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绑架2 (第1/1页)
“哪有时间去见他们?”陈伯作势训了霜降一句,“这闲云茶庄出了这么大的事,郡主还得赶着出门呢,就让他们多等上一天半天的,又有什么关系?” “闲云茶庄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霜降问,陈伯又要解释,寒月直接就说,“这人只有一个,去得了这儿就去不了那儿,你们两个也算是咱们府上能独当一面的,你们说怎么办吧?” “这……”霜降犹疑了,陈伯直接说,“那些门生家将放在那儿又不会跑,依奴才的意思,郡主你还是去茶庄一趟,这是要紧事。” 寒月见霜降没有提出异议,便点点头,“那好,但大堂那边好歹要有人照应,这样,霜降就不跟我出门,我再另外找个丫头跟着,你和陈伯一起把大堂那些人安抚好。” 如果没有经历前世,也许霜降会为了那些所谓对齐王府忠心耿耿的奴才们放弃闲云茶庄,但现在她能让人去经管他们,就已经是看在父亲与他们同袍多年的份上,不想让人说齐王闲话罢了。 正所谓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寒月觉得这一世重来,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其他的都不重要,她没必要花精力去维持关系。 陈伯听到寒月这样的决定,自然高兴,连忙寻了一个厉害的丫头过来,“这丫头名叫春雨,在前院做事,她娘cao持着大厨房的采办,他爹在城南管着两个庄子,平素机灵得很,郡主你放心带着吧。” 寒月看了一眼那丫头,比小满大上一两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灵动有神,想来不是机灵人陈伯也不放心让她跟着自己出门。 吃过早饭,陈伯又来催促寒月,他心知这位小主子嫌弃天冷路滑不爱出门,是个性子里懒的,生怕转念之间又改了主意,于是又耐心解释一番:“那闲云茶庄是咱们府上收项最大的铺子之一,大掌柜平日里打理得当,从来没出过什么乱子,这次这么紧急,想必真是遇上了麻烦。郡主你且去一趟,奴才在马车里准备好小火炉,路上肯定暖和和的,没一丝儿冷气。” 寒月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心想这老管家当真是被福寿堂那档子事给吓怕了,生怕闲云茶庄也重蹈覆辙,这吃个早饭的时间就来催了好几回。 等坐上马车,才感觉到老管家的贴心,整个车厢比屋子里还要暖和,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是寒月喜欢的熏香。 车夫顶着冷风坐在外面赶马,两个丫头小满和春雨都陪着寒月坐在车厢里。 “郡主,这闲云茶庄出了什么事,急着要你过去?”春雨犹豫一会儿询问。 寒月抻了一下眼皮,懒洋洋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呢,打发了一个小伙计过来传话,话都没传清楚。陈伯说闲云茶庄素来严谨办事,若非真遇上了麻烦,断不会唐突来找我。所以我只得去一趟了。” 这时候马车已经转进一条平时少有人走的胡同里,这条胡同是条活胡同,从这一条大街通往另一条大街,是平日里常走的路,只是大冷天的人比较少罢了。 春雨听了寒月的话,怀疑道:“奴婢与闲云茶庄大掌柜的小女儿有往来,他爹爹是个严肃的人,若真是有急事,也是会先登门拜访的,怎么会派个小伙计过来传话?” 寒月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那大掌柜断不会请我过去?” “奴婢也猜不准,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春雨没有肯定,但寒月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伯的为人可以信任,前世便是最好的印证,若非自己执意进宫,也不会让他落到个嫁毁人亡的下场。那么究竟是谁借用闲云茶庄的名头与陈伯的手,要把自己引出来? “郡主,有人……啊——”马车猛地停住,外面车夫话没有说话,一声惨叫,紧接着车链子被一只肥腻的手掀开,露出来一个蒙面的男人脸,他嘿嘿笑着,好像高兴坏了,扭过头不知往哪里喊:“是寒郡主和她两个丫鬟。” 寒月一惊,而小满和春雨却是吓坏了,小满的手紧紧拽着寒月的衣角,小声唤了一声,“郡主……”,似乎快哭出来了。 春雨要好一些,虽然脸色苍白,但努力保持着镇定。 寒月深呼吸一口气,安慰两个丫头,“没事,我是齐王府的寒郡主,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我不利?都是在找死!你们看,他们连真面目都不敢露,想来没那个胆子背上人命,把心揣肚子里好生放着。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你们两个逮着机会就跑,明白吗?”
这个蒙面大汉再次回过头来,一双猥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寒月三人。 还没等他多看上两眼,另一个人又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贪婪地盯着她们,盯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真是名不虚传,小小年纪都已经长得这般水灵,再过几年绝对是个大美人!” 这人感概一声,正要放下车帘子。 寒月冷着脸问:“你们是何人?” 男人面巾下的脸扯出一丝笑意:“跟我们走吧,待会儿自然会见到我家主子。” 男人放下帘子,驱着马车走。 寒月心里百转千回,最后落到两个人头上,庄庭和佟静之。只有这两人与自己结了梁子,而齐誉必然不会用这样卑鄙下作的手段。 只是前世并没有这一出,寒月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来转念一想,大概是自己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发展的轨迹,才会让佟静之两人狗急跳墙,想出这样龌蹉的法子吧。 如果说这个世界能够被她改变,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父亲的冤屈与污名也会被洗脱,那些惨痛的经历也有可能会避免? 寒月想到这,心情不免好了起来,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春雨正好看到,纳闷地问:“郡主,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要绑架你?” 寒月心想这丫头果然机灵,是个可用之才。 她轻轻点头,“待会儿自然就会见到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不过是小孩子被惹急了想要拿我羞辱一番罢了。” 羞辱一番,还不算大事么?春雨心头更纳闷,只觉得自家小主子与旁人不同,根本就不像个十岁的小女孩,更不像个养在深闺里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反而有点……有点什么呢,也说不上来。 不过有寒月这句话,春雨的心忽然就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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