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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接了。 (第2/2页)
中绝大部分都是一些民间文人所写,本身并无名气,但倘若写的极好,仍可借她张子墨之名代为出售,所获利润五五分账。 毕竟不论如何有才情,灵感不可能永远都如泉喷薄,一旦灵感没有了,写的东西千篇一律,不免的会被人说啃老本。 借别人之才,成就己名,成本低,收益高,张子墨这一手可谓给他自己无限续命了。 怪不得铺子能遍及整个益州,原来玄机在这儿。 直到下午酉时左右,陈慕终于是将今儿一万字给抄完了,抻了抻懒腰,不多时胡掌柜便提着个钱袋进了屋。 在古代很少月结薪俸,一般都是日结或年结。 身边这波人大多都拿到一百文左右,有少部分笔迹好的能拿到两三百文,轮到自己可就难受了,寥寥三十文。 “近日知县之子赏重金求一副上好笔墨,你们可有耳闻?” 就在众人拿钱就要走人之时,站前的胡托突然扬声道。 众人愣神片刻,随即便议论了起来。 “足足悬赏三十两纹银啊,不过听说这副笔墨的要求极高。” “是啊,可不是单单笔迹好就行,还要附上一首集情爱相思的上佳诗词啊。” “听闻县里几位举人去了都折戟沉沙……” 陈慕在旁边静静听着,也明白了个大概。 知县儿子悬三十两纹银求一副文、笔俱佳的诗词笔迹,只不过要求很高,以至平日一些自负才气的秀才举人都未能捞的着。 陈慕此刻心头顿时一亮,三十两纹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倘若能拿下,做生意所需要的原始本钱就积累的差不多了。 不过先不说寄情说爱的诗词,原主这笔迹本就拉垮,想把这个钱挣下来怕是难啊。 就在陈慕思索之际,胡托又从包里掏出个信箔,随后朗声道:“这是我写的举荐信,五十文,五十文搏三十两纹银,不亏的买卖啊。” 话罢,众人面面相觑,说倒是这样说,但县里几位举人都不行,他们这些秀才又如何有这个本事? 见半天没人应承,本想借此捞一笔的胡掌柜也只得是悻悻作罢。 “我接了。” 谁料,就在转身的时候,陈慕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一时间几十人皆是注目而望,待瞧见是陈慕时,不由得皱眉狐疑。 “这人谁啊?一身破衣烂袄的?” “我好像见过他,似乎……记起来了,前段时间纠缠王才女,街边被踹的那个疯乞丐。”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眼熟,似乎连童试都没过,想着摘这三十两纹银?不会又发疯了吧?” 被众人这么一盯,陈慕也觉着臊的慌,不过当下仍来到胡托跟前,随后从身上掏出五十文钱。 见钱送上门来,胡托生怕陈慕反悔,赶忙一把夺过。 不过即便落了好处,仍是忍不住讥讽调侃:“你小子考个童试都够呛,还想摘这笔赏银?” 陈慕并未理会这一席嘲弄言辞,淡淡点头。 虽然目前并未有什么好办法,但在前世摸爬滚打的经验中,深知机会稍纵即逝。 能不能做先不管,先将事儿接下,至于剩下的事儿到时再说。 想成事儿,绝不能瞻前顾后,只要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机会一来,就必须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