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行歌_7.冤家路窄,绝处逢生(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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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冤家路窄,绝处逢生(1) (第1/2页)

    自瑶琴一路往青丘去,用不了半天的时间,但因着我临来前九灵洞里的医官特地嘱咐我去一趟稷山采些骆驼草回去,因而耽搁了些时间。

    稷山在青丘与瑶琴之间,乃一座小山,却因它地势奇特,盛产骆驼草和八角兽而闻名。我正欲收了仙障,却发现稷山山顶处有些白茫茫的光,好似有人在做法,出于好奇,我便飞近了些去瞧瞧。

    怪只怪我最近时运不济,又不肯听狐九的话好好在家待着,这一回算是真正的冤家路窄了。

    我自那道白光掠影中捕捉到一个女子的身影,那人手中握着一截长鞭,一鞭舞下去,她面前那只八角兽早已化作灰烬,只一瞬的功夫,那女子骤然收了仙障,冷着一双眼立在山巅。

    若说连她的身形都识不得,那我真的就是失忆了。

    我眼前这位一身素白衣裳,右手握着一截紫骨长鞭,面目清冷秀致却目光如霜的女子,正是我的胞姐——白尽雪。

    坦白说,我和白尽雪虽是同胞所生,但我们俩长得并不相像,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她比我长得美。虽然审美这个东西众口难调,历朝历代对于哪个女子是天下第一美人这件事都众说纷纭,但是就我而言,白尽雪是我希望长成却不幸没能长成的模样。

    白尽雪长得一张标准的美人瓜子脸,肤若凝脂,眉若纤叶,一双丹凤眼清冷凌厉,一勾玉壶悬鼻精致挺拔,一抹淡色的嘴唇更是说不出的清冽,仿佛是自一副水墨画中走出来的,遥远而不真实。没错,白尽雪是个冷美人。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韵,她都是冷的,冷到你觉得浑身发寒。

    我觉得顾归尘给我们起名字的时候也充分考虑到了我和她的气质容貌。白尽雪身上从来不带一丝世俗气味,近看也好,远观也罢,皆是仙家韵致出尘脱俗;而我,却多出一些风尘气来,自然像一个混迹于世的小混混,除开那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我的气质大约还是比较像妖族的主流。

    我同白尽雪已经将近五万年未见,不想却在这时候遇到,想来最近也真是多事之秋。

    我浮在半空中,与她面对面站着,她自然也看见了我,只是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诧异,仍旧是面无表情地冷着一张脸。

    白尽雪自我身旁走过,而我终是忍不住动了动嘴唇,“jiejie。”

    我们禽类的耳朵素来很灵,我的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到了,我感觉到她的脚步顿了一顿。

    白尽雪立在我左侧,山顶的大风将她的白色裙角吹起,鼓得像一只翩飞的白蝴蝶。她扬了扬头,语气就如当年那般的凌冽,“白行歌,我五万年前就说过,我灵凰上神再没有你这样的meimei。”

    这话她说过,这话我记得。

    五万年前发生过太多的事,桩桩件件都让我几近崩溃,甚至有一些到了如今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那一年,我自狐九的九灵洞中醒来,床前坐着一个人,立着两个人。坐着的那个低着脸,但那双漂亮的杏眼却肿得跟桃子似的,那个人是觅音;立着的两个,一个满脸的担忧,连原本迷人的桃花眼中都流露出与之不符的愁绪,后来我知道那人是狐九;他身边立着的另一个,不用说,自然是夜泽了。

    我对于这样一个醒来的方式表示十分的讶异。而更加令我惊讶的是,觅音告诉我,我师父死了。

    我一度以为我听错了,我那位师父是元始天尊的徒弟,他是三清上神,他的修为胜过当今许多的上神、帝君,他怎么会死呢?我想这一定是觅音同我开的一个玩笑。

    然而,夜泽和狐九的表情告诉我,这是真的。

    因为在冥焰离火里烧了七天七夜,我虽醒了过来但身子仍然十分虚弱,经不起情绪波动,情急之中,心中淤积的一口血全数喷在了狐九的袍子上,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在冥焰离火中被烧的时候,我晓得在劫难逃但我不绝望,可是当我知晓师父仙逝的那一刻,我觉得我死了,一颗心随着他一起去了。

    我死命地摇着觅音的肩膀,发疯似的问她:“师父他没有死!他没死对不对?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觅音沉默着,只由着虚弱的我摇晃着她的身子,直到再没有力气,瘫倒在她身上不住地哀嚎流泪。

    狐九对我说:“三清上神是为了三界苍生才牺牲了自己,他用自己的神体抵住了魔君四散的魔障,这才让三界免于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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