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士情_第四章 又见蒙面灰衣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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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又见蒙面灰衣人 (第2/3页)

生劲,浪涌千潮,必破长堤。’这样下去,怕车篷中人难以挡住蒙面人的攻势!”

    言落,只听蒙面人又沉声哼了一声,依前法施为,第三股沙尘又卷地扑涌,与前二股沙尘合在一起。

    这时只听车篷中传来一声闷哼,沙尘积成的“墙”竟向蒙面灰衣人那边缓缓移动,一步,两步,三步,到第四步时微微进了半步也给阻住了。

    蒙面人的灰衣衣襟鼓荡,蒙面面巾无风自动。

    蒙面人双腿微曲上半身微向后仰,并渐渐分腿作骑马势下蹲。

    那道沙尘也随之变矮变厚了。

    蒙面人沉声哼了一声,猛地一抖身子,人又挺直了,双掌作奋力前推状。

    沙尘又向黑篷车方向移动,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第五步向前进了小半步又退了回来,并在黑篷车与蒙面人之间微微地来回颤抖。——显然两人又是势均力敌!

    忽听“啪”一声脆响,黑篷车面向蒙面人的一块黑车厢板发出了裂开的声响。

    蒙面人扬声吐气“嘿”地喝了一声,作再向前奋推状!

    沙尘又向黑篷车缓缓移过来两步。

    蒙面灰衣人与黑篷车之间的距离为三丈。

    沙尘本在黑篷车与蒙面灰衣人中间,相距为各一丈五尺。

    沙尘第一次移动时曾向蒙面人移过来三步半。

    每步是二尺七寸。这是武林中人的常步,而非计量上的步。作为计量的步,每步合为五尺。以一步二尺七寸算,三步半是九尺四寸半。

    这就是说,沙尘第一次移动曾推到距蒙面灰衣人只有五尺五寸半这地方。

    五尺五寸半,不过一张床的距离。

    但蒙面灰衣人反攻后,第一次向黑篷车移过来四步,第二次又移过来两步。

    这样成了蒙面人反向黑篷车方向攻过来二步半。

    二步半是六尺七寸半。

    这样,那堵由两股无形的真气压成的沙尘的墙距黑篷车是八尺二寸半。

    八尺二寸半是裱画店那张长裱画案桌的长度,在这上面可以裱一幅。八尺宣的横幅。

    不过从一丈五被攻到距身旁只有一张裱画案的距离,这就不像面对一幅书法或丹青那样舒服了!

    于是黑篷车内的人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低哼哼得在场人的气血都不由翻涌了一下。

    连罗若拙也莫能例外。

    这是一声郁雷般的低哼!

    那道沙墙又缓缓移动,这次缓慢得像四只蚂蚁在拖着一只比它们大了许多的大苍蝇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移动,一步,两步,第三步移了四寸时又给阻住了。

    黑篷车内的人再次哼了一声。

    但这次沙尘进了一尺后竟又缓缓地退回来了!半尺、半尺地退过来,虽然缓慢,但却稳定,似乎不推到黑篷车上,不会停下来!

    这次沙尘向黑篷车移了五步才最后给阻住了!

    去了刚才黑篷车攻过去的两步四寸,这次蒙面人向黑篷车又攻过来两步六寸——也即七尺七寸。

    原来黑篷车与蒙面人之间的距离维持在八尺二寸半。

    而现在只有五寸半了!

    是的,看上去,已贴到黑篷车上了!四匹马神情焦躁地竖起耳朵,昂起头来,对渐渐压来的那道黄色的沙尘之墙,感到了一种恐惧!

    不过这四匹马还是紧紧地钉牢地上,静静立着——这是四匹受过严格训练的良马!

    马鬃无风自动。

    马铃声一齐摇响起来——它是否在为主人宣告最后的失败呢?

    这时忽有一条红袍人影从黄色的沙尘墙里滚出,而另——条金袍人影若金鹤从沙尘弥漫的半空中跳出飞扑而来!

    地上疾如急风滚出的是矮胖子,他边滚边喊道:

    “恶贼,休得害我师父!”

    “恶贼,纳命来!”半空中扑来的金鹤般的身影正是长脚人,他人在空中,将鹤嘴锄化为一道银光,向蒙面灰衣人啸射而来,声威惊人!

    这时只见蒙面灰衣人全力推出一掌,然后“一鹤冲天”拔地冲天而起,高达三丈!

    “劈啪啪”——声大响,如有狂飙卷过,那堵沙尘墙四散漫开,黑篷车车篷被卷飞了,车厢板四分五裂地断折,纷纷落下如遭雷轰!

    四匹马希聿聿地一齐悲嘶惊叫起来!

    “轰!”鹤嘴锄一击不中,划个弧形射入沙土中,激起又一股浮尘冲天而起,鹤嘴锄半截埋没在一个桌大的沙土坑内,只剩下五尺多长一根锄柄,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长脚人、矮胖子双双扑向正在落下来的蒙面人!

    蒙面人狂笑:

    “两个臭小子,我早料到这一变了,不是因为你们,你们师父早死了一个时辰了!现在你们来领死吧!”

    说毕又缓缓提起掌来,蓄势欲推出!

    “无缺、峡浪,你们回来!”

    一个显得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焦急地喊道。

    两人循声望去,一望之下,不由齐向黑篷车奔过去。

    车厢内,一个五、六十岁的道人,乌须白面,高髻玉簪,穿着白色的道袍,正襟危坐。

    白袍道人坐的是一张下有圆盘可以转动的花梨木太师椅,椅子的扶手与前面虹形的轼木连在一起。

    虹形轼木上,搁着一柄剑匣古色古香的长剑,剑匣较常剑剑匣宽阔一半。

    道人的白脸已成土灰色,显得憔悴之极,嘴角犹有一线血在流出,滴在襟前,鲜红得像如朱梅!

    道人的那双眼睛也显得黯然无光——显然,道人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师父!”两人奔到车旁,哭叫道。

    “你,们,快,把,剑,和那,那东,西,带,带走!”

    道人有气无力地道,说到这里似乎很疲倦,眼睛竟微微闭上了。

    “师父……”两人见状,泪如雨下。

    “哈哈,两个臭小子,给我把那东西与剑一并送过来吧!你们师父怕活不成了!”

    蒙面人大笑一声,大步走了过来。

    “你!你这恶贼!我跟你拼了!”

    矮胖子抓起雷公锤,双目喷火,扑向蒙面人。

    “你找死!”

    蒙面人一声厉喝,扬手一个劈空掌打出,把矮子打得滚落在地!

    “恶贼,还有我呢!”

    长脚人随即也扑向蒙面人,双手箕张,势如怒隼!

    蒙面人又一个劈空掌打出:

    “你也倒下吧!”

    长脚人也被打蒋在地,但身影晃了两晃站住了,有一缕血从嘴角流下,他一抹嘴角的血,恨声道:“未必!”

    说完,双眼满怀怨毒地直直盯着蒙面人,竟又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蒙面人逼来!

    “好!好!”

    蒙面人狞笑一声,一振臂跃起,扑向长脚人!

    他的双手成鹰爪,向摇摇晃晃走来的长脚人的胸膛上抓落:

    “让我成全你忠殉的美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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