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烬_第三十三章 情惑,而今难言此中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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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情惑,而今难言此中意 (第1/2页)

    这几日,苏子期很少回府,芸珂几乎看不到他,即便是回府,也只是深夜里匆匆走过芸珂的寝院,径直向书房而去。

    唯有那“叮——铃——”的铃儿声划破寂寂长空,令芸珂从睡梦中惊醒。

    透过院中的木窗,隔着一池荷花,便能望见苏子期的书房。他的夜,总是凄幽冷寂,一盏清清静静的孤灯整夜流动,彻夜的斟酌,缜密的较量,那是他的局,一生都难以放下。

    而她,却兀自坠入他早以设好的困局,作为他的棋子,只是棋子,而已……

    无声地燃烧,在这光鲜浮华的长安城里,成为他的灰烬……可笑自己的不争气,那夜争执后,明明气恼他的无情,他的妄为,他的冷漠,却仍然因他的神情,哪怕一丝眉宇间紧蹙的烦琐,都会牵动她的心绪……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芸珂转身正欲去开门,却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知夫人是否睡下?”

    脚底似生了根一般,芸珂僵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

    门外久久没有动静,以为苏子期已经离开,芸珂屏住呼吸,悄悄走向门边,轻轻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偷偷探出一个脑袋来,往院中望了望,似乎是确定没有人后,憨憨笑了起来,“就不开门,气死你,嘿嘿。”

    “你说什么?”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芸珂一跳,芸珂此时正半俯着身子,扭曲着向外探出脑袋,为了避免外面有人看到自己,还用一方绢帕遮住自己的脸,动作难度十分高,此时此刻僵在原地,不敢动身,心里盼望着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也没有人听到自己说的话。

    身后之人理了理衣冠,望着芸珂依旧保持的动作,还有那做贼心虚的神情,心情大好,清嗽了一声,说道:“不知夫人站在,不,夫人这个动作实难描述,为夫姑且定义为蹲,不知夫人蹲在门口,所意为何?”

    芸珂眼见木已成舟,只有硬着头皮直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调动所有思绪给自己想一个可靠成文的理由——蹲在这是为了找东西,不不不,夜里找东西的话为何拿着绢帕而不提烛盏;蹲在这是因为晚膳吃的过多不消化,于是夜里睡不着,起来消食,不不不,消食为何不在寝房里,而是在寝房门口;蹲在这是为了……

    蹲在这?诶呀,哪有那么多理由,芸珂寻不着一个好理由,直截了当地问苏子期:“那夫君大人又是为何出现在我的寝房里?”

    没有回答她,苏子期泰然自若地指了指雕花木床旁一扇被打开的木窗,神情诡秘,笑容邪肆地说道:“那夫人觉得自己的夫君应该在哪里才对?”

    气氛没来由地变得暧昧旖旎了起来,听着他口口声声义正辞严的话里满满的戏弄之意,芸珂更加恼怒,却又有一丝羞赫,“柳月榕、栖寒或者还有其他女子……反正就是不应该在我这里,有什么事还望夫君大人快些说,说完就走。”

    “其他女子……”苏子期一瞬之间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喃喃念叨着,遂又明白过来眼前的小女子莫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为夫在夫人的眼里是否是登徒子、好色之徒?”

    疑惑苏子期为何这样说,芸珂不明所以地抬头向他望去,他的眼里满含着深邃如星河的光点,熠熠生辉,那里面有黯然的神伤和落寞,一瞬之间,芸珂竟至看呆,仿佛透过这双清澈明净的双眸,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幼时的回忆,那个常年静坐于台阶上的男孩,手中紧握着一只竹箫,一直在等着谁。

    “你在等谁?”一不留神脱口而出,芸珂忙遮遮掩掩自圆其说,“夫君难不成还等着我的回答吗?若我说不是,夫君会怎么样,若我说是,夫君又会怎样……”

    “看为夫的心情。”

    “夫君从来都是这样吗?不管是对柳月榕,对栖寒,亦或是我……一会儿是冷漠和无情的伤害,一会儿又是疼惜和柔情的迷惑……夫君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把我们都当做什么……明明不喜欢,为什么又要给别人一种错觉?在你的这场游戏里,早就注定了我们都是输家……”

    “那依夫人所见,在为夫眼里,你是什么?”

    芸珂哽咽,是啊,自己对他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他的百般疼爱的宠溺不过是逢场作戏,宫宴时如此、栖云坡时如此,此时此刻又会有什么区别……

    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每句话,无论是伤害还是疼惜,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记得那么深刻、那么仔细。

    她曾经多么相信他会帮她找到父亲并替自己一家上下沉冤昭雪;她曾经多么相信他虽然外表冷漠,即便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其实内心也是寂寞孤独,需要有人理解和关怀……

    即便是当赵梓敬告诉她,苏子期有不可摆脱的嫌疑时她仍然相信……

    “事到如今,芸珂也想问问苏相,在你的眼里,我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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