,是怎么出事的?”

    “哎,都怪这该死的土匪!他们抢银子就算了,非要伤人干什么?你弟弟还那么小,在那场混乱中,尸骨都找不到了。”

    “土匪为什么一定要劫杀我的父母?”

    “我们也想不通,虽说那时候你爹高升,不过都还只是得到圣令,还没来得及走马上任呢,我们阮家也没什么钱,照理说,土匪不该盯上他们啊。只能说时运不济,正好撞上枪口了吧。”

    时运不济?

    阮云棠不信。

    疑点这么多,这件陈年旧案,肯定有蹊跷。

    “祖母,既然没有找到弟弟的尸骨,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可能还活着?”

    “你弟弟失踪的时候那么小……”老太太本来想说那么小失踪,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是看着阮云棠,她还是不忍心。

    老太太温柔地抚摸阮云棠的发顶心。

    “或许你说得对,烁儿还活着呢。”

    阮云棠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弟弟长什么样。

    弟弟之死,一直是阮云棠心里无法磨灭的痛苦,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找回弟弟,她心里的痛楚,也能少几分。

    阮云棠询问了一些弟弟的特征,目前只知道他大腿根部有胎记,名字叫阮望烁,身上带着一个刻着烁字的小玉如意。

    阮云棠将这些特征一一记下,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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