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些恨无法忘却 (第2/2页)

然流下了泪水：“刺刀刺了几十下收走了。听着外边的动静母亲不敢松手，万一弟弟发出声音，全家一个人都活不了。大概得有十多分钟吧，具体我也说不清有多久，在我们家人感觉中时间像有几年那么漫长，鬼子终于走了。母亲松开了捂着弟弟的手，我们才发现，原来很早之前弟弟就没有再发出声音了。”

    “我刚一岁的弟弟，还没来得及见到这个世界，就这么离开了。从那以后，看着很正常的母亲，每当听到小孩的哭声时都会犯疯病，说是自己的孩子在哭，因为她为了让家人活命亲手捂死了自己刚一岁的孩子啊！”说着时，老人带着颤音，身体抖得厉害。江炎想要出声，又不忍打断老人的回忆。或许，有些事他压抑了太久了，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

    “后来鬼子的屠杀过去了，为了生活母亲脸上抹上灰穿上宽松的男装出去摆摊卖点东西。鬼子路过都会顺手把摊子掀翻，躲在暗处我亲眼看见母亲为了活命跪在地上求饶。”

    “之后，胆小的我依然去参了军。经历了那场屠杀，本来过年看到杀鸡宰羊都会闭上眼的我带着仇恨在战场上杀起鬼子眼都不带眨一下。”随后老人讲到了自己抗战时的经历。

    不知何时，车停在了一家茶馆前。江炎搀扶着有些颤抖的老人走进了一个雅间。

    整整一个下午，江炎都在听着老人讲述曾经的经历，那血淋淋的场面似乎通过老人的声音展现在江炎的面前。有些事，不经历过你永远不会了解。电视上所展现出的，永远都是美化过后的场面，而战争，是残酷的。

    时间在老人的讲述以及江炎不时的插几句话中缓缓流逝，沉浸在老人回忆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

    “太爷爷！天都黑了您还不回去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知道注意自己身体呢？”正在老人讲述到抗战将要结束，鬼子无条件投降时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推门走了进来一脸责备的看着江炎。

    “青璇...”在看到女孩的第一眼江炎就呆滞了，口中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喃呢着。

    “不对，不是青璇，青璇要比她显得大。”想到她五年前离开时就和女孩差不多的年纪，江炎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但这个女孩绝对和青璇有关系。

    想到那个女孩，江炎一阵出神。

    “喂，我太爷爷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正在江炎出神之际，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您老说什么？听您老讲了大半天，小子一时有些感触灵光一闪为您和您的那些老战友做了首歌，刚刚在想歌词一时没注意您说的什么。”其实这首歌在老人讲述的时候江炎就想到，现在这样说不过是给自己出神找个借口。

    “哦？歌？什么歌唱给我老头子听听啊！”听到江炎说送自己首歌老人很是好奇，同时重复道，“我之前说时间不早了，老头子也该回家了，江小友咱们下次有时间再谈吧！”

    “嗯，是啊！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没讲完的只能留到下次了。至于这首歌，老爷子，我也知道您和您那些战友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甚至很多人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所以我想到的这首歌就叫做《精忠报国》。”

    《精忠报国》这四个字一出，本来只是对江炎想到一首歌有些好奇的老人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江炎这个歌名一下子戳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一块地方。拼了一辈子，无数老战友老兄弟不惜把命都搭上了，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吗！

    “精忠报国......”老人眼神发亮嘴里喃喃自语。

    “华国发展到现在这么强盛得到地步，离不开您老和您那些战友的努力，没有您这些人，也不会有我们现在的生活，所以我想到了这首歌。除了想为我们强盛的中华民族唱一些什么外，最主要的是我还要为现在过上幸福日子的老百姓们对您这样革命英雄和那些革命先烈们说一句，感谢你们！”

    说着江炎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如此标准的军礼让戎马半生的老人条件反射似的将手举了起来。

    同时，听着江炎毫不做作的话，见到江炎这标准的军礼，老人对江炎的歌更加感兴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