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悸动之初萌 (第2/2页)
胡沫儿立刻腆着笑,捧起帕子里断玉,奉到他的面前,“那修好它。” “我说过,修好也不是原来的晓月钗,既然断了便断了吧!这世间啊,就容不得太完美的存在!”说完还不忘摸摸自己绝色倾城的脸庞,甚是感叹。 “你真是一朵无可救药的水仙花!”还是天天不忘自我欣赏、自我迷醉的极品大水仙。胡沫儿无奈地摇摇头。 “谢谢夸奖!”他哈哈一笑,将那帕子包住了断玉放到自己的空间夹缝里,“歌哥给你修好它,你怎么谢歌哥?” “这钗你是送我的么?你修好它不是应该的吗?我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毁了。你可以不修,我无所谓的呀,干吗要谢你!又不是我的东西!” 胡沫儿生气地背过身去。 屋里的火盆炭火很旺,照着她的脸红扑扑的,像艳霞染上了凝脂,即使在那半面蓝面具下,也显得格外诱人。 郎歌舒心念一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亲我一下,我送你一个比这个更好的!”话已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从小到大视为meimei的姑娘说了什么。 屋里,气氛徒然凝固。 胡沫儿的脸“刷”地涨红,烫得宛如火烧。 他的心似乎也要跳到喉咙里,心里竟不知道期待着什么,却又害怕着什么。 “登徒浪子,流氓,采花贼,无赖,王八蛋、臭蛋、无耻、下流、杀千刀的……你丫的……”她一个词一个词,用尽能想到所有的词汇,而且越骂越激动。 “呵呵呵……哈哈哈……” 耳边传来郎歌舒闷闷的笑声,那压抑的笑声仿佛卡在喉咙里。
“你骂人的词汇真懂得不少,这段时间在外面没少学,回到广兰家可别露了底。看来你晚上能睡个好觉了!”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累死爷了,本少主也要回去睡了!” 难道他那么说就是想让她放松心情?胡沫儿咬了咬唇,有些生气郎歌舒的放荡不羁,也为刚才自己怪异的反应松了口气。这人仗着自己天生丽质戏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哼!我怎么就睡不好了!?以前我可是天为被,地为床,哪里一躺都能睡,这里有床有被的,我不知道会睡得多好,谢你关心了!” “丫头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郎歌舒瞅着她,说。 算了,这人以为她是广兰秀色,又怎么会觉得她是个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的孤女,曾经真是这般生活。 无力纠正郎歌舒,胡沫儿嘀咕着:“你哪知眼睛看我撒谎了!你才撒谎,你全家都撒谎!” “好了!沫儿,明儿见!”他头也没回,朝她挥挥手,再次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深夜的冷崖,雾气浓重。 黑斗篷在漆黑的夜色里神秘诡异,茫茫暗雾中,几个人影举着火把,押着一个人来到崖边。 “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人被两人压制得半跪在地上,一脸凄惨地向黑斗篷直磕头,痛哭流涕,直磕得满脸鲜血。 黑斗篷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李总管,你知道你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黑斗篷褪去头上的帽子,露出他阴阳难辨、妖魅柔雅的面目,声音如沉在山间千年的冰凉。 他仰头伸出手,任枯枝般的肢体享受这山崖间氤氲的雾气。 李总管惊愕地抬头,张大嘴望着这个可怕的男人,连连忏悔:“小的不该冲撞郎少主,让家主在后辈面前失礼;小的不该弄丢敬献尸王的处子贡品;小的没有为家主找到少主的下落,让久承少主给跑了……啊——!” 凄惨的声音响彻山崖,李总管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断臂,喷涌的血液洒在地上,他倒在地上不住痉挛、哀号。 他摇摇头,嫌恶地扔掉手上的半截胳膊,染血的手指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舔指间的血液。 随即—— 黑斗篷修罗皱眉将那卷入舌尖唾沫的残血吐在李总管的身上。此时的李总管早已身下一片黄浊,他很后悔,后悔一生为姑白氏尽忠,劳碌奔淑,却落到如此地步,被一个不人不鬼的妖邪弄得生不如死。 “愚蠢的人类如你,连鲜血都是腥臭无比!自作聪明不可活!” 修罗撇向身边的人,说道:“把他给我扔下去!” 两个黑衣人应了一声,抬起绝望痛号的李总管扔下山崖。 “修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山间传来李总管最后的大笑。 修罗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火光下苍白透明的肌肤,有着属于天地的无情,那是荒芜生命的一息永恒:“天真,到死都这么天真!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他自言自语:“无仇不成父子!你将人带进死亡之谷,就该亲自品尝死亡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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