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15章 淌河造桥 (第2/2页)
气跑了,真是没救了。 云釉从怀里摸出一块圆玉,是赵东安那块。 玉佩晶莹剔透,闪烁着莹绿色光芒。 “这是他的命根子,既然他拿命护你,我拼了命也是要帮你的!” 云釉目光坚定,拿开几个苹果,露出果篮下的灰青色长袍,外加一块醒木、一把扇子。 “明晚花魁选举,听闻皇帝要乔装来凑热闹。” 她将醒木塞进顾少音的手心,“你唱我演。” 云釉的瞳孔褐色泛绿,狡黠灵巧,一点不似舞台上的仙女。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顾少音练唱两天一夜,终于熬到了花魁夜。 难得没有宵禁,京城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灯笼从城东挂到城西,迎淮河灯火通明,两岸挤满了人。 稍高一点的商户都宾朋满座,醉霄楼三楼却稀疏,有人将整层楼包了下来。 皇上好不容易出门,心情愉悦,坐在窗边雅座,大晚上还精神熠熠。 其对面坐着位年轻公子,是年纪最小的王爷尉迟嘉,满头小辫梳成一束,披了一件鹤氅,眉目张扬,正勾唇给皇帝斟酒。 还有几位大臣陪着皇帝,坐在位子上觥筹交错。只有萧玉表情恹恹,一个人靠着窗户喝酒。 “下一位,是咱们烟云阁的头牌,去年的花魁魁首,云釉姑娘。” 随着红珠的奋力叫好,一艘乌篷船缓缓驶来,云釉轻声歌唱。 “遥遥佳人,娇儿撑舟来,不知生生何处。” 两句婉转动听,词也撒娇勾人。 船驶到东淮桥下不动了。百姓都朝着桥下看去,连皇帝也被勾地走到窗边。 大臣们全都跟过来,萧玉仰头又喝了杯酒,知道是云釉的小花样,自觉无趣,钻回了室内。 桥栏两边落下两道白色纱幔,还未看清又见一粉蓝色人影飞到桥上。 云釉起了姿势,手指捻裙架起,珠翠金钗都盖不住她的颜色,腰肢纤细柔软,眉宇娇而不媚。 桥下影影绰绰,现出一道人影,只看得出身形纤细,折扇在她手中翻飞,砰地落在桌上。 “南阳无令,谁可为之?解狐可。” 萧玉手腕一抖,酒盅里的酒洒了一半。 他怔怔看向窗外,这声音分明是顾少音,唱的是《去私》。正说的是祁黄羊举贤不避亲。 他冲到窗边,扒拉开几位大臣,看见那道人影,目眦欲裂,一掌拍在窗棂。 暗骂两人胡闹。 桥下顾少音忽而铿锵有力,忽而婉转倾诉。桥上云釉和着唱曲,翻转拂面。可谓刚柔并济,声情并茂。 百姓纷纷高呼鼓掌,几位大臣中不乏有年纪轻的,也喟叹出声,被年长的制止。 要问为什么。 因为皇帝和两位首辅大人都凛若冰霜,萧玉的眉间更是能夹死苍蝇。 三人都听得出这出戏是唱给当今圣上听的。 祁黄羊举荐儿子,晋君赞赏,真是旷世明君。那处置赵东安的皇上算什么,昏君? 室内尴尬的沉默下来。 “真是有趣!父皇,儿臣想下去玩玩儿!”小王爷出声打破安静。 众臣倒吸一口冷气。 皇家满二十周岁已算大人,小王爷却一如既往地胡作非为。这下去玩玩又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坏事。 皇帝轻笑一声,“有趣?” 眼中寒霜射向东淮桥,广袖一挥道:“嘉儿爱玩就去玩吧!” 就差说给我杀了他们。 尉迟嘉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