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伊人何处 (第2/2页)
定是个读者群里的积极分子,我想就是哥仑布发现新大陆时那益于颜表的激动心情也不过是如此吧?遇到了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尚且会这样,若是遇到了曹雪芹那样的,不高兴过度的立马昏死过去,起码也得落下个脑出血的后遗症!这么一思考之下,就未免有些担忧了起来,怕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承受不住这种兴奋给心理上带来的震撼。 在发觉到手被他握得有了麻酥酥的疼痛时,就收起了胡思乱想。 于是,我们就在澡堂子里促膝谈心了起来,探讨起了文学艺术,从他的经验和思想里我挖掘到了智慧的宝藏,值得借鉴的知识很多,知识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财富,它不会离你而去的。真是善有善报,这话天经地义。 他就仔细认真地对我的一张脸端详了起来。 在他目不转睛下我心慌的窘迫了起来,不会是似曾相识,或者是把我当成犯罪份子来看吧?他的木雕泥塑神态,让我担忧不会是在激动下像和尚一样圆寂了吧?我的好意也怕要摊上了人命的! “看你面相,将来必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而且桃花运不断。”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问:“老人家会看麻衣神相?” “略知一二。” “照您这么说,我岂不是成了个道德败坏之人了?” “也不尽然,就看你自己的定力了。” 接着,我又给他搓澡,而且还加大了力度,像是要把他浑身带有褶皱的老rou皮子搓掉。想着他的话,心里却是美个滋儿的。我不相信迷信一类的东西,就像某富豪的那张不敢恭维的脸,难道是富贵相吗?我怀疑他是貔貅托生的!
不过这事儿在后来让我多次想起,也的确是验证他的说法,艳遇频频,几乎是迎接不暇了,才知道享受艳福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呵呵—— 当我把一身的酸臭味留在了水里,仿佛远离了疲惫,轻松地走出了澡堂子,发现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活着的人们的,让我有种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感慨。阳光灿烂的下面,车辆和人流匆匆,我无法猜测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忙碌些什么,只能说是为了生活而生活吧,这是活着最简单的任务! 如此一想,心里就油然而生了一大股的茫然惆怅,近乎是落魄! 把rou体这个远离灵魂的躯壳加杂进陌生的人流中,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孤独寂寞,那种突来的失落和压抑在折磨着我,把一颗脆弱的心搞得支离破碎,不知何去何从,在尘嚣的履历下又不知该留下属于自己的究竟会是怎样的故事! 在懵懂恍惚里,却发现自己在鬼使神差下又再向着寒菊子靠近了。就在不远处徘徊中吸了颗烟,眼睛却在死死盯着那扇把我和她隔离遥远的门,始终不见有人出来过,哪怕出来的是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也好。犹豫了下,给了自己一下鼓励,就勇敢地像是奔赴了疆场,却要把衫衣脱下来遮盖在头上,别人以为是躲避头上炽热的一片阳光呢。悄悄试探着以如履薄冰的姿势在接近了目标,结果令人失望的是有铁将军把门! 窗帘的垂挂下在拒绝窥探里面的景物,就在这里小站了一会儿。看着这里,我就像看见了坟墓,我曾经无比深爱着的人呀,不仅仅是被埋葬在了心里,还把她活生生的埋葬在了这里!我和寒菊子虽然说是没有山盟海誓的爱情,但是却知道了她本来喜欢的人是我。可她这一结婚,我就无辜地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得到的只是悱恻中的忧伤! 一个老太太模样的人在拿不好的眼神瞄着我,并且还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她疑惑地问:“小伙子,请问你找谁呀?” 在有点儿慌乱之下我忙说:“大娘,这家里的人呢?” “你认识他们?” “是朋友!” “噢——” 在我的解释下她放松了警惕性。 嘿,我就纳了闷了嗨,以我的这副尊容能列入扮演坏蛋的角色吗? 她还是紧张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肯定一下自己的判断能力,就说:“搬走了,就在昨天。” 我的心猛然地往下一沉,急忙问道:“搬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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