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牛人 (第1/1页)
听同事说叶欣妮请了病假,林宗翰象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如坐针毡,连续找了几天,都没有有她的影子,手机关机。 林宗翰不知她怎么样?不知她去了哪?一夜之间,就象是从这世界神秘地消失了,如果可能,林宗翰甚至想到她是不是去了外星球,每天他都会去敲她空空的房门,然后,再失落地离开。 叶欣妮的消失,让林宗翰整天都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没天没地,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好久。 这天,张瑜急风火燎地闯进了林宗翰的办公室,呲牙咧嘴地咧咧道: “林老师,听说你正在组织给刘强募捐一事?” 林宗翰没料到消息扩散得这么快,募捐方案都还锁在他的抽屉里,消息却已传出了科室。 “是啊,我正在筹划,只是……”林宗翰没有继续说下去,叶欣妮生病后,他还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正愁闷着呢,捐款这事就暂时搁置下来。 张瑜是个热心人,一听募捐活动还没开始,尤如春风拂面,顿时喜笑言开,本来就小的眼精已快眯成一条缝,嘴角上翘,乐呵呵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总算赶上了,算我一份,林老师的倡导一定要顶起,尽一点绵薄之力。” 原来,张瑜这个户外达人从来就闲不住,一遇到休息,总要约上三五人户外,这不,刚回来一听说这事,立即就跑到林宗翰这里报到。 “好,一言为定,”林宗翰干干脆脆地应承了。 募捐这事算是在全院传开了,林宗翰也乐见其成,就当是提前热身,免费打个广告。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并非人人都会是林宗翰这种想法,都象张瑜那么热心,有那么一些人却对林宗翰的作法颇有微词。 杜齐维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只不过,他的心思却不同于他人。 可以说,打从他们高中同窗时起,林宗翰的品学兼优加上俊朗的外形,不知迷倒多少女生,也包括杜齐维心中的女神陈雨琪,醋坛子打倒的杜齐维心中五味杂沉,羡慕嫉妒恨也同时扎根心底。 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又恢复了自信的杜齐维,偏偏又在叶欣妮这件事上又被林宗翰背后摆了一腿,气得他差点没醉死。 “嘿,这次你林宗翰做没签字的手术,病人差那么大笔治疗费,到时大家陪你一起被扣钱,看谁还满意你?我让你得意,想通过捐款来摆平这事,门儿都没有。” 杜齐维决定新仇旧恨一起算,你想办成的,我偏偏要给你砸了。 杜齐维的态度鲜明,坚决反对募捐,并处处游说拉同盟。 遇到同事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什么“素昧平生捐什么捐”,“出风头,攒人气,搏眼球”,“他惹的事,让大家给他开屁股。” 杜齐维这张嘴,就象毒蛇的舌头,咬起人来,伤口不大,毒性却深,没事他也能找出事,芝麻大点的事,非要让他吹成天大的事。 募捐倡议在院内闹得沸沸扬扬,在杜齐维这个‘搅屎棍’添油加醋,扇风点火的影响下,性质正在慢慢转变,最终反应到院领导那里。 “有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搏眼球,给自己贴金,让医院买单,我们不同意,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医院也要发展。” 杜齐维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一副大义凛然,胸怀全院的样子,双手展开联名书递到工会主席桌上。 就在工会主席正在阅读联名书时,杜齐维又抛出了一句颇有爱心却“公私分明”的话,让人有一种高屋建瓴的感觉。 “虽然我与大家一样,反对医院捐款,但我个人支持以个人名义捐款,当然我也会捐。” 杜齐维言谈举止间,把自己的立场粉饰得很高,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目的就是针对林宗翰,要让林宗翰的计划流产,以出心中这股恶气。 杜齐维心中盘算着,只要医院不捐,捐款的主要来源就断了。 而以个人名义捐的,估计也不会太多,杜齐维明白,他前期搅的这局,已让募捐的性质悄然转变。 现在,大家已认定,这不是给刘强捐款,而是给林宗翰收拾烂摊子。 杜齐维到院领导面前“为民请命”还是收到了成效,虽然他的提议貌似绝情,有悖于医院“厚德仁爱”的院训,虽未受支持,却也影响到医院的捐赠力度。 在募捐的这一天,春寒未尽,空气中还有一些凉意,风中不时携着细沙,拂得人脸干舌燥。 一张“献爱心”捐款倡议书和一个红色捐款箱赫然出现在医院门口。 林宗翰、张瑜还有冷雪率着急救中心同仁出现在现场,齐齐地站成一排,声情并茂地朗诵着“献爱心”倡议书。 在这排长长的队列中,少了杜齐维和叶欣妮俩人,虽然美中不足,有些遗憾,但是,林宗翰他们热情却很高。
虽然素昧平生,却不代表可以冷漠,虽然杜齐维从中作梗,但,仍然来了不少人,包括陈仲恺等院领导都一一出席。 100元、200元、500元…… 杜齐维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巴不得林宗翰他们一分也募不到的阴暗心理,恨得咬牙切齿,直跺脚,心中愤愤不平,“这什么呀?不是说好的吗?” 杜齐维没有捐,也不会捐,这是在成全别人,他的脸就抹布一样,都快挤得出水来,“哼”了一声,气匆匆地转身离去。 “炭哥,你应该多捐点,”冷雪调皮地跑到张瑜身边,嬉皮笑脸地挤兑着张瑜。 “你个加加大,我有名字,叫张瑜。”张瑜冲着冷雪尽可能地瞪大了眼晴,虽然还是一条缝,但已经足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你是在瞪我吗?炭哥。”冷雪咧着嘴,挤眉弄眼地下巴一扬,一副不屑的神情。 “再乱喊,就象你哥加加林一样,送你到外太空让你飘,还不带回收的。” 冷雪没听说过加加林,更不知道是前苏联的太空人,歪着脑袋眨了几下眼,冥想了一会儿,问道: “加加林?我们医院的?” 冷雪这近乎白痴的问题,让张瑜涕笑皆非,乐得他捧腹大笑立不起身子。 “对,对,我们医院的,”张瑜顺势揶揄着冷雪,一只手扶着募捐桌哈哈大笑。 良久,冷雪才反应过来,脸上就象映着红霞,‘高原红’溢满了整个面部,挥起rou拳追打得张瑜抱着脑袋狠狈地溃逃。 “好,好,我投降,”张瑜跑不动了,停下步子,喘着粗气,斜眼看了一眼冷雪,虽说他渴爱户外运动,见过无数奇人,但这女孩子的耐力却让他刮目相看,心中暗暗惊叹,“牛人。” 无论肌rou还是力量都没得话说的张瑜,他哪里知道,自幼便生活在四、五千米海拔的冷雪,其肺活量及耗氧量都相当的出色,哪是他这种呼吸着含氧量充足的人所能比的,中间差了不是十万里,也有八千里。 “你叫什么名?加加大。”张瑜弓着身体,双手支撑在膝关节上,气喘吁吁地问。 “冷雪。”一个气息均匀的声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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