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逆_第七十二章:一剑惊起如昨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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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一剑惊起如昨日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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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俊相较于那连家四人,虽只是个七星武师,战气修为不足,但胜在底子浑厚扎实,对武师境界更是有着诸多不为外人所道的心得体会。

    这只出柙猛虎,在身后战气化成的战翼瞬间,脚尖轻点地面,身子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只在原地留下一片残影。

    其速,犹在施展奔雷步法的林天惊之上!

    林天惊虽然速度远不及修为极深的林俊,但胜在“先走一步”,因此离着这黑袍仅有十米之远,以其奔雷之势,显然是转瞬间即可直刺一剑递出。

    但林天惊此时却是脸色苍白。

    愈是靠近那名黑袍,自己感受到的那股压力也就愈大。

    那股沉重威压感,若浮于头顶之上的一片沉重海洋,死寂,沉重,又透着一股发自心底的绝望感。

    一如当初林天惊落水垂死的那种感觉。

    纵然是靠着奔雷步法的风雷之势略微抵消了那股威压,但林天惊依旧是极不好受。

    更让林天惊有些不解其意的是,自从见到这名黑袍之后,手中这柄无名剑便始终嗡鸣不止。且愈是靠近,便愈是震颤。

    此刻林天惊右剑之上看似青气朦胧,实则在这林家独有的青色战气包裹之下,那柄剑震颤剧烈,以至于让林天惊险些难以握住。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会有如此剧烈反应。

    此刻与连林俊都不敢言能胜的强敌对战,不容有分毫走神,稍有差池,便是生死立见,但林天惊却破天荒的走了神。

    虽然走了神,但步伐却没有停下。所以依旧是一剑直刺递出,没有迟疑。

    不知为何,眼神略带迷茫的林天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其速越来越快。

    因此与其说是一剑直刺,倒不如更像是闭眼一剑直撞过去。

    “空!”

    旋即,林天惊耳边传来一声极为尖锐的空爆声,犹如炸雷起于耳边。

    林天惊忽然感觉周身呼啸罡风猛然一滞,然后便再无罡风呼啸。

    周遭再无声响,如同死寂一般。

    林天惊闭着眼,一剑依旧一往无前。

    只是片刻,他忽然停了下来,皱了下眉,因为在他算来,这一剑,早该到了黑袍身处,可为何既没有声音,也没有阻拦?

    他微微睁开眼睛,然后随即怔住。

    地处荒凉,身处荒凉。

    一片荒凉。

    林天惊不知为何,竟是来到了一处从未见过的荒凉之地!

    周遭草木枯黄,一望无垠。地面碎石裹风斜走,在昏暗的阳光掩映之下,更显落寞苍凉。

    寒风萧瑟,如妇女呜咽哭诉,显然是一片入冬景象。

    在这里,天高地阔,抬头便是阴沉沉的云层,仿佛触手可及。

    天地之间,仿佛仅存一人,执剑顶天立地。

    都说“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如今林天惊虽然没有身着黑甲,但面对阴沉云层,依旧是有一种孤身一人对抗天地的那种感觉。

    纵然是有些愣神的林天惊,看着这片景色,没来由的有了一股带着孤寂苍凉之感。

    在这股莫名情绪之后,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豪迈。

    悲壮豪迈。

    他有些迷糊,不明所以:难不成,刚刚那舍生一刺,靠着那股奔雷之势,破开空间,生生撞入了另一片空间!

    他怔怔出神。

    猛然间,地面微微震颤,马蹄声如雷响动。

    他转头身后看去,却见一人座下白马,疾驰而来,顷刻间,便已至了林天惊身后。

    林天惊下意识的右手横剑于前,左手左脚退后一步,躬身防守。

    但那人眼眺远方,眼神坚毅,仿佛丝毫没有看到林天惊。

    然后,就这般“穿”过了林天惊的身体,一闪而逝,如同一具幽灵,透过林天惊,然后出现在林天惊的身后三尺处。

    但同样的,林天惊也借此看清了这人的相貌。

    那人,神情容貌,与林俊有八分相似。

    林天惊怔在了当场。

    ……

    西北苦寒多冻土,江南迤逦多风景。

    这句话,不只是文人墨客的一句玩笑话,而是对西北苦寒之地的真实写照。

    在这里,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充满了萧瑟荒凉。

    最让林厉有些不适应的,还是这个西北的冬天。

    江南的冬日,是阴寒刺骨的冷。因为靠近山水,故而多水汽。哪怕是瀚海这等气候宜人的城市,因靠近柳湖,空气之中湿气极大,因而江南的冷,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湿冷。

    往往江南冬季,都是在一场大雨之后,温度骤降,冰火两重天。

    但西北的冬日,却是大相径庭。西北苦寒的冬季,是以呼啸寒风为主,夹杂着一分豪迈。

    虽然西北冬季的呼啸寒风,仿佛刀割一般,哪怕是修为极深,依旧是感觉呼吸都能拉的你嗓子疼。若是碰上湿气稍大,则眉宇间都会沾上一层雪白寒气。

    但这种冬季,却偏偏极合林厉的胃口。无他,豪爽尔!

    江南的水汽多,水蕴灵动,故而那般寒气,一点都不爽利;而西北苦寒之地,虽然苦寒,但风就是这般不加掩饰,直来直往,毫不含糊,如一位汉子喝了烈酒,嗓子被烈的极疼,却也极为畅快淋漓。

    烈酒。

    林厉撤去深厚修为,脚下微微用力,也仅是在冻土层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他啧了一声,有些佩服。前人,是如何在这片穷山恶水种出农作,酿出割喉的?

    林厉砸吧砸吧了嘴,忽然嘿嘿一笑:有些想念陪弟弟林俊一起喝烈酒“割喉”的日子了啊!

    ……

    以往林厉西北的苦寒始终不以为然,但自扬刀策马入边疆之后,走了八千里,看尽了一路上的风景,也看尽了从富饶到荒凉的种种写照。

    越往西北走,就越是荒凉与贫瘠。

    最后的两千里,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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