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坦诚相待 (第1/1页)
张以的字还真不怎么样,做他的老师,赵构还是觉得绰绰有余,教几天运笔,张以还真是有进步,开始有些味道了,张以也练的很刻苦,赵构还真怀疑他就是来学书画的,不过他知道,张以应该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但张以似乎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天子门生,已经够了,何况是潜邸的门生。 晚上张以陪赵构去听曲,这次是去樊楼,有钱花就是好,以前靠的王爷的例奉,堪堪养活王府,现在张以变着法子孝敬,他开始放开了些。进雅间听大行首唱曲,还真是不同。张以只是静静的坐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不去打扰赵构的雅兴,赵构也很满意这个知情识趣的学生。 听曲子,张以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以前和同事去唱歌,他从不唱,也只是在旁边听。“....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张以还是知道的,柳永的词,正听到一半,mama推门进来“封行首,高衙内想听你的曲子,你看......”这个mama显然不认识新客,只当是两个纨绔来解解闷。 “高衙内”张以一愣,还真有这么个货色,高俅是三班殿职的统领,那可是禁军的头。当行首准备收拾琴出去的时候,张以看到赵构很失落,但没有阻止。 “且慢,这有什么说法吗?好好的,为何停了,是银子不够莫?”张以叫住行首。 “两位公子担待,是高衙内点了封行首,老身即刻叫另一行首过来?”mama话语虽然客气,但却不以为意。 “一个破妓子,还能挑客人,坐下,我们爷看得起你,听你唱曲,别搅了爷的兴致”张以冷冷的道,透着一股威严。 “奴家见两位也是俊雅清秀,莫触了霉头,高衙内吃罪不起啊,二位公子切莫意气惹了祸事”行首虽然停下,但见贯风月的她还是劝道。 “你安坐就是,接着唱”张以说道。又转头朝赵构点点头,见赵构游移不定的样子好像很不想出事,也只是勉强点点头。 mama见行首又坐下,继续开始抚琴,转身就走了。张以听到行首这回唱得似乎更卖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这是想看他们倒霉的笑话。张以摇头笑了笑。 不一会,两个露出半边膀子的花胳膊推门进来,刚要发作,一个家伙肚子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另外一个太阳xue也重重挨了一拳,还没开口,就倒在地上打滚。张以踩着一个家伙的胳膊蹲下小声说道“不要叫,搅了九王爷的雅兴,出去的时候轻些”说完朝赵构又点点头,回到他原来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两个花胳膊哼都没哼一声连滚带爬的走了。 行首还没弄清楚眼前的变故,愣在那里。“继续唱,莫停”张以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行首又慌忙抚琴,手明显有些发抖。 “算啦,坏了兴致,什么大家,比和乐楼都差,张以,我们走”赵构听着行首的颤音有些不耐烦。他看到张以鼓励的目光,是啊,他虽然是个不受待见的王子,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被个妓子小瞧还真是失了脸面,这要传出去还有人当他是什么。有张以在旁边他似乎感到踏实了些。 当衙内跪在赵构前面是时,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是个王爷,血统的高贵不是一个小小的衙内能比的。 回到王府,赵构心情很畅快,没听完曲子,但似乎他不是很在意了。张以说明天去高太尉府上走一趟,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一笑就行了。 张以发现赵构不去听曲了,听赵构说他不应该出现在那些地方,当张以按照赵构的指导认真的在写字的时候,听到赵构长吁短叹在来回踱步,外面有人在喊“九哥”,还是个女声。 “瑚儿,是你”赵构很高兴。 “王爷,小人先告退”张以识相的先行推下。 “好,张以,明天本王想去翠峪郊外行猎,你一起去”赵构朝张以点点头。 张以知道,赵构是想出去透气,开封城内外一马平川,那有地方狩猎,不过张以还是按时和赵构出发了,张以发现还有一俩马车跟在后面,赵构说是成德帝姬,是他十七妹赵瑚儿。 到了翠峪郊外,张以看到一片很大的树林,冬日的寒风很凛冽,虽然没有下雪,但还是很冷。一行人在一个背风的地方支起了帐篷。先安顿好赵瑚儿并派人把手,张以和赵构带着家将向树林深处出发了。 赵构没有想到张以箭法这么好,自己的箭不能将猎物一击致命,而张以却能做到,很完美的做到,他开始有些怀疑张以根本不是商人,但也不是猎人,猎人的动作没有他优雅,而商人没有这种气度。他感到张以有一种强烈的气场,能吸引到人,还能给人安全感。在他身边,赵构就觉得很安全。
赵构狩猎回来后,看着忙着烧烤猎物的张以,他有些迷糊,自己一个庶出的小王爷,没权贵支持,没有强大的外戚,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找他,身手矫捷,心思敏锐,知情识趣,还儒雅俊逸,他实在搞不懂。 张以招呼赵构过去吃东西,两人围住一堆篝火,张以递过一个小酒壶,自己也举起酒壶向赵构示意喝酒。“王爷,我没当你是王爷”张以切开一块鹿rou递过去。赵构接过后示意他接着说。 “我当你是一个朋友,或许王爷在猜我是为什么找你”张以喝了口酒继续说。“王爷多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乐楼见到王爷,就觉得我们注定是朋友,告诉王爷,我是梓州永胜军副将,为从七品的武节郎” 看到赵构的疑惑的表情,张以继续说道:“我本来带人去吐蕃的,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想跑到这汴梁城看看,开春队伍从吐蕃回来,我就会回梓州。到了这里,不知怎么就遇到了王爷。” 赵构听天书一样听着张以说话,是啊,自己有什么啊,一个父皇连名字都叫不出的王爷,除了把他当朋友,还有什么理由和他在一起。 “王爷,我们是朋友吗?”张以问道。 赵构很艰难的点点头,一个能见面给一万贯而没有所求的人就是朋友。 “好”张以举起酒壶和赵构碰了一下“王爷认我这个朋友,以后但有差遣,张以必全力以赴,缺钱,我要周家货栈送过来,这次我还带了六万两银子,明天叫人送到府上,要作战,我手下有两万将士随时效命”张以又喝了一口酒。 相处的时间不长,能这样破开心扉的人根本没有,但现在有了。张以自己都觉得有点rou麻,何况是赵构。他看到赵构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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