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血珠玑_第一章 吴钩碎斗鸿门宴(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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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吴钩碎斗鸿门宴(2) (第2/3页)

新,还是按朕刚才的吩咐,把诗词传上来。”

    “是,奴才遵旨!”

    一场可能的争宠风波就这样被史之湄三言两语平息了,丹茵在史之湄的吩咐下退了出去,殿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其乐融融。

    昭媛王葛巾笑道:“都闻陛下的臣子各个学富五车,今日臣妾可算能开开眼界了。”

    姜渊笑得分外爽朗,眼神匿着一分骄傲:“不仅如此,朕也要他们开开眼界,一展我大宁后宫文采。今日但凡写词作诗者,朕都重重有赏。”

    秦云念随声附和道:“陛下真真是好雅兴,臣妾一早听闻六宫姐妹中有不少精通诗词歌赋之人,今日正是她们展示才华的好契机。您恩泽六宫,臣妾敬服不已。”

    姜渊听罢眉开眼笑,转首痴痴望着身侧的史之湄,而之湄则羞怯地用团扇半掩娇面,嗔痴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他轻抚着史之湄柔滑的双手,声音温柔得如一汪泉水:“这也多亏了之湄提醒,让朕想起了慕鸿生前的夙愿。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朕以为像慕鸿那样德才兼备之人才是尤物。”

    秦云念忍着心底的酸涩,笑得愉悦又羞讪:“陛下所言极是,先皇后才貌双全,又重贤德品性,实乃六宫懿范,臣妾等只求兢兢业业以望其项背。”

    姜渊放开了之湄的手,不咸不淡地瞥了云念一眼,道:“颖贵妃过谦了,你们虽不及慕鸿,但朕也明白你们的用心。”

    “华尚宫。”

    他又吩咐一声,一直站在龙座台阶下方的华翊煊向前迈了几步,矮身道:“微臣在。”

    姜渊道:“你是母后身边的人,也是朕的尚宫,今日就由你替朕摘录六宫诗词,家宴结束之后呈给母后阅览,再誊抄一份送往献陵,为晋王殿下祭祀之用。”

    华翊煊深深垂首,道:“是,微臣遵旨。”

    片刻功夫,陈德新便引着十二名女史款款入殿。

    “启禀陛下,各位大人的诗词都在这儿了。”

    姜渊微微一笑,示意华翊煊道:“你念给朕听听。”

    “微臣遵旨,”华翊煊从女史手中的鸡翅木雕花托盘上拿起第一首诗,缓缓念道,“殿阁大学士薛明涛薛大人所献,‘梦入长安道,萋萋尽春草。觉来春已去,一片池塘好’。”

    话音刚落,史之湄只觉唇齿留香,大赞道:“好一句‘梦入长安道,萋萋尽春草’!长安是大宁都城,长安道上春草繁茂正如我大宁欣欣向荣,薛大人真是好文采。”

    安吟茹在鼻子里轻嗤一声,道:“依本宫看,是嘉贵嫔好一张巧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知这‘觉来春已去’作何解释?难道不是诅咒我大宁的大逆不道之语么?”

    史之湄笑意不减,娓娓道来:“安妃娘娘息怒,娘娘莫不闻‘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花开荼靡,春尽夏来,万物更为繁盛,后句‘一片池塘好’正应了此情此景。”

    姜渊抚着胡须笑道:“安妃,你听明白了?”

    安吟茹自讨没趣,又羞又臊,只得示弱:“臣妾明白了。”

    魏婵媛眼中精光一转,起身行礼道:“陛下,妾想和诗一首回赠薛大人,不知可好?”

    “当然好!你的伯父是三朝帝师,魏氏一族无论男女皆习诗书史籍,朕也想见识见识你的文采,”姜渊有些喜出望外,忙吩咐着,“来人,给魏容华备上笔墨纸砚。”

    魏婵媛再次福身:“妾谢陛下隆恩。”她略微思量,提笔一蹴而就。侍女殷容将写好的诗作呈给华翊煊,魏婵媛笑道:“劳烦华尚宫念给陛下,以闻圣听。”

    华翊煊从殷容手中恭谨地接过,款款道:“是。魏夫人所作五言绝句。‘雨在时时黑,春归处处青。山深失小寺,湖尽得孤亭’。”

    王昭媛摇了摇团扇,赞道:“旁的本宫体悟不来,但最后两句和陆放翁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魏婵媛低眉一笑:“昭媛娘娘所言极是,妾的后两句确实借鉴了前人意境。”

    慧妃笑道:“那不知魏容华的前两句又指什么呢?”

    魏婵媛神色恭谨:“回慧妃娘娘的话,妾诗中前两句写山中景色,云雨笼罩,时明时暗,乍雨乍停,春归于山野,草润于雨露。”

    史之湄将团扇搭在胸口,偏头娇嗔一笑:“陛下您瞧,魏meimei与薛大人的两首诗虽然主旨相同,但魏meimei这四句各写天气、季候、山容、湖景,一句一景,给人以云出岫壑,变幻多姿的感受。相较于薛大人的虚实相生更为灵巧,您觉得呢?”

    姜渊笑得畅快:“哈哈,之湄说到朕心底去了。魏容华的诗大气磅礴也不失闺中女儿的灵气,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他看了一眼华翊煊,吩咐道:“华尚宫,即刻抄了着人送出宫去赏给薛明涛。”

    “微臣遵旨。”

    姜渊的眼风落在魏婵媛身上,颇有赞许的意味:“魏容华,你果然不失魏氏一族的家风。今日得了诗作头彩,朕就晋你为婕妤吧,和嘉贵嫔同一天行册封礼。”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即刻鸦雀无声,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唬得不轻。还是颖贵妃最先反应过来,她看着同样发愣的魏婵媛,笑道:“魏婕妤这是高兴傻了?还不赶紧谢恩。”

    魏婵媛如梦初醒,笑着朝姜渊福了福身,声音仍是微微发颤的:“妾……妾谢陛下隆恩!”

    姜渊看着魏婵媛,微微一笑:“晋为婕妤之后要多多教导咱们的鸿儿,等他长大了就是朕最为博学多才的儿子。”

    魏婵媛眉目低垂,十分温顺:“是,妾遵旨。”

    秦云念“唉”地叹了口气,仿佛颇为无奈:“陛下您瞧,臣妾今日的贺礼备少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魏婵媛着意看了一眼史之湄,笑得矜持又端庄:“谢贵妃娘娘美意,今日本就是嘉贵嫔娘娘的头彩,妾不过沾了贵嫔娘娘的光,有无贺礼并不要紧。”

    史之湄知晓魏婵媛话里有话,看着她莞尔一笑,浅浅的梨涡盛满了醉人的风姿:“魏meimei何必自谦,但凡出彩的姐妹都是今日的主角,何来是本宫头彩一说。”

    姜渊不理会她二人言语间的你来我往,只看着秦云念道:“这有何难?陈德新,去库房取一对缠丝东珠金钗,就当朕赏给魏婕妤的晋封贺礼。”

    魏婵媛有些意外,忙起身道:“妾谢陛下隆恩。”

    丹茵从龙座后面绕到史之湄身旁,附在她耳畔轻声说着。史之湄听完轻柔地笑了,起身朝姜渊福了福,道:“陛下,臻嫔meimei是真的贪睡了,臣妾去淳芳居瞧瞧她,待会儿带她一起过来。”

    姜渊有些不舍地望了望她,道:“也好,你快去快回。”

    史之湄再次福身:“是,那臣妾告辞了。”

    出了金銮殿,史之湄带着丹茵往靠近锦荣门的凝晖亭走去。她的脚底仿佛驭着一阵疾风,走得极其轻快。

    “玉郎那边怎么样了?”

    丹茵一边紧紧跟上,一边道:“回娘娘,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的队伍已经打入锦荣门了,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吴将军亲自给奴婢传的口信。”

    史之湄放慢了步伐,深深呼出一口气,右手不由拽紧了胸前的玉佩,叹道:“谢天谢地,筹备这么久,玉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丹茵有些担忧:“娘娘,那臻嫔怎么办?”

    史之湄收敛了笑意,眸光淡淡地划过丹茵略显慌张的面颊,道:“是她自己贪杯,就不怪本宫心狠手辣了。能不能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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