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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2/3页)
齐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 不到一刻钟前,你才对我说过什么话。” 他恪守修养,处处透着受过高等教育的痕迹。 齐孝川挑眉,冷冰冰地反问:“‘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是你自己说的,”苏逸宁不受挑衅地揭晓答案,“你对骆小姐没有意思。” “我的确——” “那就请你务必别再做这种小孩子吃醋才会有的行为!” 齐孝川硬生生吃瘪,说不出话来,默默盯着他离开。 却说骆安娣已经被初中女生拉去就餐区域。 生鱼片是今天的主角,她不喜欢吃,因此只悻悻喝着汤。 乐队拉着手风琴悠扬奏乐,节奏轻快。 高洁的父亲在英美都有留过学,邀请来的朋友不少也深谙罗曼蒂克情调,几个人两两摇晃身体,跳着随心所欲而不失优雅的舞蹈。 骆安娣这个人,天生有种引人留意的光彩。 不论和谁说话,她都会轻声细语、温和从容,宛如绕指的水,绝不会擦伤谁。 当她还是骆家的公主时,仅凭衣着打扮和出行架势就足够光辉夺目。 事到如今,天差地别,她却还是昂首挺胸,得体地微笑着。 她被人邀请跳舞,但很快就拒绝了。 骆安娣并不想与人跳舞。 但她的美丽足够吸引他人。 在一旁观望的齐孝川很快明白了,苏逸宁也好,仲式微也罢,甚至包括高洁在内,就算骆安娣一贫如洗,他们被她吸引也情有可原。 事实上,齐孝川已经想回去了。 他往常参加聚会从不耽搁时间,向来都是有正事要办,不得已才出席。 这次彻头彻尾是吃错药。 不是不想走,可骆安娣竟然还磨磨蹭蹭,不知道站在那干嘛。 该不会是在等苏逸宁邀请她跳舞吧? 一旦产生这种猜想,一切便如开了闸的洪水滚滚而来。 齐孝川喝着玻璃杯里的苹果醋,同时寻找服务生询问饮品的酒精含量。 不过稍稍错开片刻的目光,再回头,骆安娣竟然不见了。 她其实就躲在露台上,喝了一些葡萄酒,所以脸颊微微发烫,正吹着风散热。 本以为这里算是个无人问津的清净宝地,未料玻璃门猛地被推开,就看到齐孝川冲出来,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在参加企业的聚会,而是刚参加四乘一百米接力跑没找到下一个接棒人的中学生。 骆安娣忍不住笑了,直起身来道:“你这是干什么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走上前。 门自己阖紧了,灯光透过纱帘与落地窗渗出来。 “随便转一转,”她抬起手腕,手掌朝上,手臂内侧有片肌肤泛起红色。 骆安娣笑着说,“结果被蚊子咬了。” 这样的天气,附近都是园林,夜晚的阳台,被蚊子咬再平常不过。 齐孝川走近,与她并排靠在围栏处。 他微微弯曲其中一侧的膝盖,正装衬托得身材颀长,脸上的神情却很淡,淡得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骆安娣不由得盘起上肢,指尖轻轻搔着蚊子咬过的位置。 他就在这时候开口,不经意地说:“别再挠了,之后才不会肿起来。” “可是我忍不住嘛。” 她回答。 齐孝川的掌心生了不少茧,掠过骆安娣光滑的小臂,仿佛沙漠亲吻云层,细细摩挲着,无声无息,盖住她刚才忍不住拨弄的地方。 他说:“那我帮你按着。” 他们都望向彼此,狭窄的露台上晦暗不明,唯独两个人在场。 中提琴声像是湿润而绵长的雨季 她端详着他郑重其事的眼睛,倏忽间,就这么霍地绽放笑容。 夜色静谧,他静静地凝视她,温柔的脸很适合治愈人心,但也并不欠缺潸然的天赋。 心脏不安地鼓动,那是齐孝川一生里寥寥无几特别想吻谁的时候。 想要问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住在哪,和谁一起,他却直到现在都还没能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