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百戏帮 (第2/2页)
旦者比比皆是。贺赖茗见状问道:“不平兄,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唱戏,变戏法的。”不平微微一笑,道:“他们来了,如此也是正常。”贺赖茗奇怪道:“他们?”与此同时一个长袍男子突然撞到贺赖茗,两人同时摔倒在地。男子倒地后,自己还没起身却连忙将贺赖茗扶起,笑道:“小孩儿,没事吧。哎呀,真是对不住了,大叔没看到你。”贺赖茗被吓了一跳,怔怔点了点头。平不平淡淡一笑,道:“仁兄眼看得可真高啊。”平不平刚才也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让这男子撞倒,心中认为丢了颜面,又见他把自己没入门的徒儿也撞倒了,更是生气,然而顾及身份,只得出言讥讽。男子抬头循声望去,只见这人尖嘴猴腮,胡子拉碴,手拿白扇,作一书生打扮,男子笑道:“在下刚才看那远处父子表演出了神,险些伤了令郎,还望仁兄见谅,不过在下绝不是手高眼低之辈,我一向都是眼高手也高。呵呵,告辞!”那人说完立时转身离去,平不平问道:“伤着没?”贺赖茗摇摇头,二人又继续沿街走去。话说那白扇书生,刚走出几步,便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和两张木牌。书生见那两块木牌背面均雕刻了一个戏剧脸谱,另外一面一块刻“道义”另一块则刻上了“不平”二字。那刻“道义”二字的木牌自然便是当时阎修煜赠给贺赖茗的,而另一块自然是平不平的了。这书生适才接近二人,施展妙手空空之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头来,当真手法高明。书生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又淡淡一笑,心寻思道:“这‘不平’牌我得还回去,不过这‘道义’牌嘛,哼哼,得好好想想。” 那书生连忙追上贺赖茗与平不平二人,从背后伸手搂住平不平的肩膀,笑道:“这位仁兄,你等等。”平不平刚被搂上,立时转身左手拿书生右手,右手朝书生脖颈打出。书生连忙侧身避过,脚走八卦,拳肘相加朝平不平招呼过去。平不平身不转,足不抬,双掌游身将书生一招招尽数挡下,书生愈打愈快,招招朝平不平双眼,印堂,膻中等上身要xue打去。平不平也不退让,掌掌运上功力,每掌将他震开既收。突然书生大笑一声,跃出数丈,拱手道:“不愧是不平兄,在下甘拜下风。今夜在下定来捧场!”书生拱手之时,双手酸麻无力,心想:“若不是我已经将木牌塞到他的怀中,若是一直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如此斗下去,我必然惨败。这功夫,果然配得上这牌字”平不平笑道:“兄台的八卦掌甚是精妙,承让了。”
三人告别之后,贺赖茗和平不平来到西湖边,只见西湖上荷花粉嫩,渔人欢语歌唱。平不平不觉吟道:“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处处回头尽堪恋,就中难别是湖边。” 贺赖茗听他吟诗,说的悲凉,不禁想起老家的已死父母,心生悲痛。但贺赖茗转念一想“如今,我只要发奋学艺,大仇定能报得。”心中不仅开朗许多,道:“不平兄,你别再念那些令人伤感的诗词了,刚刚那人说的捧场是怎么回事儿?”平不平笑道:“小子,你可听过百戏帮这个名号。”贺赖茗听来耳熟,却想不起来是从何处听来,便道:“嗯,听人说起过。”平不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想不对“师弟,如果要将‘道义牌’传给他又怎么会不告诉他帮中之事。”于是又说道:“嗯,今晚百戏帮就要在杭州城搭台唱戏,我们今晚便去听戏,如何?”贺赖茗一听,心中更是欢喜连连称好。平不平笑道:“但这戏,得你请我看,如何?”贺赖茗一听急了,道:“可我没银子啊!”平不平越听越不对“师弟传他怎会连帮里规矩也不告诉他。”平不平又笑道:“你不知道吗?百戏帮只要有牌子就不用钱。”贺赖茗一听,想起了阎修煜送给自己的木牌,便说道:“是这个牌子吗?”说着便往怀里摸去,可怀里哪里有什么牌子,贺赖茗不禁失声大叫道:“不好!大恶人给我的木牌不见了!” 平不平刚刚问话便已心生怀疑,此时一听贺赖茗辱骂自己的师弟,心中甚怒,心想:“阎师弟,虽然名声不好,但绝不是什么大恶人,这小子多半在蒙我!”于是怒道:“小杂种,白白耗了我那么多时光,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满嘴假话的小贼。无论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才假扮贺赖茗,但我现在饶你一命,以后就别让我再见到你!”贺赖茗委屈道:“我没有骗你!那个牌子就是那个打伤书老头儿的大恶人给我的!我真的是贺赖茗!”平不平听他一口一个大恶人,不觉青筋暴起,怒吼道:“你再敢辱我师弟,老子一掌便毙了你!”说时一掌打出,这一掌并没有使出多少功力,贺赖茗连忙抬手格去,可他哪里挡得住,只见那一掌正正打在了贺赖茗胸口,贺赖茗立时连翻了四个跟头,才倒在地上。平不平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平不平渐渐走远,贺赖茗才缓缓爬起。贺赖茗心想:“我就是贺赖茗,他凭什么说我不是贺赖茗。那个人明明就是大恶人,不平兄却袒护他,只能说不平兄正邪不分。我一定要去找不平兄说个清楚。”他刚一起身,又转念一想:“我今天要去百戏帮找他,可我没钱进不去啊。牌子丢了,那偷牌子的人一定也是为了看戏,既然如此,我不如来个守株待兔。”如此想好,他便跑到城里找人询问,戏班搭台的地方。他沿人们说说的地址,来到一个大院外,此时离日落尚有两个时辰,贺赖茗只好在院门不远处紧紧的守着,期盼那轮红日早些落下。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一些看客稀稀落落的入了场,慢慢的人多了,贺赖茗见入场者付钱的交牌的都有一些,但交牌的极少,半百有一。忽然,只闻那戏院门口守卫道:“道义牌,到!”那持牌男子刚欲进去,却被另一位守卫拦住,道:“客官,请稍后片刻,小的去请示一下帮主。”男子微微颔首,双手负于背,朝院内看去。贺赖茗一见,那人手里拿着“道义牌”又见那人便是白日书生。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个箭步,伸手便要去夺那木牌。书生一见,连忙伸手朝贺赖茗肩头抓去。贺赖茗侧身避过,怒道:“那木牌是我的,快还我!”说时伸手朝书生关节拿去。书生手腕一转,如同黄鳝一样挣脱他的手,紧接着连点贺赖茗肩贞、小海、合谷几个xue位。贺赖茗手上三个xue位一起被封,顿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众排队的看客和那卫士一齐叫道。此时另一位卫士走了过来,拱手对那书生道:“帮主已经准了,请您入座。”书生笑着摸了摸贺赖茗的头,笑道:“能不能,把这孩子也算上?”那卫士道:“可这牌只有一个位,这个恐怕……”书生笑道:“这孩子才多大,我可以将他抱在腿上,不用位置。”卫士听后,无奈点点头,领二人入座。二人坐在临台的桌前,桌****坐了四人,桌上放了一壶热茶,几碟饯子点心。书生将贺赖茗抱到腿上,沉声道:“看好了,这就是百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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