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9 真正的落幕! (第1/1页)
八角麒麟兽和麒麟鹿杀气腾腾地将这些障碍扫清的时候,澹台渊却终于是慢慢悠悠站了起来。 他的身后是渐渐消退下去的雷芒,他的气势,也伴随着雷芒的消退开始节节攀升。 神境……他梦寐以求了千万年的层次,原来竟是这般地美好! 澹台渊眼底藏着nongnong的得意与兴奋,手掌虚握,轰隆隆,虚空竟也似被他捏得噼里啪啦作响。 澹台渊阴佞地勾了勾唇角,眼神瞥向了望天门后山的方向,霍流云,你没有想到吧,你终究还是帮助我,登临成神了! 澹台渊眼底精光闪烁,随即身子一扭朝着后山飞掠而去。如今,魔族蠢蠢欲动,霍流云两个人也许正在疲于应对,只要自己抓住时机,彻底地将他们斩杀,自此以后,这诸神之巅,无上之城,他就是真正的王者,独一无二的存在,谁也别再想踩在他的头上来! 然而,澹台渊的到来终究是晚了一步。当他来到后山之时,萨哈多在季雨墨与赫连忘忧的联手攻击下,像是一片秋天的黄叶从空中飘飘忽忽落到了那不住翻滚的隘口里。 那飘落的姿态,分明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咕咚!就像是巨石沉入大海,萨哈多在沉下去的瞬间,就被震天浮屠塔上不断散发出的黑色光芒所笼罩,再也挣不起半点浪。 澹台渊的脚步倏忽静止,再不敢向前分毫。当年,他就是这样偷袭了流云女神,可是现在,当他真正地晋神之后,却是不敢再重复相同的行为! 为什么?澹台渊内心问自己,为什么面对重生后的流云女神,他竟然不敢上前了呢? 在澹台渊满是狐疑的目光中,季雨墨挽着赫连忘忧的手缓缓回过头。 两张同样天羡地妒的容颜,有着潋滟的光华,闪瞎了澹台渊的狗眼。 “呵,终于晋级成功了么?”季雨墨唇角轻轻一挑,眼底却并无半分紧张。 澹台渊内心的不安再一次席卷而来。她为何会用这般毫不在乎的态度说出这句话,难道说,自己晋级成神,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理会澹台渊那不断闪烁着狐疑的眼神,季雨墨缓缓又说,“你这一生,不就是在追逐力量与权力么?那么,我满足你一次岂不是正好如你所愿?” 澹台渊的心开始使劲沉下去。自己晋神成功到底是季雨墨故意为之,还是,她现在在诈自己? 澹台渊辨不清出季雨墨话的真假,故而就那样站在季雨墨与赫连忘忧的不远处,不敢上前。 “你还真是天真。”季雨墨轻呵一声,“那魔族余孽,人都炸成了灰,我为何独独留下那一枚空间戒指?” 讥诮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季雨墨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澹台渊的痴心妄想,“你不会以为,那混元丹真得那么巧会滚到你的脚下吧?” 澹台渊没有说话,眼神疯狂闪烁。如果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着了季雨墨的道,那他这智商也真是欠费了。 “我跟你们拼了!”澹台渊大喝一声,朝着季雨墨和赫连忘忧就飞奔了过去。 然而,在他不断奔跑的过程中,他那刚刚晋神的身形却像是一个气球一样被吹了起来,越来越臃肿,皮肤越来越透明,几乎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血管与脏腑…… 这一刻澹台渊才真正感觉到了害怕,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上了心头,“你,到底想要怎样?” 牙关打着缠,澹台渊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 季雨墨微微垂下眸子,容色清浅如画,“欠了我的,若是让你那么痛快地就死了,我会不痛快的。” 低回的话语,再一次将澹台渊打入了绝望的深渊。好一个霍流云!以一枚混元丹诱他,然后将他抽干灵力,又将混元丹丢在他身边,给他希望,到最后他却猛然惊醒,那枚诱他上钩的混元丹,分明就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忽然之间,澹台渊的心底涌上了nongnong的绝望与后悔。他不该,不该跟这个只手便可逆天的女子为敌啊! 在澹台渊绝望的目光下,他的身体终于是承受不住那种力量的膨胀,嘭的一声碎成了雪沫。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漫天血沫中,一道白光一闪,却是被塔灵快速地吞噬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而开,而季雨墨却恍似未觉。一场背叛,轮回几世,当她再度登临这个世界,那些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恨的。 可是而今,看着澹台渊那血rou之躯在自己面前炸成碎末,甚至连灵魂都被塔灵给吞噬。 这算不算是,澹台渊自作孽不可活? 望天门外,风声鹤唳,季雨墨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袍子,这夜,还真是冷呵! 赫连忘忧似是看出了季雨墨内心复杂的情绪,上前一步,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当她重新站在这诸神之巅上,为何,她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这一场大战,看似平静,然而,若是季雨墨和赫连忘忧没有非常凑巧地出现在望天门。季雨墨手中没有震天浮屠塔,事情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赫连忘忧一直紧紧搂着季雨墨的肩膀,不言不语,神色沉着而冷静。 “如今,叛逆已除,你的心病也算是了了。”赫连忘忧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有着某种动人的磁性,季雨墨缓缓转过脸,看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赫连忘忧微微抿了抿唇角,“守护诸神之巅,是咱们的责任所在。” 季雨墨轻轻吁了口气,垂首不语。其实,早在她意外闯入这片大陆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一切皆是因果,她的闯入,冥冥之中,未尝不是上天的安排。 她微眯着眼睛,神思飘忽地看着那已经彻底归于平静的隘口。隘口的风,从谷口飞扬而出,扬起她的发,她的衣,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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