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风清云淡 (第1/1页)
程易怅然若失,在那喃喃自语着,曹cao一时听不清程易一个人在马上嘀咕着什么,于是把身子侧到座驾挨着程易的这一边,微微探出脑袋,大喝道:“程易啊,你大点声,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程易又望向了天子座驾上的曹cao,苦涩一笑,慢慢地说道:“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曹cao登时结舌,无语望苍天,心中一阵感概万千。良久,曹cao又发问道:“程易,那你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曹cao一边发问,一边也嘀咕着:痕痕,你这孩子,好的不学,偏就学会了我的这句词。 “不知!”程易答道。 曹cao不觉一笑,痕痕道:“那你还到处乱用!” 程易道:“总觉得这句词从你阿蛮口中说出,别有一番风趣,是以没事我就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曹cao又整了整自己的大胡子,颇为满意的笑了笑,道:“你以后要读点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嘛,就像我曹cao,不仅风流倜傥,而且文采卓然,又还精通兵法……” 有风吹过,风轻轻;有云飘过,云淡淡。还有曹cao一个人在那倾听着风吹,遥望着云飘,尽情抒发着自己的英雄情怀。 英雄自多情,情怀多浪漫! 程易望着陶醉中的曹cao,很识趣的没有出声作答,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发着自己的呆…… 云淡风轻近午天,农夫犹忙在田间。稻谷香里收丰年,兵戈无端祸眼前。曹cao前军阵容严整,一丝不苟的在前面挺军开道,怎奈乡间小道太窄,容不下数马并行。所谓这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小道窄不怕,把这挡路的麦子踩在脚下,把这不平的麦田踏出一条路。三军打仗,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本就不在话下。不待曹军有所作为,那些农夫们远远的望见有大军前来,早就丢下锄头农具,远远的跑开了。 曹cao正在兴头上,不想也是远远的望见了这一幕,心中不爽,这些人跑什么啊,你们好好地收你们的麦子,难道我曹cao还能吃了你们不成。曹cao又下意识的望了下程易,却见程易犹自一个人在马上发着呆,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这眼前发生的事也和他无甚关联。痕痕,这孩子,当初能为了区区村民对自己拔剑相向,这次是怎么了。 莫不是儿女情长,真的会让人英雄志短。曹cao想不明白,吕布是这样,难道程易这孩子也转了心性。嗯~,不可能,纵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这世间的女子,总不能个个都能让这些英雄人物们迷了心神,丧了锐志,堕了性情吧! 曹cao不再多想,已然让兵士向三军上下及附近村民农夫传令而去。告曰:我曹cao奉天子明诏,出兵讨贼,与民除害。方今正值麦熟之际,实乃不得已而起兵。三军将校,凡过麦田,胆敢有践踏者,一律斩首。律法严明,各位乡亲父老,可安心割麦,不必担忧。 百姓听闻,无不欢喜称颂,远远的朝着曹cao跪拜了下来。 曹cao大感欣慰,还是这些百姓淳朴实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他们对自己俯首称拜,实在好过这无休止的战乱杀戮…… 曹军将士得了禁令,经过麦田者,无不下马以手扶麦而过,唯恐践踏了麦子,触犯了曹cao的律令。曹cao治军,一向是令行禁止,军法严明。看着手下的兵士这么听话,曹cao嘘了口气,然后在座驾上舒服的坐了下来,缓缓的行驶在了乡间的小道上。 小道多有不平,天子座驾行驶在上面也是一路颠簸,颠簸得曹cao也是越来越不舒服,胸中多有一股烦躁之气。风还在吹,轻轻地逐云而去,云还在飘,淡淡的即将消散。曹cao的心却愈发的烦躁不安,迫不及待的想早点走出这片麦田。 载着座驾的一匹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曹cao的烦躁,呼呼的打着响鼻,不安分地扭头张望着。那蓝蓝的天空中有一只鸟儿映入了此马的眼帘。 想必那只鸟儿也和自己一样是不安分的吧,马儿如是这般的想着,单看它不好好的在天上飞,朝着自己这边飞来,就知道这只鸟儿也不是什么好鸟儿。鸟儿看起来飞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像是朝着自己撞了了过来,它要干嘛?我不就是腹议了你一句不安分吗,用得着撞我吗,你撞了我,还有命飞吗。 马儿很是不解,转眼那只鸟儿就飞到了那匹马眼前,显然这只鸟是不要命的,也是极其不安分的。
此马大为受惊,本来就和曹cao一样的烦躁,再受此一吓,立时失去了方寸,到处乱跑起来,顺带着天子座驾前的其他几匹马一起脱离了小道,朝着麦田胡乱的冲去。 那驾马的车夫也是大惊,连忙勒马呼停,马儿不管,依旧四处奔腾着,带得座驾上的曹cao也是左摇右晃。好不容易座驾停了下来,曹cao定了定神,站在车驾上,茫然后顾,但见三军将士睁大了眼睛,田间麦子折倒了身子…… 有风吹,风已轻;有云飘,云已淡。曹cao傲然独立于白云之下,轻风之中,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不多时,曹cao大喝一声:“随军主薄何在!” 待随军主薄到来,曹cao望着这人,平静的说道:“方才我已下过严令,你可记得吗。” 那人答道:“卑职记得,在过麦田前,主公曾严令各级将士,我等奉诏讨贼,为民除害,现在正是麦熟之际,凡过麦田时,不准践踏,如有违令者,当斩!” 曹cao等此人说完,面色沉重,问道:“现在我的座驾践踏了这片麦田,该当何罪” 那随军主薄一听,颤颤的说道:“卑职,卑职,卑职万万不敢降主公之罪啊!” 曹cao痕痕两声,道:“你是不敢,也就是说我该有罪。” 那主薄又一听,头冒冷汗,连忙改口道:“卑职,卑职是想说主公无罪。” “是吗!”曹cao悠悠一叹,道:“自个儿立的军规,自个儿违反,何以服众!” 曹cao随即又大喝道:“程易,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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