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路是逼出来的 (第3/3页)
大皱起了眉头，点着手指不满地说：这是什么态度，态度不端，觉悟不高，你呀不求上进喽。我说：培养公差这个事吗？车马局局长的位置倒是可以挤出一个来的，人选吗…… 青蛙母：您再说一遍，我耳朵有点背呢。 牛大：车马局需要一个局长，只是要求太高了。 青蛙母冷冷一笑：我明白了。逼到这份上了，山高水险必得去趟，不霍出去这个大官咱捞不到。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们娘俩儿两就懒上你了。我说：你坐了大王，大王夫人捞个局长干干不过份，一个管人，一个管钱，在这小儿国的世面上，岂不一统天下。你弄个花公鸡做局长，他比得自家人好吗？这……这全由咱家说了算不好吗？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牛大顾虑了，说：这不好吧，一手遮天会让人说闲话的，做不得。 “做不得，你提这事谗人呀？！”青蛙母不乐意了。 里间在讨价还价，灶房里的青蛙站在灶台前有点呆，他们在说什么好象与她无关，毫无在意，只是一个人在发呆。自从和犟猴分手，没一天安心，提起犟猴心里就烦，发誓不再相见，嘴上说的坚决，转而心里就难受，就想嚎哭。一连几天整个人一下瘦了很多，心里总是闷闷的疼。昨儿，犟猴的噩号传来，她忽地就从床上跳起，冲向了河边，当她站在桥头向河面张望时，心都快跳出来了，河面上雾气蒙蒙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犟猴的影子，听不到他呼救的声音，她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似乎天塌地陷。岸边的人仍在呼喊犟猴的名子，她的心就更急了，一头就栽进了洪水之中，奋力向下游冲去。青蛙明白，犟猴的水性若在水中争扎此时不是被呛死，也是早己沉没被淹死了，若记住她的话“顺流而下”即能保持体力，又能飘浮在水面上，她定能捞出他来。她奋力向下游搜寻了一夜，游去十多里水路，洪水己渐渐退去，露出了河床，前不见活人，后不见死尸她失望了……是的，当返回的路上碰到白鹤时，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不想说，也无力再说什么了。水火无情，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它面前瞬间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她认为犟猴是死了，至于怎么被弄进河里去的，村里人隔岸相望不清楚，她也不清楚。可他清楚犟猴太犟了，不犟会到这一步吗？狮子花豹来报复犟猴是预料中的事，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恨犟猴为什么要和猛兽对抗？她们要吃人就像天要打雷下雨一样这是天道。天道啊天道：顺则昌逆则亡，能躲则躲天下吃奶的孩子都懂的的道理，犟猴啊你是为什么呢？你不是答应了不再去管闲事，得罪人吗？她认为犟猴不该死，是完全可以躲避的，不是白鹤母鸡一些人捣鼓来捣鼓去，他会死吗？她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恨了。她忽然抓起长勺嘣嘣地几下，灶上的大锅就砸了碎。 青蛙母与牛大听到一阵乱响，匆忙过来，见状叫了起来。 青蛙母：疯了疯了……锅都砸了…… 青蛙对牛大冷脸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母女俩好欺负？是吗！ 牛大被迫无名火冲得莫名其妙，睁个眼，哭笑不得的：这……这 青蛙：车马局的局长，老娘当不得？ 牛大明白了，噢一声，说：这……别别耍小孩子脾气，暴躁不得。 青蛙：自打娘胎出来就被你教育来考验去，早没了脾气。一句话我当得不？！ 牛大：当得。我说当得了。我的小姑奶奶，别别……有话慢々说嘛。 青蛙：叫的人来，我这个局长要说话。 牛大：这就上任？ 青蛙：什么狗屁大小的局长，用不着你敲锣打鼓搞派场。叫得人来，我去把那要命的桥撤了。 牛大甚是意外，问：你说什么？ 青蛙母：撤桥呢。好好，和那伙人断了来往，少了多少事。为了这个桥搞出多少烦人的事，拆！ 牛大算听清楚了，赞成道：你带头做这件事甚好，甚好。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去，看谁还有话说。甚妥甚妥。 牛大当即喊“来人！”。差人领着公鸡快步进来。牛大宣布了青蛙同志担任车马局局长一职，车马局原有的六个局长均由青蛙同志负责领导。话音一落下，公鸡一时傻眼了，问：牛大王陋职一事不明，请问我这个新任的车马局长还算数吗？这才两天啊。 牛大一听就火了，瞪起了牛眼，公鸡一见不秒，不待牛大骂出来，缩头就跑了出去。青蛙气鼓鼓带着六个局长去拆桥，公鸡跟在青蛙身后斜眉立眼，左一个不舒服，右一个不顺眼，一路踢着土坷拉，扬起尘土，闹的身边几个人躲着他走。他想骂人，又怕惹着青蛙不敢出声，反正是心里那个火呀找不到出处。他望着涛涛东流的河水，有感而发： “啊人生如梦鬼打架，睁眼是东，闭眼是西，全它妈扯淡。昨儿春风我架桥，今儿秋雨我拆桥，东一脚来西一腿，憋屈啊憋屈！你……这是人干的事情吗？”公鸡终于憋不住了，叹道。 青蛙在埋头干活，见这公鸡无心干活，还在不酸不甜的发劳sao，心里憋着火正没处出，拉下脸警告道：“哎哎！老娘心里正火，你给我悄悄地好身干活，不想干就走人，别惹我。” 公鸡一看这青蛙没了往日的客气，转而就周武郑王地骑在自己头上耍威风，越想越觉得心寒，丢下手上活路，“拆吧拆吧”公鸡憋不住哭了起来，边抹泪，边哀嚎起来：“犟猴兄弟啊，兄弟啊尸骨未寒就有人来拆桥了……快睁开眼来看看吧……人情博如纸呀……”公鸡边哭边嚎真地走了。他到不是因为拆桥伤心，而是这局长的位置没了，真地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这局长才当两天，众人面前指手划脚多神气，怎么可以说降就降求了呢。这官当的真打脸，让谁不生气呢。他爬上土坎呜呜唱起了哀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