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替巴小萱报仇 (第1/1页)
果然,便见门口三三两两地进来了一群人,巴小萱姐弟,巴舒夫人,竟然还有田中一家三口,更竟然还有刘管家那货,再竟然灵魂化妆师高赏也跟了来了。 既然现在事实上巴舒已经溃逃,那整个特姆伯人目前的最高权威便变成了夏松泉。作为巴舒家人,现在被带到这里,心里和表情是怎么样一种状态可想而知。 倒是巴普洛和小星两个孩子满不在乎,而且在路上已经成了好友,自顾自地在玩耍着。刘管家畏畏缩缩地紧跟在巴舒夫人后面,一付前途未卜的紧张样。 田中夫妇二人表情淡定,现在的结局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完美得多,二人的眼光里反而是欣慰多于惶恐。 高赏这货,贼头贼脑,老远看到耿波便打着招呼:“嘿!阿维兄,你早来啦?有空我教你练欢喜珠啊!” 耿波嘴角一抽,脸上黑线爬起。都什么时候了,这货竟然还想着这茬。勉强挤了个笑脸给他,便装着有事转开头去,却刚好对上了巴小萱迎过来的目光。 那是什么样的目光哎——幽怨、委屈、恼怒、悲凉、疑惑和惊恐。 看得耿波心里咯噔一下。是自己骗她进入了禁闭所,又是自己骗她把自己转到了5号大院,还是自己骗,啊,应该不是骗了,是策划她反叛了她父亲巴舒,最后还是自己跟人合伙把她父亲打伤而溃逃。 大家熟归熟,但总是这样唱反调,实在是不怎么好交待啊! 虽然巴舒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巴小萱也算是明白事理。可人家毕竟是父女关系,抛开那些高大上的道理不谈,自己硬是把人家好好一家人拆散,这,这合适么?心里怎么又会不虚? 更何况想到一会夏松泉很可能会问询她们是否知道能量基石的事,自己还不能阻拦,干巴巴地那样呆在场上那得多尴尬啊——咱回避吧还是,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弥补一下这妮子受伤的小心灵。 耿波要逃了。 他向巴小萱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夏松泉问道:“夏先生,不知你所说的药材都在什么地方?我该去用药了。”说着眨了眨眼睛。 “咳咳——可不是嘛。我这就让人带你去!”老油条哪能不明白耿波的意思,连忙指派人手,带着耿波和白乎乎二人,向偏门走去。 “阿维!你要去哪里?!”巴小萱凄厉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是吖,你妹的把我骗成这样,这就想撒手不管了啊? “呃——”耿波万万没想到这妮子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场面这么叫自己,一时竟然感觉手足无措,“嘿嘿,我——那个,我受了伤,现在要去用药,嘿嘿。” 巴小萱不作声,眼眶里却有光芒闪动。只是倔强地抿着嘴,不让泪珠滚落,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里并没有恨意,只有委屈。 耿波看得心中一软,暗叹一声,缓缓走至她面前,柔声安慰道:“我是真的受了伤去用药,你别怕,他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一会他们会问你一些问题,你只要据实回答就行。呃,我用完药便回来。” 说完也不再管她有何反应,硬了硬心肠,转身跟白乎乎离开。 跟随着夏松泉派来的人很快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竟然很精致地陈列着几个病床,隔壁一排橱柜中各种药材应有尽有,中医,西医,还有几个貌似很有水平的医者。看得出来,这夏家是为了这次行动作了充分准备的,连疗伤的场所都搞得这么充分周到。 几个医者见到有伤员过来,立刻围上来要作诊治。夏先生事前可是做过动员,战斗会很惨烈,让他们随时准备医治大量的受伤人员,到时候论功行赏的。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到现在一个伤员都没见到。现在好不容易来一个,当然不能落于人后,那个立功心切,犹如看到一个宝贝一般,上来便七手八脚把耿波按倒在床,摸头捏脚扒眼看舌,各施手段,把耿波吓得够呛。 “咦!”连跟在他后面的白乎乎都看不下去了,连连挥手,“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走,一边呆着去!哎?说你哪,住手,快住手!” 这是谁吖?竟然到这儿来抢病人来了?众医者看到白乎乎大包大揽的样子,生怕功劳被抢,哪里能听她的?像苍蝇那样挥喝不去。 “咦——滚!”本来心情就不咋滴的白乎乎急得都暴了粗口。耿波也连连推搡着拥着自己的那帮货,高声呼道:“我不是伤员,我只是来看看。大批的伤员在后面呐——”这帮都是什么人唉,这夏先生也真是,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完全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嘛。 一听后面有大批的伤员,又是呼啦一下,刚才还围着一圈的医者全部不见了踪影,比赛似的跑到门口翘首相盼,伤员呐,我的功劳积分啊,咋还不来捏? 白乎乎趁机把耿波扶起,仔细检查了一下胸口伤势,很见好转,便不再担心,只是走到药柜前上上下下地寻找起药来。 耿波怕那帮抢功的医者又回来强医自己,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来回走着。
终于,白乎乎似乎找到了想要的药材,摊开自己的一套工具,竟然里面还有中空的银针。只见她仔细地把液状药材滴入针孔之中,让耿波爬上病床,在前面下过针的地方重新施起针来。 整个过程乎乎都冷着脸,没给耿波什么好脸色。弄得耿波莫名其妙。这是为什么吖?先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了?怎么说现在我也是个伤员吧?是需要心理慰藉的呵。 随着药液的灸入,感觉一阵阵冰凉在体内流淌,在胸口受伤的地方慢慢汇聚,渐渐积成一条颇具规模的溪流,在伤处奔腾。温度也逐渐变温,如熨斗在各个毛孔走过,那种舒爽,让耿波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先前胸口的滞涩豁然开通,感觉身上的力道重新升起。 这一番手脚很是废时费力,等得白乎乎收手,已是累得额头渗汗,呼吸也变得粗浊起来。耿波看着心疼,想伸手去帮她拭一下汗珠,却被她用手打开,白了他一眼,低声叱道:“咦——别乱动,还没完呢。” 啊?还没完啊?这不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嘛? 乎乎也不理他,重新从身上拿起一个药瓶,用药棉沾了,往耿波脸上的伤处抹去—— “啊——”一声好不凄厉的惨叫。耿波眼珠都快暴了出来。 疼!真特么疼!犹如锥子挫rou一般,那种极致的疼痛从白乎乎施药的地方传向耿波的大脑,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药啊?耿波都快哭了。脸上不过是些外伤,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 “咦——”白乎乎眉头一皱,似要发飙,却忽然“噗嗤”一声,犹如冰花乍裂,寒蕊悄展,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媚力,看得耿波呆了一呆。 笑了。这乎乎竟然还笑了嘿。看到我疼成这样,她笑什么? “咦,你知道疼了吧?”乎乎既然冷不下脸来了,也就不再装,抿嘴道,“这即是药,能够很好的医治外伤,不留疤痕。同时却也是一种刑罚,我们经常在惩戒犯人的时候用来放在他们伤口上的,即让他们感受巨痛,又不留下后患,算是一种很小的惩罚。” 耿波傻眼了?擦的,我好好的犯什么戒了?用得着你这么来罚我?摸着伤口一脸的委屈。 乎乎顿了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冷道:“我这是在替巴小萱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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