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士情_第四章 百毒神珠银马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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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百毒神珠银马堂 (第4/4页)

与锁指功,也是武林二绝。”曹冲斗道。

    “你怎么只往武功上猜?说实话,我这几手功夫,是不够展鹏啃的。我的腿法,他已学了个全,现在他在这门功夫上,缺少的只是内力、临敌经验,以及如何把内劲在变招中与腿法的打乱顺序的组合中,加以贯注的体会。”

    紫相伯道。

    “那——如是其他东西就难猜了,吃、穿、住、行、用、器具、珍宝,千千万万,如何猜得中?终不致于是一瓶酒吧?”曹冲斗道。

    “我知道是什么。”沈凤梅满有把握地说。

    “你说是什么?我不信你这老儿真能猜得中!”曹冲斗不服气地抢白道。

    “你啊,真是笨人!”沈凤梅笑指着曹冲斗,“紫总镖头送的是一千金。”

    “一千——金?”曹冲斗搔头了,“现在罗公子住在他局子里,这一千金子送不送还不是一样?”

    “哈哈。”众人都笑了出来,笑得孤独展鹏脸陡地红得如一块红绸。

    “啊——原来是说紫总镖头的千金……”曹冲斗恍然大悟,扬声笑了起来,“中!这事中!小凤那小丫头,又俊俏又乖顺……”

    孤独展鹏只觉心跳加快了一倍,红着脸低着头,变得急促不安起来,眼前陡地映出一张温温柔柔俏丽的瓜子脸来:弯弯的柳眉,黑葡萄球儿一样甜津津的眼睛儿,向上翘的小嘴角,那眼睛双眼皮儿向下一合,合上一排长长的、黑黑的睫毛,睁开眼时,那眼睛儿含着些甜丝丝略带些酸的黑葡萄的温柔,轻轻地叫道:“展鹏哥……”

    想到这里,心中不知是喜欢还是甜蜜?心中似乎一片惘然,一片空白,忽儿又切入那一片尸横遍地、血迹斑斑的断墙残壁之独孤剑庄的劫后场面来,母亲那双入葬前死死抓着摄魂金铃的拨不开的手与父亲睁得大大的眼睛来回在眼前闪动,接着又出现了母亲后脑与父亲头顶的那支凝着血痕的夺魂钉!夺魂钉!这时有一种凄苦与耻辱和悲哀的感觉,一种愤怒和被压在石头底下还未翻身的感觉,强烈地攫住了他的心灵,一刹那间他的所有的热情、甜蜜、兴奋与喜悦全被冲得无影无踪,如同一股山洪冲卷走那漂在水面上的桃花瓣儿。

    他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之潮涌过心头,他脸上的红晕已褪去,恢复了那种苍白黯然之色,下嘴唇也被牙齿咬得发白并不知不觉中咬出了血痕,舔在舌尖上,咸咸的,又好象有一种特别的甜味。

    这时,他又恍惚起来,恍惚中忽又听到了母亲与父亲的对话声,灯下,父亲在书架上寻着一本什么书,母亲边缝着白天他爬树挂坏的衣袖子,边对父亲说:“喂,你说鹏儿将来长大,要娶个怎样的媳妇?”他假装已睡着了,发出鼾声来,而耳朵竖得尖尖的,并用下巴抵住绸被被头在脖子下,让脸儿在枕头上微向上抬起,睁开一线眼睛,向母亲望去,只见灯下母亲显得那样安详、和谐而完美,好看的大眼睛带着种兴奋与幸福的憧憬的神情,要比观音菩萨,比画上的嫦娥仙子还要好看!她大概想到娶媳妇时,与父亲同坐在太师椅里,接受儿子、儿媳双双拜礼的情景了吧?

    “鹏儿将来的事,到将来再说吧!别忘掉云风雷云贤弟的事。一切都说不准的,也许他将来娶个才女回来,也许,也看中一个象你这样的武林女侠,人又美,武艺又高……”这是父亲的声音!

    “啐!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耍贫嘴。说真的,那时我脾气可不好……”

    “怎么样?还是我猜中了?果然是一瓶酒吧!”曹冲斗的大笑声把孤独展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你看着吧!我猜的也错不了。紫总镖头既然肯将这样珍贵的酒给他喝,这事,八九不离谱儿!”那是沈凤梅的轻笑声。

    “哈哈,那帮鹰爪孙走得倒真干净!”丐帮北支帮主欧阳浩然人还未到,那粗豪的大笑声先进了门。

    “都走光了?”罗若拙问。

    “嗯,在路口还留下了两个,让我给吓跑了!”欧阳浩然满脸发光地说。

    “帮主一掌打碎了一块石头,又一脚踢碎了另一石头,冲那俩小子瞪眼喝道:‘你们还呆在这儿,敢情也叫我来一下?’那俩小子吓得转身就走,跑个屁不颠儿,只怪爹妈少给俩腿儿……”同来的破碗花宋泰眉飞色舞地道。

    “好,咱们准备走吧!”紫相伯道。

    众镖师收拾好一应物品,先下出去。

    紫相伯对送到山门口的碧云寺方丈道:“那些祭品就分赏给众僧吧!那些素绢也留给贵寺以后佛事之用。酒是素酒,菜也都是素品。这有一包银子,是咱们给贵寺的一点香火钱,十只银锭,合一百两银子。这四天来,打扰佛门清静多多,尚请海涵。”

    “哪里?出家人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紫总镖头此举是善行,贫僧理应成全。贫僧虽非武林中人,但武林中人口皆碑,传诵独孤大侠的事迹,贫僧也甚为钦佩。此亦万家之佛也!能选中敝寺作祭典,实乃敝寺荣幸!谈何麻烦烦恼,阿弥陀佛!尚望各位施主,日后肯多来随喜!”

    方丈口才很好,大概是从讲僧升上来的。

    紫相伯抱了一下拳,然后才与大伙离开。

    “总镖头,我算服了你,看你做事这样周密,倒象个管家。你的豪风,又是从何而来的?”丘展问。

    “这是跟独孤大侠学的。我以前也是豪放有余,谨慎不足,现在回想起来,许多事都是侥幸行险,凭运气闯过来的。但运气哪有一直不变的?小心行得万年船。做事周密总好些吧!”紫相伯道。

    这时忽听“银马堂”主宁长胜露出笑容道:“啊!我的礼物现在才到了!”

    大家向山下望去,见远处有一匹白马如雪云一样飞飘而来,白马在阳光下,白得银亮耀目,飞奔而来的姿势,神骏之极!

    “不对,怎么马背上多了一人?”宁长胜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自语道。

    大家看时,可不?马背上是两个人的身影!

    转眼间,那白马已折上山路,向这儿奔来,连马背上两人的面目都分辨得清了,坐在前面的是一个白衣童子,后边的是一个灰衣大汉,扎着一方青色头巾,背上还闪闪发光,似乎是大刀刀柄上的刀环。

    “喂,来者是谁?”宁长胜运起内功,把问话远远送出去。

    在近旁的人,并不感到宁长胜声音有多高,当时正刮一阵从山下吹上来的风,孤独展鹏正担心那话能否送到下面,却听那马背上的大汉长啸一声,把声音一字一字地送了过来:

    “快——刀——谭——元——贞——!”

    那声音甚为雄劲,中气充沛,显见来人也是极高明的内家高手!

    快刀谭元贞又是什么人呢?他来是友还是敌呢?是凶还是吉?

    孤独展鹏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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