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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什么是,渤海夫人】 (第1/3页)
一回到别院,鄢如月便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间。 鄢如月的房间就在侯府别院花园的边上,当时沈袁氏和沈思兰正在指挥着下人布置晚上的赏月地点。忽见周惠扶着鄢如月回来,连招呼都没打就进了房间。 沈思兰纳闷道:“嫂子,如月一向如此吗?” 沈袁氏却用疑惑加担忧的目光望着那边,轻声道:“不会啊,如月一向很懂礼节的……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行,我得看看去!” 说着迈步朝鄢如月的房间走去,沈思兰紧跟其后。 来到门口,刚想敲门就见鄢如月和周惠忽然打开了房门。 “呀,如月你的脸色这么这么差啊?”沈袁氏看见脸如白纸的如月,惶急地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 作为渤海侯,府里随时都会养着一两个医师的。 鄢如月却强笑一下,朝沈袁氏裣衽行礼,不过她穿着男装,所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如月没事,只是觉得有些气闷,刚才进来的匆忙,忘了给夫人和小姐行礼,所以特地出来告知一声……” 沈袁氏看她说话清楚,应该没什么大事,别长出了口气,含笑埋怨道:“你个傻孩子,身体不舒服直接进屋上床躺着就是了,干嘛还特地出来见礼!我们沈家不在乎这些的……兰儿、清儿,快扶如月进去休息!” “是,夫人!”两个清丽不过十五六的丫鬟立即上前扶住鄢如月。 如月也不推辞,强笑着再跟沈袁氏和沈思兰行了个礼,这才缓缓进房。 周惠见她有人服侍,沈袁氏又对她呵护备至,心里不由长叹一声,脸上也显得有些幽怨。 沈袁氏回头低声嘱咐了一下另一个下人:“去把顾医师叫过来给如月看看。”说罢也跟着兰儿和清儿进了鄢如月的房间。 那边沈思兰却拉着周惠来到花园,轻声问道:“殿下,你们今天出去没遇上什么事吧?” 周惠佯装诧异地说:“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沈思兰还是带着不信的眼神道:“真的吗?可是如月的性子一向恬淡,肯定是有什么事才让她这么失态的……殿下,听说平山县失守了是不是?” “啊?”周惠张了张嘴,看见沈思兰望向自己的炯炯眼神,强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沈思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嫂子的身体,放心吧,我也不会提的。只是如果你们还有别的消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周惠竟而有些痴了。美丽的水眸里渐渐浮起一层水汽。 不是她太容易感动,而是她现在是多么希望能够得到沈家人的承认,而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让他们家人感觉到拘谨。 沈思兰看见周惠的表情,心头不禁感叹:也不知沈渊让这傻小子哪里好,竟然真的勾到了公主的芳心……啧啧。 当晚的中秋赏月鄢如月没有参加,但周惠却跟沈袁氏还有沈思兰相处非常融洽。 沈袁氏之前还有些拘谨,但是周惠细心而又活泼的搞活了气氛,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三个女人都不算是蠢人。 就在周惠跟沈袁氏说着江浙的丝绸,毫州的锦缎,苏绣、蜀绣等等女人感兴趣话题时,忽有下人来通报:“公主、夫人、小姐,大夫人来了!” 三个女人同时愕然,还没等她们想好怎么应对时,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飘了过来:“今日中秋佳节,我过来与jiejie一同过节还需要什么通报啊?!快快闪开,不然我让jiejie罚你!” 只见一身淡色妆容的萧琴在几个下人丫鬟的陪伴下直往花园走来,有两个别院的下人想拦又不敢拦,尴尬地跟在身边,像是引路一般。 此时还算是服丧期间,什么事都不宜大cao大办,连这赏月的格局都是以简易为主,只在花园中的石桌上摆上几盘点心,放上一壶香茗,周围摆上一圈素色的花儿,仅此而已。 萧琴一路行来,看见这边便不在理会那些尴尬的下人,径自走到石桌前,盈盈朝周惠裣衽行礼:“民妇见过公主殿下!” “呃,免礼。”周惠看了一脸不自在的沈袁氏一眼,还是幽幽道。 萧琴又朝沈袁氏道:“meimei见过jiejie!” 沈袁氏赶紧回礼:“沈袁氏见过大夫人。” 那边沈思兰却只能不甘不愿地裣衽道:“思兰见过大嫂嫂!” “嗯,思兰不必多礼!”萧琴含笑抬了抬手。 这就是汉人家庭的礼节。不管心里多么痛恨对方都必须遵循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礼仪。 萧琴的到来让这场家庭式的聚会变得格外尴尬。但严格来说萧琴才是这家的主人,周惠反而是个外人。可周惠又是公主,尊卑来讲是这里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一时间,四个人竟相对无言了许久。 侍女已经赶紧为大夫人临时添了一副杯碗,萧琴轻灵地端起茶杯,对周惠道:“今日中秋佳节,沈家有幸得公主殿下驾临,居丧期间不宜饮酒,谨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祝殿下幸福美满,事事顺心!” “谢大夫人!”周惠反而变得拘谨起来,端着茶杯轻抿一口。 周惠又转向沈袁氏:“jiejie乃是良妇,入沈家数十年,从来恪守妇道,meimei我因要cao持家务,与jiejie团聚的时间不多,夫君薨逝,meimei也没有及时安慰jiejie,实在是meimei的错,今以茶代酒向jiejie赔罪!” 沈袁氏面容沉静,多年的锻炼已经让她在萧琴面前能够摆出最平和的心态,她冉冉道:“大夫人客气了,你为大我为小,家中事务多亏你尽心cao持。我因代夫君谢你才是!” 萧琴忽地掩口叹息,举到半空的茶杯又放了下来,幽怨道:“meimei实在不忍告诉jiejie,但今日触景伤怀,却又忍不住。这举家团圆的日子,怕jiejie往后是没得过了。” 周惠和沈思兰都是心中一提。 沈袁氏疑惑道:“大夫人何出此言?夫君不幸,我们今后都过不得……” 萧琴没等她说完便道:“我说的是渊让他……呀,meimei失言了!” 这萧琴欲说还休,故作姿态,周惠和沈思兰都是心里紧绷绷的,但却不能揭穿。而沈袁氏果然紧紧追问:“渊让?渊让怎么了?” 萧琴扫了一眼沈思兰,惊讶道:“呀,思兰meimei没有告诉你吗?平山县城已经失守了,青川县的汉军已经成了倭寇的瓮中之鳖,而渊让恰好到了那里……唉,我真担心……” 她故作哀切地擦拭了一下眼睛,那边沈袁氏却如同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一般,竟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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