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之拳力巅峰_03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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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40 (第1/5页)

    可能她的表达方式不对,听筒里的声音倏地低下来,“不可以?”

    宁夏拿捏不准他的情绪,懊恼自己的多嘴,“不是,只是有点惊讶,我舅舅也自己种了花。”

    “我不是自己种的。”他说。

    宁夏盯着碗里的J丝面,静静听。

    “知道为什么叫辰良公馆么?”

    “嗯,知道。因为旁边是辰良植物园。”

    他轻笑:“就是在那里买的。”

    “……哦。”

    一时冷场,好像除了“哦”,没了可接的话。

    幸好他在那头问:“在上班,还是在家?”

    “唔,在外面。很快就回家了。”

    “好,我等你。”

    “……”宁夏大脑短路,无意识地轻轻重复,“等我?”

    他理所当然地说:“总得在走之前和你交代一些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画蛇添足地补充,“万一你笨手笨脚,我回来时岂不是只能见到它们的尸体。”

    宁夏心脏一滞,她决定收回之前的想法,他明明一点也不客气!

    ***

    结账,从面馆出来,太阳已经下山,天边浮现一抹姜蜜色的黄昏。

    宁夏慢慢走回家,停在叶昭觉公寓门前摁响门铃。

    没一会,一只修长的手臂缓缓推开门,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大,叶昭觉那张清俊的脸庞一点点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运动短袖,下搭一条黑色长裤,难得见他凉爽舒适的一面,脱去了高档西装,更显得平易近人。

    “进来吧。”他给她让道,“拖鞋在那边。”

    “哦。”宁夏点头,莫名地拘谨。

    随便换了双鞋,坐在鞋柜的软垫上抬起头,发现他抄着口袋倚在墙边看着自己,她不禁神情一呆。

    落日的余晖透过她背后的弧形格子窗洒落在他湛湛的眼眸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见她望过来,微挑眉,牵起嘴角,“跟我来。”

    “好。”宁夏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可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率先迈出步伐,她从长长的鞋柜上站起身,本想狠狠揪一揪耳朵告诫自己要淡定,可指腹却触摸到耳垂上凸出来的塑料耳G,想想只好作罢。

    他发现她未跟上,驻足转身,也不说话,只拿那双揉碎过夕阳的眼眸定定地关注她。

    手还摸在耳朵上,宁夏急忙放下来,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握在身前,做贼心虚地尴尬起来。

    她笑笑,探着脑袋左右张望,感叹:“你家好大啊。”

    说完,觉得自己好假啊!

    叶昭觉挑挑眉梢,“1110和1111的户型是一样的。”

    “……是么。”宁夏心里在骂自己,嘴上却假装不知,“室内设计师真厉害,装修风格一换,相同的户型都能被他们营造出不同的视觉效果。”

    叶昭觉浅笑不语。

    没有回音,宁夏感觉像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她只好扭正目光和他对视,明明是想证明胸怀坦荡,却在他D察的眼神里险些支撑不住。

    脸上挤出来的笑容一点点僵硬,她心底逐渐生出一种遭遇克星的窘然,好像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演不下去啊……

    他终于开口,可说的却是:“小夏,你一直都是这么……”停顿,挖出一个词,“指鹿为马?”

    “……”

    他真的理解“指鹿为马”的意思么?指鹿为马的释义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宁夏隔了几秒,目光由错愕转为嗔怒,“大哥,你是文盲么?还是说作为海归,你已经不遗余力地忽视了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

    她气鼓鼓地瞪视,为他无来由的逗趣,也为自己好端端的心跳不稳。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她有些惶然失措。

    “生气了?”叶昭觉细细看她,观察力精准。

    宁夏绷着脸不答。她哪好意思承认为这么点小事也能大动肝火,可在他面前装出无事人的样子又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纠结来纠结去,索性闭嘴。

    她久久沉默,叶昭觉眉心微拢,却故作轻松地笑着解释:“只是想夸你能将鹿巧妙地形容成马,纯粹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刻意贬低你。”

    宁夏心说,我当然知道。她瘪瘪嘴,自知到了必须张口的时候。

    于是,做出无语的表情,哼道:“文盲!”要多鄙视有多鄙视。

    这一刹那,叶昭觉清晰地听见似有什么在紧绷的胸腔里炸响。

    她不理他,他会感到紧张,虽然轻不可察,但却是存在的。

    她理会他,他立即放松,如释重负。

    转念间,他眼波闪动,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眼底波涛汹涌,凝有犹疑,但更多的是错过后不再重蹈覆辙的醒悟。

    很久以后,回想起此刻,原来在胸腔里炸响的不是别的,而是他的一根肋骨。

    阳台花园的装修风格偏于简约,大理石墙面,红木地板,向南的透明玻璃棚。

    最易接近阳光的地方歪歪扭扭地铺了一层形状各异的鹅卵石,大大小小的盆栽就摆放在这些鹅卵石上,红的绿的紫的黄的,低矮的枝桠肆意生长,蓬蓬勃勃。

    一把黑色靠椅面向前方,可以偶尔坐在这里晒晒太阳。

    天色越来越暗,连太阳的半点轮廓都寻不见了。

    叶昭觉按下吊顶灯的开关,光线暖黄,他半蹲在一株翠绿的巴西龙骨旁,极具耐心地继续嘱托:“你回来晚来不及照料也没关系,土壤稍稍干燥再浇水时不宜过多,多了根部容易腐烂。”

    他边说边扭头看过来,宁夏正坐在靠椅上打呵欠,困倦地眯着眼,他突然回眸,宁夏半捂着的嘴巴就这么僵住了。

    他深亮深亮的眼睛凝视着她,若有所思。

    宁夏连忙正襟危坐,怕他不信,特意强调:“我在听,你说灌溉多了根会烂,然后呢?”

    她两只手分别扶住大腿,腹部贴上去,上半身往前倾,像个孜孜求学的好奇宝宝,瞠圆眼睛表示自己很认真。

    “困了?”叶昭觉莞尔。

    “……嗯,有那么一点。”她扬扬下巴,“你继续,不用管我。”

    叶昭觉起身,“算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呃,没必要这么迁就吧,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摇摇头,“没事,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她做出洗耳恭听的严肃神态,可是下一秒,心口却不禁一跳,他……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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