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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非要闹腾，连韩叔叔都忍不了你。我没有去，是担心你心里不平衡，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没人知道吗？”

    她是真的不懂，妈妈既然知道自己和淼淼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让她为难的事？

    “为什么？因为有意思，这样你们才能看到我。你当我喜欢和那些阔太太打牌？丈夫不在家，女儿不在家，从早到晚我一个人，你们聊的话题我不懂，连生活也插不上手。对，我做不了韩家人的主，我是你妈，连你的主都做不了。看到了吗？我就和柜子上的花瓶一样，只要立在那里就好，至于想什么，难过不难过，会不会痛，没人过问。好啊，你们不理我，我去理你们好了，然后呢？我是个十恶不赦，该去这个家滚出去的人。”

    韩夫人的指责让林秋沉默下来。

    韩夫人跌坐在沙发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眼睫颤了颤，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说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分外可笑的话：“你们不懂，我其实挺羡慕淼淼的，所有人都围着她，照顾她的情绪，多好。算了，你也不用再费心教育我，我想明白了，有的吃有的喝还有人奉承这就够了。以后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妈，那我晚年还能过得舒坦点，要是遭人嫌弃，我自己找个地方过我的。”

    韩野和叶淼淼决定明天去领证，吃完晚饭，两人将长辈送走，没急着回家，而是迎着寒风往前走。

    中途他们跳上一辆没什么乘客的公交车，在咣当咣当的声音里看着这座两人从小长到大的城市。

    路灯下的行人脚步匆匆，树上的最后一片落叶也被寒风吹走了，这般萧瑟寒冷的晚上，两人手拉着手，心里暖暖的，快乐着。

    下一站挤满了结束加班的年轻人，韩野将领子拉起来，挽着叶淼淼的胳膊飞快跳下车，车子发动时有人透过窗户看到他，惊讶地喊了一声，很多人都贴着窗户看过来。

    好在司机一直跟在他们不远处，要不然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被堵的严严实实，两人笑得和孩子一样。

    叶淼淼捏着他的鼻子，气恼地瞪他：“幼稚不幼稚啊。”

    韩野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也不顾前面的司机，撒娇地说：“当了你老公以后就是个能扛得起风雨的大男人了，幼稚不了几天，不许嫌弃我。”

    叶淼淼可没他这么不要脸，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在家里你可以一直幼稚下去。”

    韩野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里的滔天光芒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轻笑一声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蹭着。

    车子驶入回家的路，韩野吩咐司机在蛋糕店旁边停车，拉着她下车：“知道你控制饮食保持身材，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奖励你一个豆乳盒子。”

    叶淼淼顿时眉开眼笑，下车的时候还孩子气地蹦跶了两下，逗得韩野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两人小跑进蛋糕店，她还小声地说：“我好久没吃了，真的好想好想。”

    蛋糕店里的服务员还是那个女孩，冲他们两人露出大大的笑，将豆乳盒子放入包装袋，又将桌子上的粉丝奶棒包装盒放进去，笑着眨眨眼：“是我自己的，祝两位恩爱白头，感情甜蜜蜜。”

    叶淼淼收到这份礼物和祝福很惊喜，从自己包里拿出打算明天用的糖果，连声道谢。

    姜慧欣喜不已，接过来笑着说：“回去分给我室友一块，她肯定很高兴。”

    从蛋糕店出来，天空飘起了雪花，很细很小，像是稍微大一点的灰尘，轻轻地落在她的发，脸上。

    叶淼淼一手提着蛋糕，和韩野握在一起的那只手前后晃动着，和放学出来的一年级小学生一样。

    两个傻兮兮幼稚的人今天都很快乐。

    回到家，叶淼淼拉着韩野坐在沙发上一起吃蛋糕，她捏着小小的叉子一口一口地喂韩野，自己却不吃一口。

    韩野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她低下头，嘴角扬起，声音里带着羞涩：“往后的几十年都要一起过，我愿意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分享给你，想这样喂你一辈子。”

    韩野含笑的脸蓦地僵住，牙齿咬着塑料叉子，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你这样说，我会哭的。”

    在他小时候有个女人和他说，他们一家三口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一辈子，谁想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各奔东西，这样的话，是自他长大后第一次听到。

    他这辈子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敢说这样的话。

    叶淼淼抬起头，认真地说：“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韩野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不行，你男人得保护你，哭像什么话，要不你帮我？”

    叶淼淼想了想，歪着头问：“我怎么替你……”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些画面，登时愣住了，没好气地骂他：“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