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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金屋藏 (第5/7页)
咱们找那任员外说理去!” 赵盼儿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掌柜说的对,得罪了行会,对咱们没好处。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懂酿酒,就别盯着这些自矜身份的正店了。东京酒楼这么多,咱们换一间再问就是。”她满眼不甘地看向望月楼,发誓道:“脚店也好,正店也好,总有一天,咱们把这看不起女人的破规矩改过来!” 正说着,两人又经过了一间酒楼,透过临街的竹帘,一位琵琶女正在弹奏一支欢快的曲子。 赵盼儿驻足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落寞:“希望引章在沈家弹出的曲子,也能这么开心。” 欢快的琵琶声果然在沈家响起,宋引章弹得用心,而沈如琢却只是叫了几次好,不像往常那样对她赞不绝口。 宋引章停了琵琶,不快地:“以前还能寻章摘句的夸我,这会儿就只剩一个‘好’字了?” 沈如琢忙道:“大巧不工,化繁为简嘛。怎么了,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是昨晚上睡得不舒服,还是今早上的膳食不合意?” “都不是。”宋引章闷闷地摇着头。 沈如琢眼珠一转:“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也有秘方可以治,附耳过来。” 宋引章深信不疑地凑上前去,却不防正碰在沈如琢探过来的脸上,被他深深一吻。 宋引章心中羞恼,轻轻挣扎起来:“讨厌,放开我!” 沈如琢却搂紧了她,哄骗道:“就不放,掌中绿珠,自然捧着抱着才能叫做珍惜。咱们以后是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害什么羞嘛?” 他动作亲昵,宋引章越发不适,用力推开了他:“大白天的,别这样!” 沈如琢并不气馁,调笑道:“那晚上就可以了?” 宋引章更加不快:“不跟你说了!” 沈如琢做低伏小:“好引章,我错了,你就饶过我一回吧。” 宋引章还是不理,这时,一串珍珠璎珞突然在她面前晃动了起来。明珠个个有小指般大小,光彩照人,一看便不是凡品。 沈如琢一边摇晃着那串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璎珞,一边说:“看在这个的份上,还不行?这是上贡的合浦珠,千金难买。” 宋引章怔怔地接过那串珍珠璎珞,但她细细抚摸的,却是珠链下方的红珊瑚坠子。宋引章眼前闪过了前些日子赵盼儿和自己在小院中挽手而行的情景。那时她看到赵盼儿头上多了一枝陌生的火珊瑚钗,闹着自己也要戴。但那一晚,原本一直和她共享胭脂水粉的赵盼儿,却说什么也没拿下来。 宋引章一把扯下红珊瑚坠子,把珍珠扔在地上,干巴巴地说:“我不喜欢珍珠,只喜欢火珊瑚。” 沈如琢先是一怔,随即笑着吩咐丫鬟:“去,把府里所有的火珊瑚首饰,都给娘子找出来!” 不一会儿,那名丫鬟就端了一盘火珊瑚首饰回来,沈如琢一挥手,房间内就只剩下他和宋引章两人。 宋引章把玩着那些血红的钗环,眉眼终于舒畅。她反手把一只火珊瑚钗子塞给沈如琢:“替我簪上。” 沈如琢眼现笑意,依言行之。 宋引章看着镜中的自己,如同发誓般喃喃道:“凡她有的东西,我也要有。” 镜中,沈如琢拥着她:“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帮你摘下来。” 这一次,宋引章没有推开沈如琢。 宫巷中,顾千帆和陈廉随着内侍一路前行,迎面却见另一内侍引着齐牧行来。 而顾千帆似不认识齐牧一般,侧身避到一边,面无表情地给齐牧让路。 齐牧陡见顾千帆,眼中闪过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微笑道:“听闻顾副使侦破帽妖案时受了重伤,如今都康复了?” 顾千帆心中微震,却面色不改地躬身道:“谢中丞关怀,已无大碍。” 齐牧满脸慈爱地说:“虽然是英雄年少,也要多注意保重啊。” “是。”顾千帆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不再说话,现场一阵难堪的沉默。 齐牧犹豫了一下,做了个手势,旋即,他与顾千帆身后的内侍都迅速退开,给齐牧和顾千帆留下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齐牧上前几步欲扶起顾千帆,低声道:“千帆莫非是怪我迟迟未来探望?” 顾千帆却在他的手接触的自己的那一瞬间迅速弹开:“中丞言过了,下官位卑,焉敢劳动尊驾。” 齐牧发现顾千帆语气冷漠,再无一丝从前的孺慕之情后,不禁一愕。 “听闻中丞为帽妖所惊,官家特召入宫慰问,并许中丞离朝休养。更深夜重,还望中丞今后善自珍重。”顾千帆顿了一下,似是要彻底剥离过去的情分,随后又向齐牧深深一礼,“告辞。”言毕,顾千帆撇下齐牧,大步离去。 陈廉和引路内侍忙急急追上。 齐牧惊讶地望着顾千帆的背影,喃喃道:“难道,他都知道了?” 宫巷之中,两人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顾千帆疾步而行,随行的内侍被他甩在后面,只能小跑着跟上:“顾副使,你等等!” 顾千帆的眼前却如浮光闪烁一般,掠过旧时的画面——数年之前的齐牧拍着尚穿着青色官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