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一生所求 (第2/2页)
“嘿!活该你今夜撑不过!让你来我院闹!让你还赖着不走喝我酒!活该!” 柳瑟长袖一挥,甩在慕晴双臂之上,婉丽面容带着怒意,似要将慕晴吃下! “便是你连累我!若非是你捣乱,今夜冬至佳节,我与公子饮酒作乐,春宵一刻,哪会沦落到这破地牢里!” “你醒醒罢!他方才说了,压根儿瞧不上你这等姿色,你这么生生贴上去,人家也不要!” 柳瑟气结,又一拂袖重重拍在慕叶手肘,转而向耶律明柔情道,“公子!瑟儿不求名分,也不求长久,瑟儿心中只有公子一人,便是与公子作对露水鸳鸯,瑟儿都已知……” “够了!” 耶律明听得两人吵闹,心中烦闷。见得柳瑟眼泪落下更是心烦。 柳瑟说得声泪俱下,更奇得是,泪眼汪汪的柳瑟仿若梨花带雨,模样是那般乖巧,格外惹人怜惜。 慕晴疑惑,这柳瑟哭还能哭得这么好看? 耶律明瞥了眼泪若断线珍珠般的柳瑟,心里倒不是起了怜惜,他想起柳瑟在寻芳阁给他带来的欢愉,这女子虽娇小,法子却是多,竟叫他有些想念! “别哭了!”耶律明沉声道,转而吩咐身后人开锁,“我便如了你的心愿,让你好好侍候我一番!” 一出地牢,柳瑟嘴脸一变,委屈温顺全无,颇是趾高气扬对慕晴道,“你好生留在地牢罢!若是我心情好,还会回来瞧瞧你!希望那时,我瞧见的不是冻得浑身发紫的你才好!” 慕晴昂着脑袋,冷哼,“我才不与你这般姿色寻常之人计较!”
柳瑟跟了耶律明离开,灯光也从地牢消失,地牢变得又黑暗又冰冷,仅仅靠着天窗外积雪折射的白光照明。 而这丝丝光,连铁栏都照不到。 慕晴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她不懂武艺,在寻芳阁饮酒之时又在屋内,身上衣服穿得单薄,一如此地牢她便被寒意层层裹起,冻的肌骨冰寒,方才完全是在耶律明面前强撑着! 慕晴双臂一展,抱上自己的双膝,她只能期望柳瑟在外能通风报信给阿姐,好早日获救了。 梅园,书房。 卯时,东方未明,大雪已至,院中小道积了厚厚一层雪,怀信踩着积雪快步走向书房,发出清脆“吱嘎”声。 一入书房,怀信便向苏延禀道,“公子,人在何处已查清。” 苏延似是未曾听见,一双黑眸在两封书信之间来回扫视,直到怀信再禀了一遍,苏延方抬首,“怀信,这两封信,你说我该传哪封?” 怀信眼都未抬,便答道,“怀信听候公子吩咐。” 若他抬眼,怀信便会无比感谢自己方才所言,因为苏延眉头蹙着,俊颜之上是无比忧愁。 苏延在忧愁慕晴。 耶律明是何人,既然抓了慕晴,必然是不会让慕晴好过的。 可孟玉不曾传回北漠消息,必然是尚未成功。 论理,此刻他不动耶律明为妙,可是若不动耶律明,慕晴又险矣。 苏延心里长长一叹,慕晴如何他不曾关心,可他枕畔之人关心得紧,若慕晴再发生些什么,苏延清楚地知道,慕叶可不会光嘴上说说的气恼这般简单了。 “罢了。” 苏延低低一叹,左手成拳,将手上信封捏入手心,递出右手之信封,“将此信传出去,此事交由俊彦来办,你从旁协助,务必滴水不漏!不得有丝毫差池!” 怀信跟随苏延多年,苏延从来只吩咐他们办事,不管何事皆由他们四人一人负责一事,更不曾说过“滴水不漏”此类话,这回苏延不光说了,还说得严肃万分,怀信心知必为大事,双手接过信封,躬身领命,“是!怀信遵命!” “去罢。” 苏延收手,同时展开左手,手里尽是信封化成的米分末儿。 擦净了双手,苏延又在书房呆了片刻,等到天色渐白,苏延自书房回到卧房。 苏延掀了床幔坐在床侧,轻声唤醒了慕叶,“阿璟,该起了。” 慕叶睡得迷糊,翻过身朝苏延靠着,脑袋自枕上挪下,靠在了苏延腿侧,声音含糊在喉间,“你回来了?” 苏延应了慕叶,却是不得慕叶回应,只得缓慢呼吸声。 苏延一叹,抬手以手背覆上慕叶的脸颊,“我有事与你说,事关慕晴。” 慕叶即刻醒了,凤目无比澈亮,整个人自床上坐下,精神万分,“晴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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