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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个吻 (第3/3页)
眼她的画。 “你这画得也太压抑了吧?” 她在阳光房呆了三天,画了十多张一模一样的风景图。 画好的画全被她随意摆在了地上,就好像无数面镜子照在画架上似的。 怪瘆人的。 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宜人景色,姜虞却选了沉闷的色彩表现,总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就像这几天的她一样,闷闷不乐的。 姜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 站在那对儿狗男女头上蹦迪的计划失败,让她着实气馁。 但人都走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心里郁积着一口气,没法尽兴地呼出来,她也没法高兴起来。 姜虞踩着地板坐回高脚凳上,瞪了眼姜恪:“小屁孩懂什么,这叫艺术。” 说罢,她又多沾了几笔颜料涂在画布上。 看着更压抑了。 姜恪翻了个白眼,搬了把椅子坐到姜虞边上:“你天天把自己关家里画这些玩意,迟早得自闭。” “自闭?” 姜虞不以为意地眨眨眼,“那你陪我去逛街呀。” 姜恪感受过姜虞在商场的战斗力,每每回忆起来都不禁一哆嗦:“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没时间陪你。” 姜虞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画画。 “话说回来,我以为你早把傅嘉远忘了,才会把新港区的项目要回来。” 姜恪两条胳膊搭在脑袋后面,吊儿郎当地翘起椅子腿,吱呀吱呀地晃悠着,“没想到还想着他,躲在这黯然落泪呢。” 这两天傅嘉远私奔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姜恪同学,初中语文没毕业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行不行? 你这成语怎么都乱用?” “不然呢?” 姜恪朝她挑起眉,“黯然销魂? 抱头大哭? 凄凄惨惨戚戚?” 姜虞气得把手上蹭着的颜料悉数抹到姜恪的白衬衫上。 “嘶!你这人!” “艺术,懂不懂?” 姜恪怨念地瞟她一眼,抽了张纸巾擦颜料,擦不掉。 他把纸巾往旁边一丢,用手指沾了一大块赭石颜料抹到画布上:“就这还艺术? 我给你在旁边加个丧—尸更艺术。” 姜虞用画笔敲他手腕:“我看你长得像丧—尸。” 姜恪把手上的颜料全都蹭到画布上。 原本完成度极高的风景画上多了一块黑乎乎的阴影。 他心满意足地擦掉手上多余颜料,又恢复刚刚翘着椅子的悠哉模样:“你知不知道,就你不让老爸放弃新港区的项目,他现在把整个项目推给我了!我刚到公司不到一个月,哪儿管过这么大的项目? 天天一堆事,烦都烦死了。” 姜虞看着画布上那块阴影,思考着如何修复,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你不知道,那个傅庭礼,就是傅嘉远他叔叔,开会的时候超级凶。 咱们明明是合作关系,我凭什么都听他的? 气死我了!” 姜恪还在那里滔滔不绝抱怨着项目上的事,姜虞却没了听的心思。 等一等…… 如果姜恪不提,她都快忘了傅庭礼,忘了自己还和他签过协议这件事了。 当初她用新港区项目换傅嘉远的小婶婶称呼,才和傅庭礼签了个恋爱协议。 现在新港区的项目解决了,傅嘉远又跑路了。 合着傅庭礼什么也不没干,就把新港区的项目拿到手了? 她不仅憋屈着一肚子的火,还帮人家把几十亿的合作项目拿到手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己这买卖也太亏本了吧? 姜虞暴躁地揉了揉头发。 而且当初自己还非要加个什么违约条款。 谁先违约就赔付对方2000万,还要无条件履行合约。 这下好了,害人终害己。 距离协议结束还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傅庭礼绝不会主动联系她。 她当然也能和他一样选择不联系。 但是就这么算了,她更觉得憋屈。 傅庭礼还不得嘲笑她人傻钱多? 虽然这事因傅嘉远而起,傅庭礼也挺无辜的。 但一码归一码,既然傅庭礼答应和她合作,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什么都没做就把棘手的项目搞定了,也太便宜他了。 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不如侄子欠下的,就让傅叔叔帮忙还上? 想到这儿,姜虞弯了弯眼睛,沾了些许新的颜料添在画布上。 画面突然明媚了许多。 傅嘉远退婚的时候不是说她骄纵蛮横? 那就让他们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骄纵,多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