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_160 昭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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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 昭雪 (第2/4页)

说着露出不解之色,道,“换位而言,若是学生,定当不会为了一人而自毁前程。”

    宋弈全然以一副旁观者的身份说的这一番话,在圣上抵触和抗拒的情绪之下,与夏堰和郭衍相比,反而更具有说服力。

    “宋孝知在哪里。”圣上有些不耐烦,“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为宋墉辩解,如何翻了这板上钉钉的旧案。”

    夏堰和郭衍一喜,双双起身站在了一边,钱宁朝着宋弈笑了笑,吩咐常公公着人去请宋季仁。

    过了一刻,宋季仁进了万寿宫,他端端正正的行了礼,道:“学生宋季仁叩见圣上!”他虽没了官职,可还有功名在身,所以依旧是天子门生,可以学生自称。

    “宋孝知。”圣上蹙眉问道,“朕问你,你既心存疑问,不服当年的判定,为何这八年来你从未提过,又为何现在来提这事?”他还是耿耿于怀,夏堰等人是打算对严怀中落井下石。

    严怀中罪大恶极他铁定是不会原谅的,但是,看着这些原本道貌岸然的臣子当着他的面做这种卑鄙的事,他心里很不舒服!

    “回圣上,学生这八年忍辱负重,不敢上京,是因为学生……不敢!”宋季仁腰背笔挺的跪着,眼里满是坦荡荡的坚毅之色,“臣知道,只要严怀中还在朝堂一日,学生即便是告御状也不会替家父沉冤昭雪,所以,学生在等,等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圣上没料到宋季仁说话这么直接,他诧异的看着宋季仁道:“你是说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你告诉朕,你打算如何做?”

    “学生要告御状。”宋季仁说完,就从袖中拿了封状纸出来,“学生要说的话都在这状纸之上,字字含泪,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学生甘愿受任何责罚。”

    圣上蹙眉示意钱宁接过来,待他看过他放了状纸,问道:“你写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也不过你一面之词,让朕如何信你!”

    “学生有证人!”宋孝知抱拳道,“学生找到了当年的卢状元卢恩充,他愿意为当年的事作证,证明他当年是受人指使,蓄意陷害家父!”

    圣上听着满脸的惊讶,问道:“你竟然找到了卢状元。”他想了想点头道,“那就把卢恩充带上来,朕来问问他。”

    钱宁立刻差人去带卢恩充上来。

    卢恩充被宋弈养了几年,也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天,他进了万寿宫匍匐在地,哭诉道:“……草民不过寒门学子,一无家境二无位高权重的授业恩师,当严大人的幕僚找到学生时,草民别无选择,只能听由他们摆布。”

    圣上脸色非常的难看,问道:“所以在你作弊之事暴露之后一口咬定是宋墉泄题于你,是受严怀中指使?”

    “是!”卢恩充磕头道,“草民当年在大理寺说的所有的话事先都由严大人的幕僚教过,甚至还对过口词。所以,草民做什么说什么皆非自身所想,实在是无路可选啊!求圣上饶命!”

    “混账。”圣上怒不可遏扫了龙案的茶碗卷宗,怒道,“你的意思是说,不当是那些人被陷害,就连朕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话卢恩充不敢说,只道:“求圣上明鉴,草民句句属实!”

    “张澜!”圣上目眦欲裂,“把严怀中给朕押过来!”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了争宠,连他也敢骗,还扰乱了科举考场,拿江山社稷国之律法当儿戏,玩弄在鼓掌之间,好一个严怀中,他可真是高看他了。

    钱宁让人去带严安,圣上又看着夏堰,问道:“这件事,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夏堰一点都不回避的望着圣上,圣上就指着他道,“好,好,也就说这满朝文武都是清醒的,你们欺的瞒的就是朕一个人是不是。”

    众人都跪了下来,夏堰回道:“臣等不敢欺瞒圣上,此事不提,皆因严怀中最擅花言巧语,黑白颠倒,臣等怕道不清说不明,反而引火烧身,所以才不提!”

    说来说去,还是说他糊涂,听信了jianian臣,圣上冷笑了几声,看着夏堰道:“你是不是想说,朕偏听偏信,宠信jianian佞?”

    “老臣不敢。”夏堰回道,“朝堂设内阁,设六部九卿为的就是替圣上分忧解劳,圣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才有臣等能有为国效力的机会,一展各自所学所长,圣上信臣等没有错,可人心复杂,有的人口蜜腹剑暗藏祸心却不是眼睛能看能辩,圣上偶有错识错认也在情理之中,老臣认为,此错全不在圣上,而是在那些企图蒙蔽圣上惑乱朝纲以权谋私者身上!”

    圣上面色微霁,道:“你说的没错,此等小人绝不可留!”

    夏堰立刻伏地大呼:“圣上圣明!”

    另一边,严安被锦衣卫自严府中押出,领头的是钱宁的义子曾毅,曾毅此人素来无耻,只认钱权,由他认一个太监做干爹就可见一斑,严安停在轿门外,看着曾毅,问道:“曾统领,可知圣上传罪臣去是为何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曾毅冷笑了两声,很不客气的指了指轿子,到这个时候还有轿子坐,不知比彭怀中和赵作义等人待遇好上多少,他酸酸的哼了一声,调头上马!

    严安在心里骂了一句,可心里却没有底,昨儿严志纲给他来信后,说晚上会去见他,可是他等了一夜严志纲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此刻心神不宁。

    严安神情恍惚的坐稳,不知不觉到了皇宫,又由曾毅押着他下了轿子,走了几步忽然有个小内侍走了过来像是没长眼睛似的撞了他一下,他一惊正要说话,就发现自己的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他不敢声张紧紧攥在手中……

    是一枚私章!严安趁着曾毅没有在意飞快的打开手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就沉了下去,这是严志纲的私章,他一直戴在身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严志纲被人抓了?!

    会是谁?严安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冷,他知道来者不善,能拿这个东西来威胁他,就吃定无法大声声张,他若是不从对方就是将严志纲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都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别人惦记的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严安举步不稳的进了万寿宫,目光在殿中一扫,等他看到宋孝知和卢恩充先是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翻当年的舞弊案啊!

    “严怀中。”圣上一见他来,便质问道,“当年舞弊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从实说!”

    严安一抖跪在了地上,开口便要否认,他现在还软禁在家中,可若是这件事也被翻出来,那这条老命定然是保不住了,他浑身抖若筛糠老泪纵横的看着圣上,哭道:“圣上,当年舞弊案虽是罪臣主持,可具体细节罪臣早已……”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就看到了宋弈,宋弈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和他寻常一般并无不同,可他却感觉到了宋弈眼中的警告!

    严安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宋弈在幕后cao纵的,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宋弈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今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舞弊案和他并无瓜葛。

    严安心思飞快的转了转,忽然想到了宋太太……宋太太乃方明晖之女,方明晖当年本前途一片光明,却因舞弊案牵连外放至延平做了个推官,后因倭寇作乱被他写在定罪的官员名单上,才充军去的延绥。

    宋弈这是要给岳父平反?!

    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幼清正带着绿珠和采芩几个人在房里收拾东西,那边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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