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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你叫的是木易?” “是啊!”我刻意笑得大义凛然,“这是提醒你,为了同学,我凌雪茵是会赴汤蹈火的。” 于是,我开始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的生活。老爸打电话来抗议,说我周末既不回家也不经常打电话,我跟他说我读书去了,他更是狠狠地鄙视了我一番,说我大学就没考个像样的,更别说研究生了。气得我放下电话,更加努力玩命地读书。 说来也奇怪,虽然大家都觉得木易喜欢我,可是这种感觉在我心里却越来越淡,因为除了工作和学习上的事情我会主动找他之外,木易私底下几乎从不找我,我跟他的交集仅限在公司内,渐渐地,我对他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抗拒了。 上课不到半个月,我连中午吃饭都懒得出去了。疯丫头抗议无果,又在充分了解我这个人,饿肚子的时候只愿意找面条或者米饭把自己填饱,宁可饿着也不吃哪些饼干或者面包,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吃泡面这一种方法的情况下,天天买了两荤两素的快餐陪我在办公室里吃。 她实在是纳闷,问了我好几次干嘛这么拼,我只是故作神秘地不肯告诉她。 有一次,我吃了一口饭在嘴里嚼着,放下筷子就去研究数学,她急了,一把抢过我的书,说:“凌雪茵,你今天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好学,好好地干嘛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 我无奈,朝她勾勾手指。她把耳朵凑过来:“你别跟别人说啊,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啊……我想立足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一个响当当的女强人。”
趁她不注意把手上的书抢过来,疯丫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手敲我的脑袋,我急了:“喂,别打头,脑袋正算得晕呢,你这一打更做不出来了。换个地方行不行?” 疯丫头愤怒得不行,瞪着我说:“没一句真话,我再也不管你了。” 她走了以后,我也没心思做题了。当然不是想做女强人,我苦笑,寂寞是因为你有了惦记的人却无法说出口,而情绪这种东西是因为你有时间去寂寞才会慢慢滋生。 我不想让自己被情绪困扰,只能让自己没有时间。其实我接受了木易让我去读书的建议,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华逸深并不能每天都来见我,而现在的我们只能晒月光,并不能晒太阳。 疯丫头当然不会不管我,第二天还是给我送来了吃的,我在送给她一个香吻后,心安理得地吃了个底朝天。 连着这些天来回家都很晚,每天晚上到了楼下脚步都会放缓,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 不是不想给他打电话,只是我连拿起电话的勇气都没有,我没有资格去怨天尤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还偏偏走得义无反顾。 在连续经过了几天以后,终于觉得倦了,索性在上辅导班的地方再留得晚一点,不把不明白的问题弄明白不跟老师罢休。 星期五又弄到很晚,出来后终于看见那个期待了多少天的身影,他习惯性地靠在车门上,双手插在裤袋里。 浦江六月中的夜晚开始炎热,这样的炎热渗透到我的体内在看到他的时候演变成一股无名火,心里陡然生出抗争的情绪,逼迫着自己不要走过去。 然而他走过来只说了几句话,如炎炎夏日里忽至的骤雨,将我心中的火苗瞬间扑灭:“天天在你楼下看着你上楼,怕吵着你,害你不够时间休息,所以不敢叫你。想着今天星期五,从疯丫头那里暗中打听到你们明天不用学车,预计你这个周末可以休息一下,这才赶到这里来看你。原来是算好时间的,没想到你这么好学,问了你同学才知道,你下了课一直抓着老师问问题,我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 感觉鼻子酸酸的,我死命忍着,声音中已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哭腔:“那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傻丫头,”他总是喜欢捏我的鼻子,“疯丫头说你忙得每天中午吃饭都在温习,我哪里敢打电话吵你。” 他拥我入怀:“想我了?” 我轻声低喃:“嗯。” “雪茵。”有声音自耳畔响起,“你今天回不回吴州?” 是木易的声音,我惊慌地向身边看去,却被华逸深牢牢地扣在怀里。他脸上的笑容几乎无可指摘:“木总刚好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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