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接受采访 (第2/2页)
你爸爸就没工作吗?”郝婶儿问的话很关键。 “他已经退休了,我想是没问题的,只是年纪大了些。” 看着玉玲珑当时我的心情是极其矛盾和沉重的,郑重其事地说:“再有我想声明一点就是,万一我两眼一闭不再睁开的话,你们二位谁都不会承担责任的,如果觉得没保证,我可当面立下字据,就当是遗嘱好了,是可履行法律——” 郝婶儿不高兴地打断了我的话说:“呸呸!这是什么话嘛,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看你这种精神劲儿,那像是身受重伤的样,长命百岁说不定,但起码能把阎王爷靠下岗了。” “就是,我们相信你的话就是了,不过你可得坚强的挺住,别让我们失望。”玉玲珑在为我打气加油。 我笑道:“我是不会有负众望的。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你爸妈早就惦记你了,你还是——” “我早就打过电话了,说和朋友在一起,他们会放心的。” 事情就这么算是定下来了。我开始在心里想象着她的爸爸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我极其公正的眼里,人是没有尊卑贵贱之分的,无论你平庸凡俗也好,还是吒咤风云也罢,而这些都是机缘和才能注定的,就是圣人也避免不掉红尘中的吃喝拉撒睡,喜怒哀乐愁。天造万物,只是为了弥补空缺而已!这话的含义很广泛,简单地来解释就是,其实包括我们每个人及万物生灵的存在都是在为了弥补空缺。 当我脱离了死亡的追杀后,就有了种比较清醒意识,随之产生的是生理上的危机感,没有男士陪护,没有家人照顾,面对“拉撒”就成了燃眉之急的一大难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此乃人之常情! 先前几次,“卸货”是由护士帮忙的,都在尴尬中感到十分的不通畅通无阻,无论先生还是女士,都是很恭敬的迎候在一旁,对我的不配合付出了耐心,没有因为不满而抡脸子掉腚的。当我满怀愧疚的几经努力才得以排泄,他(她)们端着尿罐或屎盆,如同虔诚的面对琼浆玉液及满汉全席一般,既使臊臭的不可享用,但态度依然,不皱眉头不咧嘴是对病患者的尊重。我不得不对医护人员的高尚情cao表示感谢和致敬,以前我听说现在的大夫护士都在偷偷摸摸接受贿赂,不给好处是对病人漠不关心的。但有此经历后,我就对救死扶伤的他们刮目相看了。不过,也让我怀疑的是,我这个默默无闻又穷困潦倒的家伙能有此好运了?我想其中必是有贵人从中相助,应该不是玉玲珑就会是楚翘,为此我特意询问过她俩,她俩却守口如瓶的只字不提。难道说我们国家的社会风气真的是这么好吗?当三天后在那三个狐朋狗友倒班时轮流护理我时,让他们端屎端尿我才会心安理得一些的。那时我恨不得再得两种小病儿,一是大肠干燥,二是尿路不畅,那样就会少添麻烦的了,呵呵——
在这里我不得不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们歌功颂德一番的,否则良心上也过意不去,我是那种宁愿自己吃点儿亏也不愿去赚取别人半点儿便宜的那种人,受别人的恩情在无以为回报的情况下总会觉得心里有愧! 在得知我转危为安后,两名警察和一个记者闻讯赶来,是为了调查了解情况,说句心里话,当时我很窘迫,一是没有跟警察打交道的经验,二是好像是自己也触犯了法律似的,极是惶恐不安。面对询问,如实回答,没有添枝加叶的豪言壮语,也对“英雄”这个名誉受之有愧。他们在履行公务,毋庸置疑需要我的配合,才能使案情真相大白。 他们对我和玉玲珑的话都做了详细笔录。尤其是当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问我:“请问您,在看到玉小姐被两个歹徒围攻,你们并不认识,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我心忐忑,迟疑中不敢去正视那女记者的眼睛,但还是揶揄道:“这也没什么,我们是个有法治的国家,决不能让猖狂的歹徒胡作非为,我相信凡是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放在别人身上相信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当时是喝多了,但记忆却是清醒的,不能隐瞒或是瞎编乱造。 “言之有理。”女记者赞赏道。 “你们有所不知,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呢。”玉玲珑在一旁添油加醋。 “是吗?失敬失敬,难怪能有这么高素质呢。”女记者眼里闪烁出了光彩。 “别听她的,请不要把这事登报好吗?”我说。 “为什么呀?”女记者愣了。 “这可是英雄事迹,是别人学习的榜样,值得宣传的。”其中一名警察说。 “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对这事我觉得无奈! 女记者笑了,说:“想当无名英雄,这好办,就用个笔名好了。” 这也不错,从我写作以来还没用过笔名呢,我欣然接受。 “这主意不错。” “您看用什么笔名好呢?” 我想了一下说:“就用‘著名为红颜’吧!” “著书为红颜?这笔名好,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感觉。” 我真不喜欢外界的打扰,这样我的灵魂会得不到安宁。 在这三位不速之客走后,玉玲珑就笑盈盈地对我说:“这是个多好宣传自己的机会,却在你怕引起别人注意中给白白错过了!” 我则苦笑不语,楚翘曾经也想用这种借助媒体力量来扩大我的知名度。我是个实实在在的本份人,不想捞取徒有的虚名,那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对这个社会还并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得宣传的特殊供献来!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