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素来情字伤人 (第2/2页)
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有些恼怒,“你刚刚说喜欢我,这么快就要把我送给别人了?你是把我当成你养的猫还是狗了?” 他冷笑一声,“怎么,只是让你当个探子都不行了?”说完,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盛满嗜血的冷酷,“是不是我给你脸了,你便忘了自己身份?” 我被他噎的气结,心里有些憋闷,即便是他说了喜欢,可他却始终没将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于他而言,无论我怎么努力,终是不及那人一丝一毫。 “等我伤好了,便去。”我有些气弱,垂下眸子不想让他看见我神伤的表情,“你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等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才缓缓地睁开眼,南邢,你......当真是真心的吗? 我这次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彻底的好起来,现下时近年关,先前行刺一事,司马凤初虽是恼怒,却没有什么进展,便被暂且搁置了下来。 这日傍晚,我起了身在院中活动活动久未动弹的筋骨,却见南邢闯了进来,他似是喝醉了,步履间有些凌乱,还有些神智上的不清醒。 我挥退了在一旁的下人,将他扶进屋里,他一下将我拥住,嘴里呢喃着一个熟烂的名字,凤初。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心里密密麻麻地疼开了,“我是浮桑。”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我是浮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司马凤初,也不想当别人的影子。 他将我拥的更紧了,嘴里还有些哽咽,“凤初,他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脆弱的一面,可惜却是为了别人。他自那日向我表了心意,便甚少到我这来了,我原本只道他大抵是脸面薄,不怎么好意思,可如今看来,他那日,说了假话。 既然不喜欢,又何必说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话,我有些气恼,将他摔在床上,“既然喜欢,就去追回来,跑我这里诉苦算什么!” 半夜时分,他醒了过来,兴许是醉酒后还有些头疼,所以他面色颇为烦闷。 “你醒了?”我递上一杯水过去。 他揉着太阳xue附近,极为敷衍地“嗯”了一声。 喝了水,他似乎是好了一些,缓缓开口道,“过些时日,我设法将你送给司竹槿,你届时想办法将这个放在他府中。”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我看着他手里的信,并不接过来,“是伪造的证据么?”见他不语,我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存心地想让他死么?不管他是不是通敌叛国的那一个?” 他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阴狠,“不管他是不是,但凡是有一点儿威胁到凤初的,我都不会放过!” 我苦涩地笑了笑,“南邢,你......那日说的话,我能相信吗?”可他明显不想谈及那次的事情,眉宇间透着疏离和不耐烦。 良久的沉默后,我看着桌上淌着泪的红烛,心生悲凉,“我答应你去他府里,若是真的是细作,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可若不是,”我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坚定,“若不是,你不能害他,怎么说他也曾救过我一命。” 他将手里的信收起,冷笑一声,“你当他救你一命是因为舍不得你死吗?少自作多情了!” 我不晓得他今日语气为何这般毒辣又咄咄逼人,只道他是在司马凤初那受了堵,便将心里所有的烦闷,一股脑的全部冲我发了出来,不想与他计较什么。 过了几日,南邢在司竹槿下朝的路上打了我,本就是先前受的伤落了病根,所以他出手后,那路上的斑斑血迹,便显得有些骇人。 司竹槿停了轿子,挡下他的手,将我扶起,“不知桑姑娘犯了什么错?北帝侯要这样惩戒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素净的男子,竟也能有这般凌厉的气势。 南邢冷哼一声,“我教训自己家的奴才,还需过问司大人么?我今日就是打死她,也和你不相干,你让开!” 司竹槿拦下他挥过来的手,笑了笑,“打死她也可惜了,我府中正好缺个粗使丫鬟,不如北帝侯成人之美,将她送我如何?日后定有厚礼相送。” 南邢收了手,负于身后,面上依旧是冷漠的神情,“罢了罢了,我还不想因为一个下人和司大人伤了和气,你若喜欢就带走吧,礼不礼的我不稀罕!” 司竹槿给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将我扶上轿子,不知为何,在他身上,我总是能寻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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