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波 (第2/2页)
他的小姐身边,见惯了她的无奈与凄凉,眼下知道她的苦的就自己一人而已,老嬷嬷放柔了眼光,劝导:“小姐还小,终有一天会明白夫人的苦心。” 哭久了,眼睛都睁不开,还想哭,就算哭不出来,蕊儿吧热茶放到书桌旁,“滚开!” 我一把挥开她到的茶盅,被子里的热茶扑出,咕噜噜的滚动一圈,在门边的一只脚旁停下,蕊儿红了红眼眶,委屈的捡起茶杯,朝进来的傅闲潭行了个礼,傅闲潭点点头。 傅闲潭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的阮清眼睛肿的像一个桃子,“怎么了?” 我冷着脸,不想理他,心中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心死优过心寒。 我翻开课本,等着他讲课。“子曰,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你可知是何意?” 他执手拿书,敛目看着我,我木然的点点头,傅闲潭横下眉毛,继续说,“士见危致命,见得思议,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己矣。、、阮清!” 一本书啪的一下摔在我面前,我回神,见他面色冷煞,怒目横视。心中一股委屈油然而生,耳边他的声音毫无感情的传到我的耳膜,“如果你不想读书,大可不必叫我过来。” 我半天留不下来的眼泪,刷的一下冲出眼眶,院子里的事是传不出去的,傅闲潭自然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只是见阮清今日神思不附体,心中也恼怒起来。 看着他的眼泪却身体一僵,如鲠在喉,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心中愤恨,不管不顾冲他吼,“你凭什么骂我。我做错了什么,娘派了一堆人监视我,连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药菊对我好,还要被关起来,你们把我当什么?”
傅闲潭一怔,看着眼前的人歇斯底里,心中某处酸酸的难受,张着一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半晌,绕道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走,我脑子一蒙,挣扎起来,怒吼:“放手,放手!怎么,想拉我去见我爹?傅闲潭!” 不管我怎么挣扎,拉着我的那只手就是不放开,指结因为用力而莹莹泛白。 他没有去见我爹,而是拉着我出了府,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在挣扎,心中平静的跟着他走,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走在人群里显得那么单薄,两边是卖东西的小贩,和一排排粉色红色的灯笼,穿在红色的布带子上。 他的手是温暖的,我抽泣着胸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好事的人投来打量的眼光,他拉着我就像拉着犯了错的弟弟。 穿过了人群,买了只灯笼,一路照着上了城楼。登高望远,夜风刮过耳廓,发出呜呜的争鸣。北晏的长安在夜色的笼罩下越发精致。群星闪耀下,我他起头,心中无限的徜徉,原来北晏还有这样美丽的地方。 白色衣袍被吹的鼓起,发丝自背后扬起到脸颊旁边,眼眶还在发红。眼珠里印着北晏的长安,“好漂亮”。傅闲潭的笑声透过他的胸腔,沉闷的传过来,他趴在城墙边缘,看着下面的灯火,“为什么哭?” 因为委屈,我磕着眼皮不看他,也不发一言,将所有掩藏在心底。“觉得委屈?” 被说中心里话,我刷的抬起眼皮盯着他,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是,很委屈。”我叹着气跟他一样趴在城墙边上。 “我娘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周围都是她的人,除了药菊真心对我好,我什么都没有,可我却连她都保护不了,所以生气,所以委屈。” 头顶贴来一只手,然后重重的柔了柔我的头发,我微怔,转着脑袋避开他的手,撇了撇嘴,“干嘛,别以为,我和你说这些我就是原谅你对我这些年的恶行啊。” 头发被柔的乱七八糟,几根碎发还俏皮的在风中跳舞,傅闲潭看着看着就笑,“我知道。” 知道什么?笑什么?他笑的人畜无害,一片温和,凤眼微微的弯着,我竟然觉得好看,一丝羞恼闯进来,我翻了歌白眼,懊恼到,“白痴” 过了许久,冷风吹得身子都有点冷了,才听见他叫我一句,“阮清。” 我心情大好,抖着腿儿看夜景,漫不经心的回答,“什么?” 他说的很慢,就算城楼上风吹的很大,耳廓嗡嗡作响,我也还是听清楚了。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听说风能载言,我不知道他的这句话会被风带去那里,但我知道肯定有一句进了我的心里。那里有点暖有点甜,还有一丝苦涩。 趴在他的背上,我想起,似乎他总是背我,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我含糊不清的问,“傅闲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闲潭一怔,为什么对他好?他自己也不知道,半晌,他笑了一下,尽管我看不见,但我就是知道他笑了,“因为小清,很贵重,所以我要好好保护起来。” “什么是贵重,明明就是重要,先生也糊涂了吗?”。我趴在他的背上重重拍他一下。他笑出声,震的我背部发颤,“对,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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