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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1/2页)
钟宛问:“清楚什么?” 秦忱只是盯着她,也不回答。 钟宛并不自在。 老爷子突然出事,每个人都心情沉重,所以她和秦忱之间也可以暂时缓和。 可两人之前捅对方刀子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可能就当梦一场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心理素质还没强大到上一秒恨不得把对方给掐死,下一秒就这么亲密。 她试着动了动。 他忽然抬起一只手压着她后颈,掌心贴着,微微使劲。 她便只能撑着身子,抬眼看他。 秦忱问:“上次你做噩梦,梦到的是我,对么。” “是啊。”钟宛大方承认。 “梦什么了?” “你猜。” “我要听你的回答。” “那忱哥还不如直接说你想听什么,听我对你爱得多深,连做梦下意识喊的人都是你,还是什么?” 钟宛轻嘲地笑:“要是这样,那可就别了。” 秦忱就这样看着她。 微扯动唇:“怎么?”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当时你掐着我脖子,我说的那些话。”钟宛说。 “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当然,我也相信忱哥不会那么没骨气,能这么玩不起。” 当时他们俩的对峙,在场人只怕都历历在目。 包括他们自己。 那时候钟宛红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烙下烙印。 至于秦忱,下手也不轻。 秦忱眼底渐渐毫无情绪。 钟宛轻声说:“忱哥现在这样,要是想找我做什么,可以,你的房间或者浴室,都行,反正以前咱们也不是没睡过。” “要是谈感情,别了吧?” 她知道秦忱没这个意思。 然而她就是要拿这些话才激他。 果真,秦忱冷笑一声。 松了扼制住她的手,微微直起近距离打量她,问:“你以为我是想跟你说什么?” 钟宛不说话。 秦忱将她从怀里推开。 钟宛有所准备,很快站稳。 “进去,别再到我眼前来。” “行。”钟宛保持着姿态,淡笑。 “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明天秦爷爷出殡,忱哥还是稍微顾着点自己,别到时候有什么事,又该指着别人来照应。” 上一次他不就是自虐地不管伤口,结果发烧,还是她照顾了一晚。 秦忱知道她在暗讽。 他看着钟宛进了屋。 屋内确实比外头暖和。 钟宛进去后,轻微打了个寒颤。 大冬天的坐外边,只有有病的人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她怎么会想不开出去拿毯子给他? 她也有病。 - 老爷子出殡那天,秦宅又是上下一片的哭声。 之后,他老人家的遗体被移往殡仪馆准备火化。 秦晟也哭,认识他这么多年,以前他被他爸追着满院子打的时候都没掉一滴眼泪,葬礼上哭得像个孩子。 就差没到钟宛怀里去打滚。 她在旁边陪着,做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时不时拍拍对方的肩说几句安慰。 以前秦爷爷最疼他们几个孩子,对钟宛一个外人都能打心底里疼,更别提他们这些子女。 钟宛以前也说了,她哪天要是离开秦家了,可以对谁都不留恋,唯独秦爷爷不同。 然而还没等她出去工作,往后可以回报他老人家,人就这么走了。 任是谁都放不下。 举办葬礼的时候,在墓园边上站着几个西装革履拿着公文包的人。 秦晟没什么好脸色,说:“那是我爸和三叔请过来的律师,协商分爷爷遗产事宜的。” “这才几天,爷爷刚下葬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回去商议这些事,生怕那些钱晚一秒就会被抢走一样,这几天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我说了我不在意那些东西,我爸非要去在我哥那儿争,还让我以后去争家产,以后让我哥怎么想我这个人?” 秦晟这些年一直想和秦忱把关系搞好一点。 然而有他爸在,这个想法怕是永远都不会落成。 况且在这样关系不合的豪门世家里,不争财权是不可能的,秦忱又是怎样的人,他不去争就可以了吗,不可能。 钟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说这也是秦家内部的私事,她一个外人管不着,也不适合去表态。 葬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人员各自回去。 天边慢慢下起些细雨,钟宛撑起一把伞离开墓园,刚巧,看见路边的温郁。 他坐在车里,拿着手机朝她示意。 钟宛低头打开手机看,他给她发了个短信:我来接你。 她走过去,温郁滑下车窗。 她问:“你怎么来了?” 温郁说:“刚刚才听秦晟说他家里出了事,你也回去帮忙了,就想着来看看,或许有什么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