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烬_第二十一章 萧寒纷至,而今难言此中意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一章 萧寒纷至,而今难言此中意 (第1/2页)

    次日清晨,司御监外。

    一辆深褐色的马车缓缓从宫墙外驶来,此时尚早,天色晦暗,宫墙下阴影连连,再加上前面不远处便是长安城关押死刑犯的司御监,里面阵阵哀嚎声不绝,令人毛骨悚然。

    马车停在司御监大门外,马车内之人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步下车来,细微的咳嗽声不绝,衬得清晨更加的幽静可怖。

    这人向不远处的一辆宫车望去,转而又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神色复杂,如同呓语般自顾说道:“怕是晚了一步。”

    遂又缓缓向司御监大门走去。

    正在这时,门口走出来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神情严肃复杂。

    “老臣拜见苏相大人,不知大人和状元爷在此,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司御监门口两人循声望去,站在大门前施礼的正是年迈的柳孟山。

    安言用作揖施礼,适时步下台阶,亲身扶起柳孟山,言语温和周到:“今日并不上朝,传官也未宣召大人您觐见,不知柳大人为何来得这样早?”

    柳孟山听出这话里不寻常的意味,爽声笑着说道:“老夫老了,夜难以寐,天不亮就醒。既是来这宫中,便是有事相商,老夫觉得小事一桩,便不劳心苏相记挂了吧。”柳孟山言及苏子期时,躬身向苏子期所在方向行礼,态度谦卑,遂又转向安言用道,“这苏相忙于国事,夜宿于宫中别院,难不成状元爷在宫中也有别院?”

    安言用听罢此话,温和地笑了,柳孟山也附和笑着。

    “大人哪里的话,言用虽是陛下钦点的状元,抬爱罢了,收受函馆别院却是万万受不起的。”安言用说罢,稍作停顿,好似在意味深长地思考着什么,转而语声和缓地对柳孟山说道:“言用是个实在人,有句话不知当问否?”

    柳孟山双眼微眯,不知眼前之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抱着见招拆招的心态点头应允了。

    “如此甚好,言用还怕大人您面子薄,受不住,这下可以省心了。言用所说之事,便是关于容敏小姐,不知小姐现下如何?唉,这件事都怪言用没有考虑周到,容敏小姐对言用的心意,岂有不知,每每邀约言用,言用也实在是为难,不可不去,万没想到长安城会闹出这么有损小姐颜面的事。”

    安言用看着柳孟山一张越来越臭的脸,于是乎,依旧面不改色,笑意融融地说着,“可是,在下不才,已经心有所属,还望大人回府告知容敏小姐一声,让她千万断了言用的念头才好。”

    “你,你——”柳孟山早已气不成声,怒火攻心之下,跌跌撞撞急忙扶住身旁的安言用。

    “够了,言用,本相还有要事,岂容你在这里耽搁,还不扶柳大人进去。”苏子期语声愠怒,自顾上了马车。

    柳孟山和安言用迎着宫车躬身施礼,目送宫车离去。

    “柳大人,请吧。”安言用依旧赔笑道。

    柳孟山狠狠地甩开安言用伸过来的手,愤恨地说道:“老夫尚走得动,不劳状元爷费心。状元爷真真是君子,希望那名受状元爷抬爱的女子有福气与状元爷共结连理,莫要像我家侄女容敏,受人摆布,痴傻而不自知。望状元爷好自为之,告辞,哼。”

    柳孟山缓缓踏上台阶,进入了司御监。此刻乌云密布,似有大雨倾盆而来,宫墙倒映下阴影不绝,安言用独自一人走在十里长廊。

    大雨来势凶猛,遮天蔽日,豆大如珠的雨点浸湿了安言用的衣袍,脸上全是水珠,雨水顺着晦暗分明的脸颊划落。有讨巧的宫人递来油纸伞,皆被他拒绝,他一人继续行走在昏暗的大雨中,看不清来路,也不知去路。

    唯有骨节分明的拳头紧握。

    ※

    司御监内。

    “柳大人好。”几名看守天牢的管事看到柳孟山到来,皆礼遇有加。

    “你们下去吧。”

    “是。”

    几名管事识相地施礼告退,柳孟山缓缓踱步至关押刑犯的房间,哀嚎痛苦声不断。

    柳孟山是曾经叱咤沙场的大将军,看过无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这一声声哀嚎、痛苦,让他联想到大漠、将士击鼓点兵、豪气干云的兄弟义气,还有金戈铁马的气吞山河……

    满满的惆怅以及对昔日往事的怀念难以言表,竟有辛酸之泪充盈眼眶。

    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