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人古怪预不祥 (第2/2页)
,竟然比白袍道人好多了。 “小徒无缺,皮粗rou厚,又幸得内外双修,外家练的是十三太保横练。”白袍道人解释道。 长脚人高峡浪已从刚才的打坐中收式站起,对罗若拙抱拳谢道: “晚辈刚才自行运气疗伤了一会,已无大碍,不劳前辈了!” 这时独孤展鹏四处找了一圈,回到这里来了: “噫,那白衣文士与葛衣人都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葛衣人在那蒙面人与道长比较内功时走的,他本想上前打招呼的,但似乎对蒙面人颇有所惧,看了一眼蒙面人,最后还是悄悄走掉了。说来,这葛衣人的轻功也真了得,一展身法,疾如飞凤,一会便鸿飞渺渺了!那白衣文士则在蒙面人将那沙尘推到距黑篷车五寸半时那个时节走的,在这之前,他运气解xue,用了一个时辰零二刻,至少用了六种手法、心法解xue!那白衣文士能在这段时间内自行冲开xue道,拖着一条伤腿,仍是行走如飞,那份轻功、内功均非泛泛,都是一流身手了!道长可知他们是什么路数?” 罗若拙说到这里,问白袍道人。 敢情那时独孤展鹏因心理紧张,只顾看蒙面人与白袍道人比斗内功,竟没留意那两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白袍道人一声苦笑: “都是那葛衣人给我招来的麻烦,我只看出那葛衣人用的是擒龙手、斩龙刀,为宫家的独门手法。那白衣文士的来历我则丝毫不知,看他打发那三个皂衣捕快的情形,好像是官府中人,但他又会使西藏布达拉宫密宗的‘孔雀明王功’与少林的金刚指,精通这两门佛门武功的官府中人,我并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 白袍道人说到后面,不由叹了一口气。 “老道长,你伤得这样重,不如到我家疗伤去吧!我爹有治疗内伤的圣药‘熊龙大还丹’呢!”
独孤展鹏关心地对白袍道人道。 “是呀,舍妹的家距此仅一天路程,先到那里去疗伤吧!舍妹夫在武林中也有些薄誉,对武林同道,最是热情的!” 罗若拙也说道。 “噢。”道人不由有些动容,问道:“不知令妹夫是哪位?说来也许贫道也曾闻名过的。” “我爹是‘独孤不败剑尊’!”独孤展鹏自豪地抢答道,“我们住的地方叫‘独孤剑庄’!” 道人闻言神情一震,脸色微变,咳嗽了一声,声音有些不太自然: “啊,是‘不败剑尊’独孤大侠?那是久闻大名的了!不过——不过到那里还有一天多路程,这个,未免远了些,再说贫道这伤势,咳,咳,贫道就不想再给罗公子你家添麻烦了!我想早些回去养伤安息,这伤,恐也非短时所能好的。这样,两位的好意,我们师徒仨,心领了!” 罗若拙正想再说什么,那白袍道人竟支撑着起了身,对两旁的两个徒弟说: “老三、老四,准备上道吧!” 长脚人一声唿哨,那辆由四匹马拉着的黑篷车小跑着拉了过来,到了跟前自动停下,恰停在道人身旁。 白袍道人抱拳一揖道: “两位义薄云天,对我师徒有山高海深之恩,大德不言谢,容后徐图回报了!” 说完强自爬上车去。 那边长脚人先跳上了车,为道人擦拭去了椅子、扶手及四周堆积的沙尘,侍候道人坐下,立在道人左边。 矮子跳上车,将几块破车厢板扔到地上,理干净了马车,然后接过了马缰。 独孤展鹏正想再加挽留,罗若拙站在旁边一拉他衣袖,然后含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道长上路吧!一路上自加保重!” 那矮胖子在车上回头道: “这位老爷子,我周无缺,你不要忘掉,有事来找我!驾——!” 说毕一催马,那辆已变得简陋的马车,缓缓起动,起动,经过罗若拙与独孤展鹏身边,又穿过罗若拙与独孤展鹏的站在大路旁的坐骑身旁,径自去了。 一会儿,那马车加快,扬起一股黄尘,马车渐远渐小,渐远渐小,直至消失在烟尘之中! 罗若拙打个唿哨,两匹马也一齐跑来,停在各自的主人面前。 上马时,独孤展鹏气恼地说: “这三人好生无礼!竟连咱们的名字也不问一下,那老道也不报自己的名字、地方,真是寡情少义!哼,那个矮胖子还说找他呢!” 罗若拙若有所思地说: “你不懂,江湖中人,有许多禁忌。也许这道人身份、地方都比较神秘,不便公开。也许那道人或道人的什么朋友与你家或你爹爹的什么朋友有什么过节,曾结过什么梁子(矛盾、纠纷、对头之意的江湖唇典。)也说不准!我见你报出你爹爹的称号时,那道人脸色变过一变的,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好,不去想那古怪的道人了,咱们救人,本出自武林道义,也并不希图什么报答的!” 这时,已是斜阳衔山,天近暮时了! 两人催动马匹,那急骤的马蹄声,又响彻在山道上。 在他们身后那青碧的天空夕照中,忽传来一声凄厉的寒鸦声,一群寒鸦如青豆一颗颗散入如血夕照里。 那凄厉的一声声寒鸦的叫声,显得悲苦、不祥。 那鸦躁,是否暗示着在前面,在他们的目的地,等待着的将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悲惨场面,有一场大祸悲剧已降临到这两人的身上了呢? ——在暮色苍茫之中,一老一少两骑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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