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据说,剧情已经开始脱缰 (第2/3页)
恨和杀意死死盯住对方。光是睥睨着对手,就已经使他精疲力尽了。 “不要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责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亏你还能活着回到这里来——雁夜,我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不过,这次的战斗,好像运气不错啊。” 像在爱抚着猫一般对“儿子”柔声细语的脏砚,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所以,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意味。 “本来以为你连第一夜都活不过去,没想到却苟延残喘至今。说不定你还真的有点希望呢。” 就这样,脏砚说完忽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或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咕,拐杖突然抵住了雁夜的喉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来。立刻,脏砚的拐杖如同老鼠一样向上挪去,猛地刺进了雁夜的口中。 一只虫子顺着拐杖爬向他张大的口腔,脏砚狞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吞下这来自—— 什么! 虫子的前肢刚触碰到雁夜的嘴唇,就像按下了某个按钮一样,异变陡生。 银灰色的粘稠液体从雁夜的食道中涌出,然后又从他嘴里喷射向近在咫尺的间桐脏砚。纵使是成名数百年之久的老魔术师,也没能料到这种情况,他呆愣愣地被水银淋了一脸。 接触到脏砚皮肤的水银发出了奇异的光亮,它们没有像一般的液体那样顺着重力滴下,而是像一层膜般盖住脏砚的身体,接着其外表面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串串难懂的古代文字,构成了一个复杂的术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脏砚来说,他的身体并不是灵魂的载体,只不过是一具随时都可以更换的驱壳。仅仅从物理上攻击他的身体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些水银构成的术式却顺着他附着在身体上用来cao纵其活动的一缕意识,反向搜寻着他灵魂的所在。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阿其波卢德!” cao纵水银的礼装,同时又能使用针对灵体的魔术,此次圣杯战争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为了对手的术式做对抗,脏砚不得不投注更多的精力在这驱壳上,但水银膜内侧的表面上,许多微小的凸起正在像刀子一样剜挂着脏砚的肌体。他与这驱壳的联系越深,本体感受到的疼痛感就越大。这堪比凌迟的酷刑,即便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也难以承受。 “可恶!你以为区区一部分礼装就能干掉我吗!从来没有人能这么自大,就算远坂永人也不行!” 脏砚不愧为经验丰富的老魔术师,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逐渐将局势掰了回来。水银表面的魔术光辉正在逐渐暗淡,其活动也越来越缓慢,就像被抽干力量的蛞蝓一样。 只要再一会儿,脏砚就能破坏掉礼装上的术式,然后他就可以更换一副身体,不必担心灵魂受到牵连。 但是他似乎忘了,在场还有一个人呢—— 间桐雁夜的全身仍旧充满了疲惫与酸痛,他的大脑仍旧迟钝,但也足够判断出那条老虫子正在受苦,并且这痛苦的根源就是不知何时寄生于自己体内的水银。 这时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个assassin对自己说过的话: “……一个像间桐脏砚那样的魔术师,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后,会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以为他会用无限的寿命去造福人类吗?会和远坂家和睦相处吗?” …… “……相比之下你还不如向杯子许愿彻底抹杀他的存在靠谱些呢。” 向杯子许愿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连还能喘几口气都难说的自己还妄想获得圣杯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要干掉那个老虫子,现在似乎是个机会? 水银礼装虽然盖在了脏砚身上,但还是留着一条像唾液般的银丝链接着间桐雁夜的口腔。通过这联系,雁夜清晰的感受到水银的活性在降低,原因就是其中的魔力正在不断减少。 并不懂得降灵魔术的雁夜无法接手礼装的cao作权限,但他还剩一条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berserker的索取而油灯枯竭的魔术回路回光返照一般爆发出强大的魔力,尽数输送到了水银礼装那里。 间桐脏砚突然感觉到一股有力的阻力在阻止自己继续反击,他第一反应是奇怪明明只是一部分脱离主体的礼装,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存量,下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雁夜,你这逆子!” 全力燃烧着自己剩余不多生命的雁夜没有回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配合他堪比怪物的脸,这个笑容真是极度渗人,但也让人倍感心酸。 身体里的虫子大肆地啃食着雁夜的内脏,然后将他的生命转化为魔力输出。奇怪的是雁夜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视界开始模糊,脏砚恶毒的咒骂已经传不到他耳中了。 “樱,最后还是没能救你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