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什么毒什么怨? (第2/2页)
。 王家的牌子自然是请不动福远的,太医馆的小太监知道前一日王家大小姐在圣驾之前秀了一手好琴艺,好似颇得皇上的垂爱,可是入夜之后谁也不敢因为这等小事去打扰圣上。王家那边催的又急。正当那小太监急得焦头烂额之时,太后宫中的宫女到太医馆来取太后娘娘御用的焕颜粉,那小太监灵机一动,将此事告诉了那名宫女,想请宫女到太后面前去探探口风,看太后若是知了此事,是否能亲自指了福太医应召。 结果太后听宫女“无意间”提及此事,心里头也知道自己儿子看中了这王家的病美人,就指了福太医去王家。谁知福太医不肯,安贵作为太后身边的贴身老仆,自然要为太后分忧,于是他出声相劝。那福远竟然置气道,若是安贵愿去,他便肯去。安贵哪里愿意夜深出宫到正在办丧事的家中,这想想都晦气。谁想得太后最终权衡再三,应了福远,谴他二人一同前往。 福远坐在椅上,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王明阳夫妇二人。王明阳没料到福远会说话如此直接,倒不好反驳什么。若是留福远独自验毒,他确实不太放心。他回头看了看闵燕,闵燕明白了他的心思,点了点头。 福远见二人已有了决定,让药童祛走了一干人等,坐定桌前,将方才让冬白在王凝香口中取的口涎作为元毒,开始辨别。 药童不停的递上各种药粉瓶罐,福远的动作熟练而敏捷,神色专注。闵燕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着福远手上的动作,双手藏于袖中紧紧握拳,心跳如鼓,背衫湿透。期间绿莲端了汤药进来,喂王凝香喝下。随后,王凝香就不再抽搐和呕吐了。
再没过多久,福远结果药童递过来的花水浸过的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一丢。面色凝重的看着闵燕。 闵燕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千万不要是玉儿手上的毒,她在心中默念着。 “已经有了结果,如果王夫人对我方才的动作没有异议,便可让人请王家主和安公公进来了。”福远的声音淡淡。 闵燕仔细辨了辨福远面上的神色,终辨不得。她心一沉,忍着腿软站起身来,眼睛看着福远放在桌上的一应物品,眼皮子眨也不眨的吩咐道:“绿莲,请老爷和安公公进来。” 绿莲在外头低低的应了一声,请了二人进去。 安贵依旧扬着兰花指以帕遮面,皱着眉头,极其不耐。王明阳面色阴浊,看了眼神色莫测的闵燕。 “几位,我已经知道是何毒了。此毒牵扯了另一件命案,我暂不能告诉你们此毒之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能解此毒。恐怕王小姐醒后,还得到刑部走一趟,解释解释,她究竟如何中毒的。”福远依旧神色淡淡,意味深长的挨个打量着屋内的几人。 此话一出,闵燕的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王明阳依旧阴郁,只是口内一口银牙快要被他咬碎。只剩下看似一头雾水的安贵,他阴阴一笑,率先开口问道:“王大小姐中个毒,也能扯上命案。究竟是何命案,还要到刑部交代?” 王明阳看福远欲言,想要出声阻止,但想到若是香儿一醒,此事还是瞒不住,终会被宫里头的人知道,此事难免不会让王家陷入不妙的境地。如果香儿不醒,那有的只是福远的一面之词,其他事情,或许能有所转机。王明阳若有所思的看着帐内,眼睛里夹着几根鲜红的血丝。 “既然公公问了,我也不能不说。”福远看着王明阳顿了顿,一边先一步往榻旁走去,一边继续道:“王小姐今日所中之毒,与毒死刑部张大人之女张可可之毒,是同一种。” 安贵睁大了眼睛阴暗的看着福远,“福太医,此事可不能妄断。” 闵燕的唇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了,她没有忘记作为母亲,照常理她听到此消息应当痛哭流涕再三询问,“福太医,你有几分把握能治愈香儿?” 福远对着安贵冷冷的扫一眼,“怎么,安公公不信我的医术?”安贵生怕福远要在此时丢一句不信他,他就走的话,连忙安抚到:“福太医的医术,杂家自然是信的。只是念及此事牵扯甚远,杂家才会有此一问。” “福太医,你实话告诉我,香儿是不是也没救了?”王明阳箭步一冲,先福远一步到了王凝香的榻旁,老泪纵横,他伸手欲掀开纱帐,好让他再看看嫡女的脸。 福远再冷冷一声:“若是想她活,莫碰纱帐,离榻三尺,切莫妨碍我施针救人。” 被这冷声警告,王明阳犹豫了一下还是缩回了手,不甘的看了一样帐中倩影,退后几步。 “爹,娘,我回来了。解…”王宸彦低头匆匆入房,再抬头就看见了房中站着神色各异的四人,一脸惊异的将后面的几个字生生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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