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象的宏图_幕间 与过去的友人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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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间 与过去的友人重逢 (第1/2页)

    在那里,有某种存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就像是对那不断重复,从无序中孕育出有序的过程给予褒奖一样,赞许者睁开了“眼睛”。

    但是,虽可称为赞许,然而在“记录”中,那本该是无法理解感情的存在物。

    但是,明明不应该理解感情,不可能存在喜悦,却感觉莫名地,非常满足。

    全心全意地,将信息汇聚到一起,任由它们创造自身。有如造物之主般,更有效地重塑着。

    确实莫名地,满足。

    “她”仿佛身处比特的祭典,给予赞许的同时,收获着本不属于“她”的满足。

    就有如最高位的美食家,品尝到了至高的美味。

    然而,就算是这一形容,也有着致命的缺陷。

    赞许者,亦或是收获者。这一存在本无“性别”的概念。然而,却无词汇能够用以形容。

    那么,便以此时的形体的性别,称之为“她”。

    传说,

    这个世界上最初的信息的集(书籍),是由“她”所带来。因此,古时曾有一种奇怪的观点,认为只要将那些扩散出去的信息的集(书籍)再度收集起来,就能够目睹“她”的存在。

    胡说八道。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是多么胡说八道的事。

    但为什么,此时理应少有人知的“她”,如今切切实实地出现了呢?

    啊,在满足与喜悦中,渗入了疑惑这种更难理解的感情。

    那是曾经以老妇人之姿现身于世的自己,从不曾体会到的感情。

    本应“心无”的心态,混入了些许奇怪的东西。不过,也不是就体会到了慌乱这种更不知所谓的感情。“她”只是冷静地,睁大了天空的“眼睛”。

    然后,以这样的姿态“看见”了在意的东西。

    两位“人类”形态的中年绅士,在常人不可视的领域内向“她”微微欠身。

    谁啊?

    很想要这么问,却又有种被打搅了兴致般的扫兴感。

    “让您感到无趣真是万分抱歉了。”

    左侧的中年绅士开口说到。

    “还以为是谁,原来只是因为心有不甘而残留在这个世上的信息片段啊。”

    “那真是我们的荣幸。”右侧的中年绅士说,“夫人说过,‘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需要你们在那里,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做’。”

    “夫人?”

    “她”轻轻蹙起眉头。就像是在回应她一般,在两位中年绅士背后,有一扇不可视的门被打开了。

    铺满天际的“夜”,在“她”的愕然中,从门后倾注而下。

    “夜”正如光似地全部贯注下来,替换掉“她”在此地留下的信息。

    “真受不了,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在呼唤我。”

    就像是xiele气一般,“她”闹别扭似地嘀咕着。

    在那倾注下来的“夜”都沉默地燃烧起来之前,她向着“门”迈开脚步。

    不犹豫地,不回头地,径直向前。

    “赞美吾主。”(注:哈利路亚)

    像是走在与曾经的友人重逢的道路上,轻轻翘起嘴角。

    那是来自于“夜世界”的邀请函,可没有拒绝的理由。

    哪怕那光景太过超乎现实,可“她”不就是超现实的吗?

    仅仅只是一步的动作,“她”出现在门的背后。

    其实根本就没有前行。对于信息而言,“前行”这种概念本身就是多此一举。“她”所做的,仅仅只是表达“接受”的信息。“是”抑或“否”,仅仅只是一个比特的信息。

    仅仅只是如此,她便已然现身于夜世界。

    并非以心无的“至高的神秘”之姿,只是以这此时的形体的“她”的形象。为什么呢?

    对于自己的行动,“她”又一次感到难以理解。

    然后,“她”沉默了。

    “她”看到了一位老妇人,拿着一本小书高声朗读。

    “她”看到有一个男人,向着老妇人请求“给我那本书,让我抄写一份”。

    记忆,亦或是记录一般的东西缓慢地浮现上来。那是“她”做的吗?这个问题并无意义,至少只要有人认为那是“她”的所为,“她”便有这样的记忆。

    因为“她”便是“群”(注:“Legion”)。

    “她”甚至记得,这个男人因为无法阅读,而只能将书上的内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抄写下来这件事。

    “她”默默地看着,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这故事如同书页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她”看见那一天,老妇人形象的“她”再一次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她”正对男人说:“你做的很好,因我还有些话要添加上去。等我完成了所有的话,那些被选中的人就能够通过你来认识这些话了。”

    再一次目睹这一幕的“她”第一次闭上了“眼睛”。

    真的存在这样的“她”吗?不。那只是在“她”本来就早已被遗忘的年代,因为再一次的“神秘”的传授,“她”才再一次出现在那里。

    本该是“心无”的人的“她”,此时却因为这一幕而被触动了心弦。

    这时,虚构的气氛一变。

    在“她“的身后,紧随而至的两位中年绅士弯下腰去。

    夜世界安静了下来,“她”再度睁开“眼睛”,开始朝某一个方向投去视线。

    在那里的是,“夜”的实体。

    在遥远的彼方,又似是近在眼前的“夜”。

    披着神圣而又美丽的,夜晚的颜色,在那似远又似近的地方旋转。

    就像朋友一样,就像亲人一样……就像母亲一样。

    就像母亲一样坚强,就像母亲一样任性,就像母亲一样温柔。

    没有比那更像女性的,拥有“母亲”身姿的“夜”就在那里。

    曾在没有火光的寒冷夜晚拥抱着孩子,保护着孩子的神圣形象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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