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只道无法 (第1/1页)
“好精致的长命锁,居然出自白云城,还是极品的红菱珠雕刻的。”宫九到了纸醉金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孤城坐在木桌旁。看着手中的长命锁出神,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来了这里一样。 叶孤城没有避讳宫九打量的视线,拿着手中的长命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当真让人无从猜得。“从未见表哥身上佩戴过这样的东西,如果真的是表哥的话,那么刻上去的应该是城,而并非倾吧?让九来猜猜,拥有这样东西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绝大多数的时候,叶孤城都不会主动回答宫九的问题。或许是故意的,所以宫九每次问的时候都是有意无意撩拔着他的底线,却又十分懂尺度的不再前进分毫:“纸醉金迷的老板同你是何关系,与你合作了什么?” 听到叶孤城这样的言语,宫九没有丝毫的诧异。毕竟当初叶孤城去问陆小凤的时候,陆小凤的回答是纸醉金迷的老板的南离,单独查南离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具体资料的。就像,就像是有人刻意以这个身份出现的似得,所以不愿叶孤城会这样怀疑,“南离吗,不过是认识而已。” “纸醉金迷的主人并非是南离,他是谁?”叶孤城收起手中的长命锁,看着宫九。身上的气息虽然依旧冰冷,却有了些许变化。那样的模糊虚假。纵然是宫九也不能轻易地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南离口中所谓的主人,半块白云城城主令的持有者,现在又是什么身份?”没有等着宫九的回答,叶孤城接着问道,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日他虽然保了司空摘星一命,但是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哪怕是威胁要司空摘星的命都起不到一点作用。就好像他如果说出来,死的会更惨,他杀了司空摘星的话对方还是心甘情愿的。所以这些莫名的结论混合在一起,哪怕是叶孤城的也实在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到底是什么身份隐瞒的这样彻底。 宫九听后摇头苦笑,那里是身份隐瞒的绝密,分明是联想不到那个人的身上去,所以不能提也不能说:“表哥要知道,宫九就算有一个太平王世子的出身,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直说的。九同样不能轻易得罪那个人。” 如果答案是这样的,叶孤城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还是不能说?原来九公子也有怕的时候啊。”略带嘲讽的语气,却真切的掩饰了话中的怒气,怕是叶孤城此时的心情也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淡然。 宫九自动忽略了那嘲讽的话来,我是怕,我怕你如果知道的话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人“夺”回来。我怕你如果知道会连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都要放下,我怕你如果知道,会让现在的情形更加的微妙,我怕你知道可能毁了你的一份“心意”!如果代价会是这些,那么就算承认我怕又能如何?“表哥,其实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估计很快。他就会主动出来见你,谁让你是叶孤城呢。”他有着非见不可的理由。 “你不必在我这里打什么哑谜,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叶孤城心里的滋味如何,也只是自己知道。十五年的隐瞒,夜深人静之时每每出现的模样。折磨的何止是他的心,是无法言语的悲哀,自是身不由已。 宫九并不是看上去那样明白这些事情,其实他不懂得有很多,双方的隐瞒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是可笑的,那么表哥又为何在这里呢?”明明是一个和青楼妓院没有分毫关系的人,守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还是…… 叶孤城依旧没有多大的变换,虽然说出的话,有些让人诧异:“离他很近,就算他不愿意见我。也知道我在这里,至少做起事情来会谨慎很多。”所以哪怕他心里会难受也甘愿如此。 “表哥……”真可惜清尘不在,如果在的话,听到这样的话大概会也很有意思。就算是剑仙也有着这样的一面,埋藏的在深刻,也掩饰不住曾经的悲哀。若只是因为一个简单地保护,以伤害为前提的话?
叶孤城看着突然语塞的宫九,仿佛将一切的因果收在眼底一般:“他让你来拖着我,真不是一个好的决定。至少你来了之后我可以确认很多的猜想。” “表哥也这样觉得吧,其实他让我来就是为了折腾我来着。表哥既然看出来了,我就先离开了,方正我在不在都一样。”清尘为了躲你,可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回来,所以我在这里反而会惹得双方不自在,离开才是最好。 避而不见,岂不是给了人把柄,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看来自己得出现给他的影响还是很深的,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好的主意也没有静下心来想清楚。最起码的也应该雇佣一个陌生人最为纸醉金迷的主人,哪怕来应付他一下也好过如此胜于虚无。 宫九有事瞒着他,他心里明白,不然也不会屡次试探他的底线。只是叶孤城依旧不明白,放任着这般,克制着自己不去找不去寻。十几年来竟然换不来一个信任,当真是关心则乱,思绪也不清晰了吗?为什么不去想? “你既然介意,明日我就不再来了。”这样你可是能够放下心来?不再躲着,避着。每次思索至此,叶孤城总会有些羡慕陆小凤,他没有陆小凤刨根问底的性情。除非一定否则对于他人的秘密从来没有兴趣,特别那个人还是他不知如何面对的人! 现在想来或许那个人是恨自己的也不一定,信任有些时候是以伤害为前提的。这个道理它比任何人都懂,那时也只算是没有办法。 叶孤城不懂,到底要把一个人伤害到那种境地,才会不顾忌一切。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去杀人,他并非有意伤寒,只是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的无奈。不过只是一个白云城主的地位,就要有那些为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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