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烟云_第一百零三章 茫茫无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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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茫茫无果 (第1/2页)

    许久袁野长叹口气,心想如今已无它事羁绊了,便可放心去救思卿了,思卿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待自己情深义重的人,就算她现在已被杀害,自己也要拼了性命,将她的尸首抢回来。

    他想到这里,便拨转马头往北而去,但驰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孟将军的住处,“那老者说孟将军家住在城外十里地的一座山下,那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既已到了此处,何不再去孟将军家中打探一下,或许,或许十多年前沈大人还没调进京城,所以不知道事情真相!”袁野想到这里,又存了一丝侥幸,但想到一路而来,并没见有什么高山呀,只记得前面有一土丘,上面种满了树,难道就是那儿?

    当即驰马往土丘而去,到了土丘下,有一小路,顺着小路进去,只见前方有一硕大水塘,水塘边数株垂柳迎风飘动,柳树下则是屋舍数间,袁野心想,“这定是孟将军家了,他后来虽被罢去官职,但到底曾是名将,家里比之平民还是宽裕些。”打马驰近,转到正门,见有一人坐在门前,正倚着门首打瞌睡。

    袁野便朗声道:“有客来访!”

    那人一惊,身后倚的门随即晃动,他身子往后一仰,摔倒在地,整个人便清醒了,连忙爬起来,看到袁野道:“你,你,你是谁?”

    袁野施礼道:“在下欲拜访此间主人,还请小哥帮我引见。”

    那仆人朝袁野上下打量一番,见袁野面有凄色、脸有泪痕,甚觉奇怪道:“你是从何处来的?找我家主人有何事?”

    袁野正欲回答,从门里走出一人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仆人道:“来了一个人,想求见公子您。”

    袁野便知他就是主人,忙施礼道:“在下袁野,远道而来,特来拜访。”

    那孟公子冷冷打量袁野一番,淡淡施了一礼道:“你从何处而来?到我家何事?”

    袁野心想:“我若说我父亲曾是他父亲手下大将,到时没有其事,他定说我在戏弄他。”便道:“孟将军抗击犬戎,保得北境平安,在下思慕久矣,所以特从远方赶来,想要拜祭孟将军,还望孟公子准许。”

    那孟公子见他容色诚恳,又说是拜祭自己的父亲,神色稍霁道:“公子有心了,只是我父亲葬于京郊,坟茔并未在此处,只怕公子是白跑一趟了。”

    袁野哦了一声,想了想道:“孟将军陵寝虽未在此处,但想来府上必设有牌位,在下若能在孟将军牌位前磕几个头,也算聊慰在下一片思慕之意了。”

    那孟公子沉吟片刻道:“好吧,进来吧。”

    袁野随他穿过院落,来到一间静室,见屋内正中桌上竖着一块牌位,上写着:显考孟公讳良臣之灵位,心想孟将军曾被罢去官职,死后以平民之礼下葬,所以牌位上便这么写,当即在蒲团上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起身沉默片刻道:“孟将军曾驻守北境数十年,敌国不敢来犯,在下曾听闻他麾下有数员猛将,个个骁勇善战,不知孟公子可知袁天遒此人么?他就曾在孟将军属下为职。”

    孟公子眉头一皱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袁野奇道:“什么?”

    孟公子满面寒意道:“我早说过我父亲手下并没有这人?你们一再来问,究竟意欲何为?”

    袁野一头雾水道:”一再追问?我……我不刚刚才问么?“

    孟公子冷笑两声,把头别了过去道:”你拜祭罢了么?“

    袁野诧异万分,心想,”他为何这样说……难道曾有人来问过我父亲之事?这……这怎么可能?这天底下除了我,谁还会知道我父亲之事?“低头沉吟半晌,忽然想到了崔慕华,”难道,难道是崔慕华曾来过?我被黑水玄蛇咬伤昏迷之时,曾托他帮我查我父母之事,他不失信于人,所以来过……思卿,思卿也是知道的。“忙问,”是不是曾有个男的也来问过袁天遒之事?”

    孟公子冷冷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你若是拜祭罢了,就请速速离开!”说着转身要出去。

    袁野一把拉住他道:“你说,是不是有人来问过?”

    孟公子大怒,衣袖一拂道:“你要做什么?来人!”

    袁野一怔,自知失态,忙一揖到地道:“在下绝无恶意,这位袁天遒先生与在下有莫大关系,在下只想知道他曾是不是投于孟将军麾下,还请孟公子明言告知。”

    那孟公子没好气道:“没有,我父亲手下没有这人!”

    袁野道:“那,那是不是也有人来打听过这事?那人是男的?还是,还是女的?”心中虽知道来打听的人定不会是思卿,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是个男的,二十七八岁年纪。”

    袁野心想那是崔慕华无疑了,他果然逃了出来,失神怔了半晌,施礼道:“多谢。”跟着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出孟家大门,便打马而去,至此时袁野方真正相信是师父欺骗了自己,骑在马上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师父不但欺骗我父母之事,还骗我说我身中蛇毒,一切都是在骗我!为什么?就因为他心念家国,想让我未来杀敌报国,就编这等谎话骗我么?从小到大,我只要问他父母之事,他便不高兴,临到死了,还在骗我,他明明知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父母之事的!“一时愤恨欲死,纵马在烈日下漫无目地奔驰,忽觉手臂一阵刺痛,手一颤,缰绳脱手滑出,那马嘶鸣一声,没了束缚,顿时放慢了蹄子。

    袁野捋开衣袖一瞧,忽见被黑水玄蛇咬伤之处,一条黑线自伤口一直延伸到关节处,便如一条黑蛇在胳膊内游走一样,一惊之下,急忙勒马停下,心想:”师父说我身中蛇毒,没想到一语成谶,这蛇毒真的没有拔出干净。“一按那黑线,既不痛也不痒,只是瞧来触目惊心,苦笑一声,只觉自己这一条贱命,是生是死,又有谁会在意?一阵悲愤,打马向西而去。

    这日忽行至一高山下,抬眼望去峰峦蔽日,突兀千寻、云烟掠地,内有屋宇隐露踪迹,景色极为清幽,袁野不由精神一振,又见路旁有一茶棚,当即翻身下马,步入茶棚中,要了一笼包子、一壶茶。

    便在此时,茶棚外又走进来两人,对着茶博士大呼小叫,想是要水要茶,然口音艰涩,让人听而不明。

    袁野百无聊赖,对周身之事浑不在意,偶尔抬头时却瞥见那两人五短身材、五官扭曲,模样甚是可怖,不由心惊,暗想这世上竟有如此模样可憎之人,比之那骷髅四妖也好不到哪儿去,难免便朝那两人多看了几眼,只见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卷,展了开来,似乎是一幅画,然后对着那画,朝袁野上上下下打量。

    袁野戒备陡生,悄无声息地抓起了桌子上的茶壶,以做兵器之用,心想:“那纸上难道画了我的图像?他们是谁?朝廷的人还是烈火派派来的?瞧他们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应该不是朝廷派来的。“

    但那两人朝袁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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