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步步惊心防冤案 雄龙山寨奇迹现 (第3/3页)
知道这样下去终有一日,陈老伯要下逐客令。我与师弟俩人对陈老伯来说,只不过是路过的叫化儿,他见我俩又冻又饿,只是暂时的可怜我俩,并没说长期居住在这里。 但是,陈老伯就怕有朝一日,马四与小虎说走就走,自己的美好愿望一无所有。这样一来,刘五怕有朝一日、陈老伯赶咱俩走,没有理由死皮赖脸呆在这里。 在这个紧要关头,刘五的确很为难,自己有案在身,在官府没有宣告无罪之前,是绝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可是陈老伯一点不知道刘五与小虎的秘密。最着急的是刘五,每一分钟的流逝都是宝贵的,师弟只学了点自己教的武学根基,要学‘水火拳’的上乘功夫,年龄越小就越容易,小虎已经不小了,倘若继续耗下去,必是一大损失,直接关系到练功的进展;年龄越大,水火拳的上乘功夫,就很难达到登峰造极,要想破坏张帮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水火拳的内外功法,必须练到高层次。 可能是小虎从生下就是刘五抚养,直到现在并没有发现、小虎的特异潜在能力,只有陈老伯一见便知,他老人家认为小虎是数百年来、未出现过的练武奇才。 当然,一个人的资质悟性,与先天性有直接关系。陈贵山与李红帘夫妇的资质算一流的,小虎有了先天性的资质,加上峡谷十年生活经历,可说是奇遇。 多年的峡谷生涯,与其它动物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种类不同,从刚生下整整十年之久,以深山峡谷的环境、和野生食物这样的生存方式,使小虎整个身体的骨组织、和rou组织密度,比常人强盛过倍。 再说,天下很多事情很难说清楚,小虎如此淘气,对这样一天到晚、手脚不停的孩子,人人都感到厌烦,偏偏陈老伯倍加喜欢他。这样小虎也愿与陈老伯在一起,好似无形中有一种亲情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老伯想:将小虎留在自己家应该是容易,可是,是走是留要刘五说了算;但刘五也是担心的同一个问题,时间越来越久,陈老伯赶走我俩的可能,就越来越有理由,一个人的粮食,又添两个青少年来吃,怎么可能呢? 现在满清的天下仍然在暴乱,而且越来越浩大,义军四起,到处兵荒马乱,外国多个国家张口垂涶,随时扑向中国这块肥rou,他们像饿极的豺狼,都想大吃一块。这样的世态、无辜生命、死伤常见,孤儿寡母四处流浪。老百姓谁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国家山河破碎。 此时,住在陈老伯家的刘五,都有自己的心事,一个怕被赶走,一个怕留不住兄弟俩,这样反而双方越来越客气,都怕在言行中伤害到对方、会发生异变,就更加变得和睦,就这样客客气气,一直相持下去。 刘五是肯定不会离开雄龙山的,师父师娘临死前的吩咐,他们的死状,死后还暴尸荒坝,却没有人敢去将他(她)们的尸骨掩埋。 张帮军太可恨了,我刘五也许今生对‘水火拳’练不到最高境界,一定鼓励师弟练成本派上乘功夫。那时候,小师弟以自家的功夫报仇,师父师娘九泉之下定感欣喜,也算为自己争口气,为百姓除大害。 可是这必然是想象,水火拳是小虎的祖先所创,雄龙山就是水火拳的发源地。刘五将小虎带回雄龙山,是专门回这儿修炼武功的。在陈贵山生前,他就将藏拳谱的地方告诉过刘五,可想而知,刘五是深得陈贵山信任的,此时没有机会去搜取。现在知道刘五为什么、舍生忘死为师父养大遗孤。 拿到‘水火拳拳谱’是刘五的第一步计划,他与小虎住在陈老伯家,什么事都帮着老伯干。而刘五去了几次五龙镇上,对于通缉捉拿自己的消息,却没有人谈起过,在雄龙山寨也无人谈过此事,只是小虎几次提起父母之事,的确是刘五的一块心病。 三月下旬,积雪已化,蓝天白云,所有的山脉地形,都脱去了白色外衣,露出原来的本色;雄龙山的松柏杉,没有屈服于寒风积雪,无论怎么折腾它们,本色是不会改变的,仍是英姿挺秀,纯绿不染;各类鸟儿开心舒展筋骨,整理漂亮的羽毛外衣。 次日陈立全老伯,又准备去打柴,刘五与小虎当然也跟了去。三人在一起干活也不是一天两日了,陈老伯有刘五与小虎帮工,肯定要比他一人快了很多。高高的树上,刘五与小虎轻易爬上,再用刀砍下枝桠。双龙山的几遍森林,对刘五来说并不陌生,这么多年以来,有些生长在石缝中的树,并没有改变多大形状。 刘五穿上布衣后,按理说陈老伯应该能认出他。只因十年以来,年龄的增长、体形的变化、皮肤粗糙、面黑身瘦,汗毛长如寸许,胡须掩面;又经受千百次的恐吓、过度劳累、饱经风霜。在这些恶劣的环境生存,的确找不出刘五原来的影子。 现在的刘五,无论是性格和举止,与童年的刘五相比,完全是两个人的概念。那时,幼小的刘五,天真好动,言语流利,皮细rou嫩,顽皮活泼,这样的对比完全相反;再加上一个主要原因:十年前,五龙镇‘四方客栈’无人幸免。虽说尸堆里找不出刘五,后又广贴通缉令,拉网似的追杀他。这些消息,对陈立全老伯来说,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然后又听说官府根本没有搜到刘五。而且,自从‘四方客栈’出事后,从没看到他回到雄龙山,其它地方也没听说他的踪影。在陈老伯脑海里,早已不存在刘五这个人了,更何况陈老伯问起刘五的身世时,他又以谎言相骗;再加上这个小虎又是谁呢? 所以,这些日,尽管与刘五长期相处,也没有发现马四身上有刘五的迹象。不怪陈老伯老眼昏花,只怪当时的黑暗,将刘五隔绝十年之久,在不可能生存的环境下竟能存活至今,犹如脱胎换骨,变化反差极大。今日打柴,比前几次都快,收拾几大捆后,三人都停下在树林中歇息。 这么多天来,刘五有很多话想问陈老伯,由于没找到好的时机。前些日,想说的话每次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太阳每日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反反复复将光阴推走,时日流逝不回。刘五再也忍耐不住了,认为该说的话,时机已成熟了。此时箭在弦上、弓已拉满、不得不发。刘五走近陈立全老伯跟前,嘴唇动了动,陈老伯看出此举,就问道:“马四,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刘五借机说道:“老伯,那天早上我们初始见面的大门前,为什么门被紧紧关闭着?我与小虎在那儿呆那么长时间,屋内怎没有人的动静呢?难道那家房屋没有人住吗?”老伯的眼光,似利剑一样直射刘五的眼睛,刘五不敢对视,因陈老伯的眼光、已透入刘五心底,十分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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