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爱你十年如一日 (第1/1页)
第128章 叶暮夏每天起早贪黑的训练,每天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基本上跟条咸鱼差不多了,翻身都难。 墨夜琛见不得她把自己糟践成这个德性,每天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把她的合同给撕了,害的叶暮夏不得不把合同藏起来,每天悄悄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墨夜琛给撕掉。 对此,墨夜琛十分嗤之以鼻。 随着暑期的再次到来,叶暮夏恍惚发现自己跟墨夜琛竟是已经不知不觉在一起一年了,想起那个三年之约,叶暮夏不禁有些唏嘘。 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 “什么过了三分之一?”墨夜琛在一旁凉飕飕的问。 叶暮夏吓了一跳,赶紧改口说:“我说训练的课程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明天就要去学校里报道了,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 “带上你自己就行了。”墨夜琛看了眼叶暮夏,见她把一头长发梳起,露出精致漂亮的脸蛋,倒是真有几分单纯懵懂的模样。 叶暮夏咬了咬手指,再次将包里明天要带的东西轻点一遍,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激动的抱着包在床上打了个滚。 “幼稚……”墨夜琛十分嫌弃的看了眼叶暮夏,但语气里却有几分好笑的意味。 叶暮夏不以为然:“你不懂,幼稚是单纯的学生们的特权。” “叶纪委长难道不是走自以为高冷的幼稚路线么?”墨夜琛放下手中的报纸,交叠着修长的手指放在膝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叶暮夏一愣,随即有些错愕的看向墨夜琛:“你……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你调查我?” 墨夜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我需要调查你?” “那你怎么会知道。”叶暮夏微微有些不满的低下头:“明明就是将我以前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她以前初中的时候是学校里面校纪委员长,没想到墨夜琛居然连这个都能差的找。 墨夜琛眸色深了深,忽然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啊?记得什么?”叶暮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墨夜琛脸色冷了一瞬,转身不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叶暮夏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笔直修长的背影,她刚刚哪句话说错了?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有钱的要命,长的帅的都有病,墨夜琛这样的就是一个能要人命的精神病…… 脾气阴晴不定,最好是不要招惹。 叶暮夏叹了口气,虽然跟墨夜琛相处一年了,可她还总是有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有些时候似乎已经离他很近了,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接触到真正的他。 …… 墨夜琛独自走到阁楼之上,满目的花海里,他常常叹了口气,借着淡淡的月光,他摊开手心。 里面是一枚小小的校徽,这是当年叶暮夏不小心遗落在他那里的。 那年…… 母亲去世,父亲奔赴英国,时局动荡。 墨夜琛所属的诺多尔家族内部发生了分歧,诺雅分系一支企图夺取家族继承权,本来墨夜琛的父亲是不愿意掺和此事的,可是诺雅的人万万不该下手害死自己的母亲。 墨夜琛的父亲大怒,将年龄尚且还小的儿子留在国内,独自去了英国,参与政斗,为爱妻报仇雪恨。 当时诺雅一支的人一直在国内派人寻找墨夜琛,企图将他抓住,以此来要挟墨夜琛的父亲。 墨夜琛虽然年纪小,但已经相当聪慧,明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他通过母亲的旧友,一个当地附中的校董的关系,把自己安排进了学校,以此来躲避诺雅一支在国内对他的搜索和追捕。 那一段时间,墨夜琛几乎步步为营,独身一人在国内,举步维艰。 母亲的去世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他几乎要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孤立的世界里。 可局势却由不得他有半分喘息的时间来哀伤,他要撑到父亲从国外回来接他的那一天,在这之前,几乎每一刻都会有被人追杀的风险。 …… 就是在那个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候,他遇到了叶暮夏。 一个明明很幼稚,但却总是故作高冷的女孩子。 一个喜欢穿着白色连衣裙,会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弹钢琴的女孩子。
一个每天活动课都会跑到他身边,絮絮叨叨逼着他抄校规的女孩子。 一个……猝不及防就闯入他内心的女孩子。 有很多时候,墨夜琛回想,自己究竟爱叶暮夏什么。 单纯,美丽,善良,倔强? 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有一天,他趴在课桌上睡觉,手臂被人轻轻推了推,他抬头,看见窗外阳光正好,那一树芙蓉花犹如一个个柔软的小毛球,粉白簇簇。 叶暮夏坐在他的对面,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胸口前的校徽别的一丝不苟。 “喏,今天的校规,也要好好抄写,不可以偷懒哦。”她将手中的笔记本摊开在他的面前。 白色的笔记本纸中,夹着一枚小小的芙蓉花标本,犹如将整个暮夏时节都夹进了书页里。 那一刻,心底忽然有什么变得柔软了起来,叶暮夏泛着淡淡浅白的笑容,就如是那绵软的芙蓉花,轻飘飘的落入了他的心底。 就此,生了根。 从那之后,一粒小小的种子经历时光的灌溉,渐渐成长出了参天大树。 枝叶繁茂。 再也不可撼动了。 那年,他爱了她整个夏季,却不自知。 后来,他爱了他许许多多个夏季,却不知该如何说给她听。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他被好友楚云舒死缠烂打陪着一起去了纸醉的会馆。 她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一样,一跟头栽倒了他怀里,指尖紧紧抓住他的袖口。 那一刻,心里那棵参天大树,忽然被风吹动了满目枝叶,那一瞬间,无数绵软犹如雪团的花儿就此绽开…… …… 墨夜琛将手中闪烁着淡淡光泽的校徽收拢在手心,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当年的阳春白雪一样,许久才小心将校徽放回口袋里。 夜风微凉,他想,叶暮夏或许你不信。 但是我的确是爱着你,爱了整整十个年头。 也想从此爱着你,从天光乍破,爱到暮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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